梨花对于年轻女人的行为看在眼里,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杯子,倒了点水清洗干净后,就站了起来。
“你……休息下再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忙。”
说完,她也不给女人回嘴的功夫,拉着梨子就走开了。
自己做好事,还被人嫌弃,搁在谁的上,谁也受不了。
这边,伊在旭放下手机,正好迎上二人,“花儿,我……”
梨子眼睛一转,指着不远处故意打岔,“啊……妈妈,你快看,那边……那边有个好大的珊瑚园,好漂亮啊!”
梨花也很配合的举手打了个凉棚,逆光看去,前面是有个巨石碑上刻着珊瑚两个字。
“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去,外面太了。”
母子两人丢下伊在旭就朝前奔去,留下他立在原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难过。
年轻的女人走到他旁,小鸡一样柔弱的说着,“那个,我……”
“啊?你在和我说话吗?对不起,我还有事忙!”伊在旭不容置疑的丢下年轻的女人,坚定不移的追了过去。
他决定要做个打不死的小强,别说被冷漠对待,就算是拿刀bī)着,他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这次的海岛之旅,这么多人的狂欢,为的不过是留住这个女人,给她做陪衬罢了。
但是,很显然,他要的还不够,他还要做更多,他一定要弄明白,他的花儿,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他不甘心啊!!
年轻的女人就这么被忽视了,她摸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那不是被太阳晒的,也不是害羞导致的,完全是被气出来的。
“哼!该死的男人,眼睛长歪了吗?我这样年轻貌美的看不见,追着个半老徐娘算什么回事?”
她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发觉自己现在往回赶的话,路太长,咬咬牙,又跟着追了过去。
她看上的男人,居然对她不削一顾,这是她没办法原谅的,她非得找回场子不可。
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人,她就是昨晚上弹钢琴的张心雅,才22岁就已经拿下来了硕士学位。
她的父亲叫张鸣宇,名义上是絮花集团的一个副总,实际上,背后也是有个大家族集团是他的靠山。
他在家族中属于中等边缘人物,就因为长了张不容易被人记住的大众脸,即使为人有点才能,但却一直不受重视。
经年累月下来,让他郁郁不得志,差点没自暴自弃了。
也就是在三年前,不知为何,他突然宣布脱离家族,净出户就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这么绝决,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
然后辗转来到絮花集团,担任了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通过自己的打拼,现在已经爬上了二把手的交椅。
张心雅从小就在豪门里生活长大,都说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三年,生活的落差让她非常的不适应,也就养成了攀比的格。
她要做最好的自己,找最优秀的男人,过最向往的生活。
第一个,她已经勉强达到了,考上了闻名世界的顶级音乐学府伊斯曼音乐学院,年纪轻轻就硕士毕业,参加了很多大赛活动,夺得了很多奖项,被世人称为21世纪最有前途的音乐天才。
此时正是她最好的年华,她的未来还有无限上升的空间,可不是一般普通的花瓶女人所能比拟的。
第二个,最优秀的男人。良好的生活环境让她眼高于顶,不是什么男人都能入得了她的眼。那个男人必须得有财,亿万家资对她来说,也不过才是起步罢了。
男人还得有才,不能做到风趣幽默可以慢慢的改,但言之无物是个草包就无法忍受了。
至于相貌,那更是要人中龙凤之姿才行。她的男人,绝不能像她那个丢人堆里都找不到的亲爹一样。
说到这个,她有时候都很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张鸣宇的亲闺女。她们两个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就连格饮食都大相径庭,没法相融合。
所以,就算知道张鸣宇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她也没给他捅出来,让她那个貌美如花的老妈知道。因为潜意识里,她已经认定这个所谓的父亲是个可怜虫,不过是个替补罢了。
最后一个,那就是对自由的梦想了。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我有一栋房子,面朝大海,暖花开。”
这个海岛,就像是为她量定做的一样,有咸咸的海风吹拂着,还有个占地广阔的梨园,暖花开的时候,她可以在树底下摆上一架钢琴,花儿伴随着她的琴音飘落的时候,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所以,伊在旭之余他,已经变成了那个可以满足她所有愿望的人。
她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当太阳升得高高的时候,这个珊瑚园的外面一下子涌来了很多工人。他们扛着器材,这里敲敲,哪里挖挖,忙得火朝天的样子,打破了海岛的宁静和美好,留下一片乱糟糟的景象。
此路不通的牌匾立在路口,这也让很多走这条路的人打了退堂鼓,以至于,偌大的珊瑚馆里,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人。
这里形形色色、七彩斑斓的珊瑚分布在各个柜台角落,形成各种造型各异、千姿百态的珊瑚艺术品。
它们一般由几百种珊瑚组成,色彩千变万化、鲜艳迷人,使整个珊瑚展览馆呈现不同的色彩,令人叹为观止!
伊在旭看梨花母子两个人兴致勃勃的样子,不顾白眼的攻势,充当起了解说员的角色。
“别看这些珊瑚有红珊瑚、白珊瑚、蓝珊瑚、黑珊瑚、金珊瑚等种类,看着纷繁复杂,不过作为宝石观赏的珊瑚却屈指可数。”
伊在旭手指一点,把众人的视线拉到一个展柜上,“你比如这个柜台里面的红珊瑚,就是宝石级珊瑚中最有名的一种珊瑚,它同时是三月的生辰石和结婚35周年的纪念石。”
“花儿,你不是三月生的,这个珠宝不合适你,我们去看那边的,你喜欢什么,这里全都是你的。”
“么么……我只是看看而已,仅此而已!”梨花客气生疏的回应着。
她是很喜欢这些饰品,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拒绝不了这样美丽的惑。
但,这个男人的一切,她只想划清界限,最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