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野猫的叫声吓了一跳,恼火的一脚把它踢飞了。
他信步来到一个小楼下,左右撇了几眼后,才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对着门锁捣鼓着。
很快,随着铁门发出了刺耳难听的“嘎吱”声后,男子一个闪就挤了进去。
巷道里寂静无声,连个行人也没有,当男子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半个钟头后了。他后的背包,鼓鼓囊囊的,显然装了不少的好东西。他扯了扯衣领挡住自己的脸后,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宾江市的一个花园小区里,牛西施此时正坐在一个窗台上,俯瞰着楼底下公共游泳池,寻找着里面一个强壮的背影。
这里是大潘在宾江市的一个小房,当初之所以没买别墅,是因为觉得别墅区太冷清,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漫天的孤独就会淹没了他,让他倍感孤单难受。
此时,虽然才六点,但是,多好养成的锻炼习惯,还是让他去到楼底下运动起来。
偌大的游泳池,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折腾,水花四溢,说不出的酣畅淋漓。
牛西施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心里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宁静。等到天光擦亮的时候,她才起去厨房忙活了。
当大潘裹着一块大毛巾进门时,就闻到了一股子饭菜的香味。
“潘大哥,你回来了,赶紧洗个水澡,吃早点了。”牛西施穿着一个围裙,手里端着两杯牛招呼着,眼神却是低垂着,不敢去看大潘的样子。
第一次有人给他洗手做汤匙,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暖流流进大潘的心窝窝里。
他愣了愣神,才后知后觉的答应道:“你先吃,我收拾一下就来。”
他有些不自在的冲进浴室里,前后不过三分钟就冲洗完了,带着水汽一口气就跑了出来。
牛西施张大嘴巴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么快?”
“这有什么?以前做事的时候,还可以比这个更快。”大潘囫囵吞枣的边吃着东西,边说着。
那样子就像是饿了很久一样,牛西施忍不住劝道:“你吃太快了,不会难受吗?”
“不会,习惯了,就是这样快,节约时间。”大潘下意识的说着。
牛西施却听得有些心疼,“你现在不赶时间吧?不用这么拼命啊?”
“额……”大潘停顿一下,却还是大口大口吃着,“没办法,改不了了,这都多少年了。”
“再说了,等下我还有事外出,很忙的。”
他得去找份正经的工作做着,虽然银行里的钱够他躺着吃一辈子了,但是,他还是想继续努力,不能坐吃山空。
因为,也许哪天,他还得养老婆,还得养很多很多的孩子。想到这里,他的嘴更是吃得欢了。
牛西施手里的面包才啃完一半,大潘面前的盘子已经干净得像洗过了一样,那满满一杯的牛,好似才够一口,脖子一仰,就没了。
牛西施知道自己可能煮少了,大潘并不像是吃饱的样子,她赶忙把自己前的盘子推了过去。
“潘大哥,我胃口不太好,吃不完,你要是不嫌弃,就把这盘子里的也吃了吧!”牛西施见到他迟迟不动,有些尴尬的解释道:“你放心,我没动过,很干净的!”
大潘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额……你别多心,我不是嫌弃,就是觉得你吃得太少了,对伤口恢复不利,你得学学我,多吃点,你看看,长得壮不?”
大潘卷起衣袖,鼓起自己粗壮的肱二头肌,拍拍那胀鼓鼓的肌,眼里说不出的满意。
牛西施有些腼腆的看了看,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心里小鹿乱撞着,让她有些甜又有些酸,一切都是那样的神奇。
正当气氛有些冷却下来,神智有点尴尬的时候,大潘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到了宾江市的早间新闻栏目那里,借此转移彼此的视线。
突然,一条最新报道,一下子就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据本台记着王萌新报道,今凌晨四点,永昌里城中村一个房东家遭了小贼光顾,屋主不但所有现金被洗劫一空,就连保险箱也被强行破坏,里面大量的金银珠宝被顺走。据保守估计,损失达到十万元。好在,小贼只是求财,并没有伤及人命,目前警方已经立案调查,详细况,本台记者会继续跟踪报道……”
接下来,是房东老板娘打了马赛克的脸,她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当时的事,“那挨千刀的贼,老娘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才有这么点积蓄,全被他掏空了,这叫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别人,牛西施或许还认不出来,但是,老板娘的音,再加上那周围的环境,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哪!怎么会这样!老板娘也太倒霉了!”
“这种人,不值得你同。”大潘不是很赞同的道。
牛西施摇摇头,感叹的道:“你不会明白的,老板娘……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因为被小人骗过婚,还惨遭抛弃过,才会变得有些……额……势利眼,其实,她人真的坏不到哪里去。”
大潘沉吟片刻,“那个女人……昨这般待你,你还替她开脱啊!”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如果换做是旁人,其实,我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哪里还能拖欠三个月房租才赶人的。”
“你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
“额……我只是,将心比心罢了,没你说的那么善良。”牛西施故作俏皮状的语态说道:“那些想占我便宜的人,全都被我骂跑了,打跑了,谁也别想欺负我,哼哼,我凶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大潘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样子,语气轻松的调侃道:“昨看出来了,你就像个母老虎一样凶,吓了我一跳。”
“额……真的吗?呵呵……”牛西施有些不好意思的闷头喝牛,此时她才想起昨里,自己叉腰吵架的泼妇样,被眼前这个男人看见了,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恨不能捶自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