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挡住安尔的视线,状若无意的提示道:“刚才都没来得及吃烤全羊,走走走,老爸带你去吃别的,就吃一道你最喜欢的野菜茅香烤兔,怎么样?”
这个菜做起来很简单,但是所用的香茅草都是从边境那里的深山老林里挖来的,并没有进行人工大规模的种植,一般人想要品尝,不提前一个月预约就别想了。
不过,安尔很显然不是个容易被带偏的人,她一把扒拉开中年男子,“老爸,你干啥挡着我,让开啦!”
中年男子郁闷得想吐血,他此刻饥肠辘辘,又不能丢下安尔不管,只得蹲在一旁的角落里,不停的碎碎念着。
安尔才不去看他,她真的很担心云木的脸。
此时,在医院的走廊里,梨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牛西施姐妹。她也是心血来潮,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牛西施时,才知道她这个病号,又躺回医院里来了。
何时能从云木的治疗室出来后,走到一个走廊里透透气,顺便巡查一下工作,刚好碰见梨花,忍不住大呼天意,兴奋的跑了上去,二话不说就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
“太好了,没想到居然还能遇到你。”
梨花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何医生,你中彩了吗?高兴啥呢?”
“呵呵呵……看到你,和中奖没区别了。来来来,有个事想请你帮忙,你可一定不要推辞了。”何时能直接带着她就往云木的治疗室走去。
梨花有些无奈的定在原地,“不急,我得先去看看我朋友,你能不能先等等?”
“啊!抱歉,可是这个有点急,你先去帮帮忙,至于你的朋友,你说说她在哪个科室,我这就给你把东西送过去。”
“啊!这个……那个……好吧!!”
梨花挣扎了一下,想到何医生也是遇上麻烦了,不然不会病急乱投医的求助她。
何时能心里一喜,赶忙招呼了一个小护士,让她帮着把东西送到梨花要去的地方,自己则拉着梨花钻进一旁的治疗室里。
何时能把安尔挤开,指着云木的伤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梨花。
梨花仔细撇了一眼后,无奈的摊摊手,“我店里有我自制的上好烫伤药膏,治疗这个有奇效,不过,所剩还有多少,我也不确定,我得回去查看一下。”
一旁正在处理伤口的男医生,并不认识梨花,听她的意思是要往病人伤口上涂抹她自制的药膏,这怎么使得?
他一脸严肃的表,“这位女士,病人的皮肤现在受到二级伤害,已经经不起任何的二次伤害,没有经过权威医生的同意,你们坚决不能乱来。”
“呃……话是这样说没错,我也赞同你的观点。”
梨花的妥协,让男医生欣慰的点了点头,不过,他才刚松了口气,下一秒,又被眼前这个有些靓丽得过分的女人给气的差点爆炸了。
“你看个鬼丈夫这个电影没?里面的那个男主角,就是因为烫伤,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走路上都会被狗嫌。这个人,要是不用我的膏药的话,就会是第二个鬼丈夫了,这辈子,啧啧啧……铁定就是个鬼脸了。”
“哼!现代医学很发达,到时再给他弄个磨皮植皮手术,保准让他恢复八成容颜,绝对不会影响到后的生活。”男医生拍着脯,信心满满的道。
他在这个科室做了十来年了,见过的烫伤病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论经验丰富,医术高超,在整个东方帝国,他绝对是能有话语权的存在,不接受反驳的那种。
“呵呵……本来可以一次就治好的伤,为何要让病人多受无端的折磨病痛?只要用了我的药,别说他只是个二级烧伤,只要不是焦炭,都能给他恢复过来。”梨花对于自己的烫伤膏药,可是信心满满的。
她阿爷是什么人,她也不知道,但是,阿姨教给她的医术里面,这个烫伤膏药是真的很好用。
她自小就学会了烧火煮饭,初时,也会因为不小心把自己给烫着了。但是,无论伤势有多重,抹上阿爷调制的烫伤膏药,她的手很快就能恢复到正常的样子,甚至,因为膏药里面含有滋润药草的存在,她的手,不但没有被毁,反而变得纤细白嫩,说不出的水嫩细滑。
当然,这样逆天的膏药,也不是想调制就能调制出来的,里面的好几种药草都快绝迹了。还是她搜刮了整个野人山,才找齐的。
之后,经过简单的晾制,炮制,小小的一瓶,看着分量不多,但是经久耐用。她那个厨房里,但凡有厨子烫伤,都会找她拿膏药。不过,她也不是什么人都给用的,有的轻微的,也就去路边的药店里,买点西药烫伤膏就完事了。
也只有烫伤很重的,她才会偷摸着给用一点。她始终记得阿爷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所以,即使过了这些年,知道她会医术的人,也没几个。很多人最多就是把她当做一个见多识广的女人,比起常人能干了点,有个会打猎,会点医术的土郎中爷爷罢了。
梨花显得成竹在,是因为她看得出来,趟病榻上的人,真的很需要治疗。她要是不出手的话,这个人的一生真的就废了,她于心不忍,只得大大方方高调了一回。
男医生却被梨花的大言不惭给逗笑了,“呵呵……要是这么厉害,还要医院来干嘛?行了,别耽误我给病人治疗,他耽搁得够久了,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
男医生挥挥手,已经开始赶人了,梨花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转而对病榻上的云木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你愿意离开这里,和我回去吗?我保证能治好你,不让你太受罪。”
男医生对于她这种行为非常的恼火,被白色口罩挡住的脸,都能发现铁青了。
何时能对于烫伤这种外伤,其实比较的不在行,他主攻的是内科,所以,对于男医生的话,他也不能一味地去反驳,只是无辜地站立一旁,看两人如何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