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花集团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创业团队的工作人员,聚集在这里讨论文案创意,已经一天一夜了。
他们各个疲惫不堪,却还要强打起精神,因为,他们一直没有好的创意。
隔天就要交稿了,所有人,都只能陷入苦战中,进行痛苦的脑力风暴。
“我觉得菲儿这个人设不错,青靓丽,感火辣,是宅男心目中的女神。由她出面,一定能让这款车载产品起死回生。”一个中年男子拍案而起,吐沫横飞,就差癫狂了。
事实上,这是他的梦中人,心中的白月光,有好机会了,自然是要去争取。
他的旁边,一个有些微胖的年轻女孩,声音尖锐的大叫起来,“什么菲儿?那个艺人出道这么久还没大红大紫,都已经明黄花了,没得败坏了这么好的产品。”
“你说什么?那是女神,不是凉了的黄花菜。”中年男子脾气火爆的呕吼着。
似乎加班的火气,全部由着这个借口发泄出来了。
“切!冲我嚷嚷什么,这个肯定不行,得学会理思考,而不是用下半思考,懂了吗?”
微胖女人其实更想损再他两句,后面想了想,同一个办公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好给人甩脸子,不得已又压下来了。
不过,中年男子可不会感谢她。不但如此,还想据理力争的辩白几句,却被为首的一个男子压了下来,“行啦,都别吵了,烦死了,是让你们解决问题,不是让你们为了问题来吵架的。”
“那个谁,小熊熊,大明,三子,你们几个,一人推荐一个艺人,把名字报上来,他们的各自卖点也给我罗列出来,最后,我来拍板决定。”
众人顿时熄火,点开电脑就是“噼里啪啦”一顿狂打,很快,所有信息都通过企鹅号发送到男人手上。
他看了看,无外乎就是几个成名的影星,歌星之类,一时间难分伯仲,让他头疼裂。
就在这时,他不经意间在角落里扫到一个陌生的名字。
“卡拉拉是谁?漫画里的人物吗?谁报上来的?胡闹!”
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子,有些难为的站起来,“部长……是我,我提出来的。”
“她是何人?有什么可以拿来说道的,我们现在不是在玩过家家,别浪费时间。”部长一脸严肃的呵斥着。
“哦!”瘦弱男子摸摸自己的眼镜,却是一个都不敢再放,缩着脑袋坐了下来。
他刚才看手机,刚好刷到那个《丑颜女孩要当王》的信息,铺天盖地的信息,炒得沸沸扬扬,想着可以趁打铁,蹭个人气。
可惜,话还没说出口,就这么胎死腹中了。
不过,他就是个新人,也不好和老大对着干,他自己就当个看客,看着别人吵翻天就好了。
就在众人在位角色的挑选闹得焦头烂额时,满面风的沙特推开大门进来了,“豹子,老大来了,有事问你呢,赶紧去!”
“呃……”部长一脸黑线的站起来,“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豹子,再叫,我和你急哈!”
他已经快被这个绰号叫疯了,就因为他每次去喝酒玩色子,十次里面居然能有八次,能掷出豹子,惊呆了众人,就被他们给取了这么个霸气侧漏的歪号。
他本来也满意的,一度听到豹子哥,心都能美好几分,自己运气逆天,叫个豹子理所当然的嘛。
可谁知道,马有失蹄人有失足。
有一次,他和别的公司在谈业务时,别人听到了他自吹自擂,一个劲的夸自己的英勇事迹。当时对方的经理也是个逞强好胜的人,就提出要和他对玩,给出的筹码是:只要他能在三次内投掷出豹子,就给他的项目加一个百分之十的投资,如果办不到,他就得自己倒贴相应的钱进去。
这一个百分之一是多少钱啊?
也就是说,价值一千万的合同,对方愿意多追投十万块,而这十万块,他自己可以一点负担都没有,中饱私囊。
可惜,老天爷没有眷顾他,他的好运那分钟消失殆尽了。他非但没有挣着钱,反而自己搭进去了十万块,差点没气吐血了。
为此,他整整缩紧裤腰带过了半年,才缓过劲来。
此时,听到沙特的这句挖心的话,他的心就开始痛起来了,真的是,往不堪回首啊!
不过,沙特是何许人,他是顶头上司啊,鸟都不鸟他,传达完指示,人就跑没影了。
他敢怒却不敢怨,只得把苦水往肚里咽。
无奈的收拾好资料,他火急火燎的跟在沙特后去了。
老大啊,他都有几个月没见了,这突然的传召,让他心里惴惴不安的。
果然,当他一进办公室,里面的气氛就异常的气闷。一群人就像是三堂会审一样,全都盯着他一个人瞧。
“总……总裁,我是企划部部长姜昂,不知你有何请示?”豹子姜昂扯了扯领带,感觉自己浑得快着火了。
“嗯,听说,你们企划部这两天很拼命啊,我就是关心一下,别太累着了,放松点。”
“等忙完手头上的事,差不多也是该筹划中秋联谊的事了,到时候,我给你个活动地址,你把活动策划方案给我弄出来,记住了,这次不同以往,务必要好玩,让公司里的人全部给我玩嗨了,玩疯了,听明白了吗?”
伊在旭一边看着手里的报表,一边叮嘱着豹子姜昂,真正的做到了一心二用。
姜昂听到是好事,心里提着的弦顿时松懈下来,笑的格外灿烂的应承下来。
回到刚才的小会议室后,却见好几个员工,刚才还吵的火的,他这一走就趴在桌子上,睡得鼾声如雷。
“醒醒,赶紧爬起来干活了!”
“嘿嘿嘿,听到没有,装死吗?”
“给我起来,老子叫你们起啦?”
……
任凭他叫破了喉咙,几个人都还是睡得死死的,他们真的太疲倦了,连续四十个小时的轰炸,真的受不了了,没睡死在地板上,已经是很克制了。
现场唯一还清醒的,也就剩下刚才那个瘦弱的戴着眼镜的年轻小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