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轰雷一般,在半空炸了个响。白小欢瞬间抬起头,眸底掠起一层羞恼,“哎,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
“村里的人都说他长得像我。”北冥辰毫不在意地又扔出两颗轰雷,“还说咱们俩很般配。”
白小欢满额头的黑线,眼面前有千万头羊驼狂奔而过,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捡了他,还让他带了两颗豆出来玩呢。
“你总要有个相公的。”北冥辰皱起眉,嫌弃地看着又一次烤焦的小鸟,随便地扔去黑豆的方向。
黑豆吃出了经验,知道烫,并不急着扑上去。
白豆扭着身体,从白小欢的身上爬下去,刚想伸手去捡,却被北冥辰一把拽住,“烫,等等。”
这点时间,白小欢已经平静下来,眸子落在边上的那堆洗得白净净的小鸟上,琢磨了一下,她决定民以食为天。
“等着。”飞快地奔回去。
身形窈窕,步姿轻快。
北冥辰若有所思地看,喉咙轻微地滑动着。半晌,他掉回头去,眸光柔和地看着与黑豆抱成一团的白豆,唇角缓缓地勾出一个向上的弧度。
没多久,白小欢便跑回来了,手里端了个两个盆子,还有两把刷子。
“烤小鸟怎么可以不刷酱水呢。”她看着兴奋。
高手出手,场面立时不一样了,刷了蜂蜜水的,给两只豆吃。黑暗料理辣味,刷刷烤烤两只大人吃。
这一通吃啊,个个都是目光灿灿。
……
从溪边回来,白小欢明显有话要对北冥辰讲,但是她忍着,一直熬到白豆睡午睡。
“过来,我给你做针灸。”
有黑豆看着,白小欢很放心的领了北冥辰去西面的屋子,“躺下,还是把上衣解开。”
北冥辰很乖顺地把衣服解开,胸前的那个掌印依旧,黑黝黝地泛着毒光。之前针灸放掉的毒素,似乎又长回去了?
“你应该也看过不少大夫,他们怎么说?”
北冥辰眸子深幽,意味深长地说,“你是我看的第二个大夫。”
白小欢微怔,紧紧地看他一眼,“第一个大夫如何讲?”
“与你说的一般无二,他说我还有半年的寿命。”北冥辰抿紧了唇,面上看不出情绪。
“啧啧,你还真是视死如归啊。”白小欢弯起唇角,很是佩服他的好心态。
北冥辰浅浅地眯起眸,“你不是说至少能帮我延两年寿命么?运气好还能过三十岁。”
白小欢眉目生花,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本神医说话算话,说好的两年一日都不会少你,再多的时日嘛,就要看你的运道如何了。”
拿出金针,眉眼陡然严肃了,“今日我要大规模地来一场,你躺平了闭上眼。”
北冥辰的眸光深了深,盯着她看了会儿,闷声不响地躺下去。
白小欢凝神静气,一排针飞起,落到北冥辰的胸前,手指点住正中的那一根针,默默地往里输入内力。
北冥辰只觉得一股细长的暖气在身体里游走,而且愈来愈灼热。
这种暖洋洋的感觉于他而言是久违的了,自从中了这记毒掌之后,他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寒,寒毒发作的时候,更是生不如死。
舅舅竭尽全力,从异域弄来冰虫护住他的心口大脉,又四处征调雪莲花配药,方才保住他行动自若。
然而葛洪却预言,他命不久矣,除非找到玄宗门门主,用玄宗门特有的针药术,方有可能驱尽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