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踏踏”地走在城市的青石板路上。
方才没被甩开手,北冥辰的心情继续不错,捞过白豆抱到怀里,替他整理微乱的头发。
白小欢扯着帘子看风景,漫不经心地问,“咱们去哪儿?”
“去城南,那里有好几片水泽。”北冥辰答得自然。
早上,他除了领两只小豆逛贤亲王府,还派了侍卫去城南做准备。
昨晚与玄承的那番谈话警惕着他,当年的灭谷凶手竟然还活跃着,且盯着小欢,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会缩骨功的,绝对是个危险份子!
北冥辰想了一晚,猜度不出这人究竟是谁?受谁的指使?又有何目的?
以他对白小欢的认知,她自小就呆在药谷,除了药谷镇就没去过旁的地方,什么人会费这么大的心力要灭了她?
当然,她在针灸医术上表现出来的实力,也让他大吃一惊。
当年他有让天语查过收养白小欢的药谷老人的底细,没有查出有用的信息。现在药谷被覆灭,更加难以查证。
昨晚,他把这个任务交给玄承,让他再去药谷镇探探。无论如何,这是一个突破方向。
另外,他隐隐觉得,这桩事情或许与他有些干系。当年他隐居于药谷,刚开始是没有人知道的,却不排除他离去之后,消息扩散出去。
尤其是东方凝玉也有过来药谷。
是她干的么?
北冥辰默默地否了,这女人擅长搞小动作,却不是个干大事的人。再说了,她没有这种势力,东方家更加不会由着她胡来。
那么究竟是谁干的呢?
北冥辰也不急,猜不出来可以存疑,好歹人已经现身了,总有办法逮到她。他小心驶得万年船,盯眼珠子一样的盯着白小欢和白豆,安保工作做得极是稳妥,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疏漏。
白小欢当然不知道这些,不过,她心里头也是掂着那个恶趣味的,灭谷之仇必须要报。
所以,她也有警惕地观察,虽然不知道那女人长得如何,但是对她的身姿形体还是有记忆的,婀娜雅致,举手投足有前世芭蕾舞演员的韵味。
白小欢在这世道呆了三年,还没见过类似的。
而且,那人显然不知道自己被她盯上了。
还有那个男的,这三年,她时不时地会复习一遍那人的长相,只要他敢出现,准保一逮一个准。
白小欢很有信心,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现在也是有势力的人……
想到这里,眸子挑去北冥辰那里,“皇叔,你上回跟我讲的两个姓玄的暗卫,功夫如何?”
北冥辰淡淡地看她,面色俊得让人心头一颤。
声音沉缓,“大月国的武林高手若是排个顺序,那俩人的功夫在前二十之列。”
白小欢发现自己的定力不行啊,老是被这货给蛊惑了,心窝子里头像有一只猫爪子在挠,痒痒的,不可自控的有点发春的迹象。
尴尬地眨一记眼,接过他的话头,“前二十那就是很牛逼的了。”
“唔。”北冥辰漫不经心地睃她,“碰瓷是甚意思?”
啊?
白小欢愣一记,原来那太监管事儿的事无俱细地都有向他汇报啊。
舔一记唇,悠哉哉地说,“碰瓷儿啊,就是把易碎裂的瓷器往路中央摆放,专等路人不小心碰坏,然后借机讹诈。”
北冥辰微拧了眉头,仔细地想了想,“你觉得南宫晓云的身体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