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欢感激说,“谢谢玉婶,我知道如何说。”
她已经打算跑路,自然不能连累别人。
继续淡定。
笑盈盈地走去小院,门推开,小院里头是空的,厅堂里头坐了好几个人,气场肃穆。
听到她的声音,黑豆第一个窜出来,嗷嗷地围着她转,意思是这些人是敌是友?那个叫爹爹的男人不许它咬他们。
白小欢笑眯眯地扔一块肉给它,“乖,去边上玩。”
黑豆衔住肉,却不急着吃,奔去角落摆好,又急急地窜来跟着白小欢。白豆还在里头呢,这么多陌生人在,它不放心。
北冥辰抱着白豆,面色安闲地坐在厅堂的正位。
眸子淡淡地挑一眼黑豆,心道,女人养的狗倒是不错,比她的警觉性要高,且忠心耿耿,没有白吃那口肉。
白豆难得安静,紧紧地揪着北冥辰,小脑袋瓜子里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乌乌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对面那些人。
他也知道白小欢回来了,仅仅瞟她一眼,小眉眼尤其的严肃。
白小欢被他的神情震到了,眸子狐疑地扫着他与北冥辰,是她的错觉么?这两只为甚这般像?
心里头纳闷,脸上却是笑盈盈,很有礼貌地朝对面的官老大行一礼,“民女出门在外,刚刚回来,不知官爷有何贵干?”
官老大三十来岁,面貌周正,神色看着自然,手指却紧张地捏着案卷。清一清喉咙,他打起了官腔,“你是白家娘子么?”
“北冥家娘子。”北冥辰淡淡地应出声。
“哦。”官老大装模作样地翻开案卷,拖了长音,“是溪江村人么?之前为甚未有来报过户籍。”
“上京人,此地空气好,暂住而已。”北冥辰对答如流。
“哦,住在上京哪里啊?”官老大翻开案卷,边上人忙不迭地送上笔和研好的墨。
“兆丰街第一户。”北冥辰若无其事地说。
官老大刚刚竖起笔,手一抖,案卷上渗了老大的一块墨迹。尴尬地定一定神,继续往下写。
有北冥辰挡在前头,白小欢乐得悠哉,反正这货已经在村里宣扬过了,这会儿正好用上。为了配合北冥辰的出色演出,她慢悠悠地挪去他的边上,低头垂目,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感觉到她的气息,北冥辰心里头爽利,眉眼缓缓地舒展开来。
“北冥相公的大名?”官老大煞有其事地问,他要按着文书要求,将成员姓名一一笔录。
“北冥辰。”声音淡然
官老大努力定住神气,把名字写上去。
“北冥小公子呢?”继续问。
“白豆。”白小欢笑吟吟地接上。
“北冥白豆?”官老大狐疑地抬起头,正好撞上一道冷肃的眸光,心头一惊,眸子急急地垂下去。
“白豆是小名,大名为北冥煦阳。”北冥辰冷冷地瞟一眼白小欢。
白小欢缩一缩脖子,不敢多言。
家里头的两个男子写完了,轮到她成了“北冥氏”,连名字都不必写上去。
这个世道对女人太不友好,白小欢感觉自己受了歧视,心里头不得劲,没好气地扁扁嘴。
做完记录,这伙人便急匆匆地走了。
北冥辰懒洋洋地瞥她,“娘子,午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