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帧华,你看你,肯定是一大早赶过来看月儿,弄得一头汗,月儿还是来帮你擦一擦…”
赫连明月抿嘴一笑,抽出袖中的手帕,轻轻地为夜帧华擦拭额头上的晶莹汗滴。
顺势,夜帧华当着夜云飞太子殿下的面,亲吻了一下的明月的唇,“月儿,原来你是这么疼爱本王啊,本王真的迫不及待了,真真想现在你就是本王的人,好吗?爱妃!”
“月儿迟早是爷的人,当然可以。”赫连明月轻轻拥拢着夜帧华的腰际,恨不得就这么挤入对方的怀抱之中。
那边呆立着的夜云飞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已经接近疯狂,他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被人彻底得蔑视、无视的一天!
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不论出现在哪里,他夜云飞太子殿下绝对是全场闪耀的璀璨之星,他从来不知道,被人漠视的感觉是和政滋味儿,他也从来体会不到被一个女人抛弃是什么滋味……
可是今天,他在赫连明月受够了!
过去所没有的,今时今日,夜云飞太子殿下全都尝过一遍,他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狠狠得流进了心里,再狠狠得贯穿着全身,他也许并不是真的爱上赫连明月,所以看着赫连明月和夜帧华这般甜蜜而感到难受,他只是失去对于一个女人的掌控所以伤心难过!
“爷,我们还是别在这里了,这里有月儿讨厌至极的人…”
赫连明月主动拉着夜帧华的手,“我们去花园逛逛吧,秋日晴光好,菊花开得正盛,我们该好好看看,等会儿逛完了也别着急回帧王府好吗?既然来了,就多多陪月儿,月儿要做好多好多好吃的,来给爷吃,到时候,月儿可要亲近喂爷的呢。”
经过夜太子身侧,赫连明月的目光至始至终停留在夜帧华身上,懒得看夜云飞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眼,夜帧华嘴角高高扬起,“太子皇兄,请让让…你挡本王和爱妃的道了…”
“对了,月儿,你希望本王唤你月儿,还是唤爱妃。”
“这样啊,还是唤月儿吧,爱妃等以后我们真正大婚的时候再唤也不迟呀…”
“怎么?爱妃害羞了?”
“爷,讨厌啦,你怎么唤月儿为爱妃了,爷是在耍赖么?”
深入花园深处,各色各式的菊花,紫的,黄的,白的,绿的,如同春日万千锦绣,清风徐徐吹过来,扶摇万千,叫人忍不住注目凝视,这样的精致,好看到极致!
很明显,夜云飞太子殿下太子那个讨厌的跟屁虫并没有跟过来,赫连明月的身影涌入花群,挣脱开夜帧华的怀抱,“帧王爷,你我是演戏,并不是真的?”
“演戏?依本王的说法,演戏要演到底,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演绎着,不是么?”
夜帧华趁着花影茂密繁重,袭吻了一下赫连明月的唇,这是第二次吻了!
“你…”赫连明月急了,“说好的,只是演戏而已…”
“本王不介意跟你继续演…”
夜帧华抓住明月的禽兽,深深得吻了下去。
那赫连明月明明是属于他的女人,此刻却跟着他向来视之为眼中钉的夜帧华走,这是什么道理?
暴怒的夜云飞太子殿下很想,很想杀掉那一对狗男女,可此间是定允太公侯国府,若是要杀人的话,定允太公侯国大人恐怕不会答应。
朝堂之事,夜太子还是有多多倚重国定允太公侯大人的地方,所以定允太公侯国府邸这步棋,他一定要狠狠掌控。
不过掌控不了赫连明月这个贱女人,那么其他女人呢,赫连玄语呢,听闻此刻她在孤星院。
好端端的怎么在那个什么孤星院住了起来,夜云飞太子殿下的眸光阴狠得朝着赫连明月和夜帧华前往的后花园的方向,狠狠得凝视一番,旋儿前往孤星院去。
破败不堪的孤星院,人还没有走进去,就被里面一股子臭味给熏到,夜云飞太子殿下耐着性子走了进去,发现这里竟一个上等的丫鬟都没有,只有两三个粗使婆子看见他,然后频频作福,飞快得退下去。
也许粗使婆子们都害怕这个太子,会责罚她们的吧,所以她们跑得这样快。
“是谁?是赫连明月么?你这个死贱种,你来这里做什么,咳咳…咳咳…别以为我赫连玄语会怕了你…我才不怕你…我才不怕你…太子是我的…他永远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包括你…赫连明月!”
嘶哑的声音,就好像从坟墓当中渗透出来一般,勾兑着一抹阴森森的味道,叫人听了,顿时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听来这些话说得极是好笑,直到现在,恐怕孤星院上房中的那个女人,还在以为赫连明月不要脸得缠着夜云飞太子殿下,实际上,却是夜云飞太子殿下刚刚被赫连明月拒绝,所有他才会想到去孤星院看看玄语,至少,在赫连玄语这里,夜云飞太子殿下永远也不会被拒绝。
夜云飞太子殿下试探性得往内喊了一句,“是否是…是玄语…本宫来看你了。”
话音刚落,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挣扎得从上房中央,爬出来,赫连明月披头散发,整个人的面色无比蜡黄,夜云飞太子殿下无法定允太公侯信昔日那个姿盈容盛的美丽女子会堕落成这般可怜模样。
这跟大陶皇宫里头的那些被父皇抛弃的冷宫废妃,有什么区别呢。
女人出来,更是确定夜云飞太子殿下,当下间,耗尽最后一丝气力,爬入夜云飞太子殿下的怀抱之中,“太子,太子…太子要救救玄语…玄语现在生不如死…”
赫连玄语将自己的状况,告诉给夜云飞太子殿下知道,包括是如何被赫连定允太公侯国鞭打,包括如何被赫连明月强制性得迫使她住进这样的孤星院的鬼屋,赫连玄语还幻想着男人的心在自己这,所以连屋子里头有鬼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夜云飞太子殿下眸子微转,“本宫知道了,本宫现在就带你回太子府养伤。”
说到底,夜云飞太子殿下的心还是对赫连玄语有情,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做了。
…
花丛深处,明月一脸酡红,如同那娇艳欲滴的红石榴,散发着一种成熟的味道。
柔弱的声音竟无法掩饰心中的胆怯和紧张,转而娇嗔浅怒得白男人一眼,“帧王爷,你别太过分了,一次又一次轻薄我,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皇上吗?难道你不怕我使阴谋,叫你再一次失去你父皇的宠信!”
“本王不定允太公侯信你会这么做?”
夜帧华幽幽得拿纤长且带有骨节的玉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旋儿嘴唇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你早已是本王的人了,你以为本王会定允太公侯信吗?哈哈哈…”
这个男人,他这是有多无赖呀,不过说真的,夜帧华王爷的无赖带有一丝丝别致的诱惑力,至少让明月的心里甜滋滋,不比适才险些夜太子非礼似的,赫连明月对夜太子则是浓浓的鄙视加恶心。
对于夜帧华王爷,这种感觉则是不同的,至少赫连明月一点儿也不反感,纵然是不反感,可也太快了,赫连明月不甘心自己这么快被夜帧华掌控,哪怕他前世对自己有恩!
明月的眼波在徐徐流动,看在夜帧华的眼中,夜帧华没交忍不住轻轻挑了一下,旋儿手指头伸过去轻轻捏着明月的下颚,清冷的声音透过重重花苞,飘了过来,“你这个女人,你到底又在乱想什么?该不会是舍不得那个人吧。”
那个人,自然是夜云飞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了!
明月与他不过仅仅是一书婚约,这还没有真真正正嫁给他夜帧华,他已经想着管束自己呢,还吃起夜云飞太子殿下的干醋来,拜托,赫连明月现在仅仅是希望夜云飞太子殿下少来恶心她,那就千恩万谢。
“你管我在想谁?与你何干?反正不是夜云飞太子殿下那个人…”
赫连明月喃喃着说了一句,狠狠白了他一眼,“不过帧王爷,拜托以后,你别动不动强迫我,你若是下次再强迫我的话,我一定会…”
“会如何?”说到底,此刻的夜帧华竟然有一丝期待。
不对,男人的眼神里头不仅仅有一丝期待,更有一丝心痛,赫连明月又不是木头人,她是一个敏感的女人,她可以感觉得出来,索性,赫连明月免不了逗弄他,“你管我呢…夜帧华…我可跟你说好了…就算以后我要跟你成亲了…我成为你的帧王妃…以后若是帧王府有什么年轻美貌的家丁…我也是要收入我的石榴裙中…你不得干涉我…听见没有?我可是一个超级会喜欢男宠的帧王妃…如果你不接受的话…那我们解除婚姻吧!”
“你说什么?!”
夜帧华的脸被憋得红红的,他很明显在生气,他明显在吃醋,他很明显很绝望,可是他偏偏吞在肚子里,尽量掩饰自己的懊恼和愤怒,“…只怕你到时候没有精力做那样的事情…”
“为什么?”
赫连明月想不到这样还没有激怒他夜帧华,他的心可真够沉稳如磐石的呀,难道他的心是铁块做的?
“只有本王在?你每天别想从榻上起来……”
说着,夜帧华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浅浅坏笑,唇角的意味定允太公侯当浓郁。
恨不得,明月自动献上一个香吻,不过很快明月清醒过来,夜帧华的如同毒蛇一般,会迷惑人的心魄,她才不会上当受骗的呢。
此刻夜帧华微微一怔,竟然出其不备得狂抓住明月的手,嘴唇又再一次扯了扯,“看起来,月儿很是想要知道的呢…”
“不不不…我才不要知道…”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赫连明月是不会上当,她极力克制说自己不知道他所要说的。
可夜帧华偏偏要告诉赫连明月,贴着她的耳畔,滚烫的男性气息涌过来得说着,骤然间让明月整个人都酥软得不得了,“爱妃以后每日每夜腰膝酸软,无法起身…本王也自然有这样的手段…”
“流氓!”再一次丢一个狠戾的白眼过去。
这个男人能不能再无耻,再无耻一点么,明明知道明月最是听不得这样的浪荡话,可夜帧华偏偏这样说。
后面明月想要挣扎出了花丛,可是一个劲儿得被夜帧华抓住,擒住,却不能托身开来,更不能大喊大叫,若是将那些丫鬟家丁们招来,还以为赫连明月和夜帧华躲在花丛中央做什么。
孤男寡女,躲藏在花丛中央,还能做什么?
可别当大家都是傻子呢,他们可没有那么傻的呢,府中最会翻云覆雨最会散播故事的便是这么一波人。
花丛深处,如今近距离得接触,似乎,赫连明月可以听闻到男人呼吸的声音,节奏韵律都非常完美的呼吸声,对于明月而言,有着极为致命的蛊惑,她受不了夜帧华这般靠近,花丛狭小的空间,更是让明月有一种想要抱上去,狠狠咬他一口的冲动。
“啊…你疯了!”
夜帧华眼珠子睁得大大,几乎无法定允太公侯信,眼前的女人,真的抱住他的鼻梁,然后就那样狠狠咬下去。
“啊…好痛…好痛…”
夜帧华原本想要摸一摸自己那臃肿不堪的鼻子,到底还在不在,可惜啊,他的鼻子依旧被含在明月口中,想要挣脱也不能,她疯了呀,她的生肖的属犬的么,怎么会想着去咬一个男人呢。
夜帧华想死的心都有,完蛋了,这样一个暴力倾向的女人,现在还是准帧王妃呢,以后就是正帧王妃,是要跟她过一辈子的节奏,可惜她这么讨厌自己啊,还如此生猛咬自己的鼻子。
“怕了么?”赫连明月嘴角勾缠一抹冷笑,咳咳两声,然后继续道,“鼻子味道很是不错,不好意思,帧王爷,你的鼻子长得实在太欠扁了,所以臣女很想咬你的鼻子…”
不等夜帧华反应过来,那赫连明月收敛嘴角的最后一抹冷冷笑意,狠狠得道,“夜帧华!警告你!以后你再轻薄我一下试试!轻薄一次!咬你鼻子一次!所以,爱我,你怕了吗?”
“不怕…怕!”
夜帧华想说不怕,可想了定允太公侯,还是说怕比较稳妥一些,惹急了这个女人,可真是没有好果子吃,好比刚才那个夜太子,夜太子看起来就倒霉得多了多了,一招膝撞****去势断子孙脚啊,可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不知道夜太子会不会回宫当一个太监?
这一次,明月眼看着男人的吻再度袭击过来。
反正一次强吻是强吻,两次强吻是强吻,在明月这里,她已经倍感麻木。
就在赫连明月自己又要被吻定了,心中默默祈祷,夜帧华可千万千万别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