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艘比她们这船更为精致的大船慢慢靠了过来。那桥头站着三个青年才俊,一人丹凤眼高鼻梁,一身紫衣,显得有些妖媚;一人双眼皮长睫毛,薄薄的嘴唇,一身清淡的蓝衣,十分月气;一人高宽的额头,英伟的外貌,一身黄色的锦衣,华贵中又不失那风俊丽。
那大船靠过来后,那位紫衣青年先开了口,“几位姑娘,可要与在下几个一起游湖呢!”紫衣青年说着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一直在神游的悦儿。
悦儿知道有人靠近她们,也听到了那男的的开口,但是她总觉得气氛慢慢显得诡异了。
看着那三个长定允太公侯品行都无可挑剔的男人,一个个心中都是小鹿乱撞,很想开口就答应,但是因为身份,也只能小家碧玉的说一句,“谢谢公子美意,我们还是自己游湖赏湖就好了!”开口的是风连心。
好像是从来没有被拒绝过这面子上显然是有些挂不住了,那紫衣男子便自顾自的上了她们的船,也不管主人刚刚是否拒绝。
这下,悦儿就没刚刚那么悠然自得了,转过身,几个飘忽的步子,就走到了那不速之客的面前,嘴角轻佻,有些邪魅道:“公子,在别人拒绝后,你这么不请自来,未免有些不合适吧!”她敢说,只要他有一点点的逾越,她就会直接把她踹下船。
“呵呵!姑娘,你这话未免严重了,本公子不过就是太过无聊,想要找人陪陪而已,难道这么做有错吗?所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说着,那紫衣男子的手,就不安分的想要去抚摸悦儿的脸蛋。
果断的,这厮触碰了悦儿的底线,她快速躲过那咸猪手后,就飞快的抬起了右脚,想要将此人踹下去。就在这时,那身穿黄色锦衣的男子跃过船,跳到了他们的中间,抬手就扼住了悦儿的膝盖。
悦儿挣扎了两下,居然没有挣扎开,她以为这个世上除了莫紫溪那个笨呆头还有师傅,就不会再有她的对手了,但原来是她太过高估了自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姑娘,方才我二弟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说完,他就看似轻松的,慢慢把悦儿的膝盖压了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悦儿也收回了腿,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在不是她一个人,她还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格格要保护着。既然是她带出来的人,那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保证好他们的安全。
这群人来路不知,但是看打扮估计也是皇亲国戚的,尤其面前这位可能是兄长的,她可能打不过,所以对应于这么些人,最好还是避开好,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她们就会要回去了,最好还是开开心心的回去。
“这位公子,可否大家各自游玩赏湖,不要各自打扰到!”悦儿这么说,已经算是退让了一步,就是对方似乎不买账。
“这位有些野蛮的姑娘,本公子刚刚可是说了,我有些太过无聊,想找人陪陪呢,你就不能成全一下吗?”那紫衣男子,还是不依不饶的想要呆在悦儿的船上。
“无赖!”悦儿恶狠狠的看过去,不削的朝他丢出了这么两个字。
“如果是无赖的话……”没说完话,那紫衣男子一下越到了悦儿的身前,还没等她及时的做出反应,他就拦腰一把就打横将悦儿抱了起来,然后道:“这样才是!”
悦儿抬腿回旋而过,本来是想要踢掉这渣子的脑袋,结果他一个后仰,有把她放到了地面,只是那双手,还是仅仅的圈箍在他的腰上。很紧,紧的她使出全身的内力,都挣不开这双手的禁锢吗。
悦儿这个时候好希望莫紫溪可以出现,师兄的武功远比她高出很多,她定允太公侯信如果这个时候莫紫溪要是在,绝对不会让她吃这种亏。对人有时候那个男人很腹黑,但至少从来没有真正的欺负过她,即便她一直再找他的茬。
等等!这个时候她难道不应该想她的御放哥哥吗?呃,人家现在重伤中!
“真是无耻!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松开,要不我一定会让父皇斩了你的头!”不得已中,悦儿只能搬出自己的身份了。
“好个泼辣的女子呢。你很可爱呢,我可以告诉你,我称呼我的父亲也是父皇吗?”特别不要脸的一句话,悦儿想死的心都有,就是不管怎么样,她就是挣脱不开,真是不甘心回来后,就过不上一天好日子。
回来第一天就被毒针害的躺了一个多月,这好不容易好起来了,逛个街先是遇到小偷,然后再是现在的无耻之徒!她上辈子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还是说她之前的十一年过的太过安逸,现在得报了吗?
“你快放开悦儿妹妹!”这个时候,风连心不再淡定了,上前就去扯那紫衣男子禁锢住悦儿的手,但是她毕竟是个小家碧玉,那那点力气,用来挠痒痒人家都嫌轻了。
“这位公子,我们只是想好好出来游个湖,何必这番作为!”即便之前的风连心还对这个男人有些倾慕之色,但面对悦儿被如此欺负,她终是讨厌上了这个男人。
“皇兄,三弟,我们今天是不是捡到宝了,一个野蛮暴力,一个柔柔弱弱,一个傲气凌人,要不我们哥几个,一人一个,今天都不用去伊魅阁找姑娘了!”不堪的话语,过分的行为,夜悦儿算是彻底被这个无赖激怒了。打不过,她还不能智取吗?
趁着男人还在狂妄的说着那些不堪的话语时,悦儿对着他的斜面,就是好不客气的一脚,紧接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的把那无赖绊入了水中。
悦儿知道,他们几个身份地位肯定是不一般的,刚刚那个无赖也说了,他称呼他的父亲也叫父皇,那有可能就是邻国的皇子了。惹不起,她难道还就躲不起吗?武功不如他们,轻功还会稍逊一筹吗?答案是,除了莫紫溪,即便是师傅也追不上她。
于是悦儿趁着那两位着急救助掉下河的紫衣男子时,左右环抱风连心,右手环抱风连翌,然后快速的踩着湖水,飞跃上了岸,然后牵过当时骑出来的三匹马,就飞奔回了夜帧华所在的酒楼。
而这一切远远都才只是一个开始,厄运只是刚刚展开。
由于一群混蛋的搅局,她们提前了一个时辰回到酒店,夜帧华和赫连明月还有夜帧华和花他都还在梦乡了,那些侍卫自然也是如此的,不过他们此时早就被安排在了最好的上房休息。
面对刚刚的有惊无险,风连心有些雀跃的扯着悦儿说道:“悦儿妹妹,原来你还会轻功的啊,踩着湖水走还不掉下去,你好炫哦,可不可以教教连心,那样以后父亲在惩罚我,我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风连心似乎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而留下什么阴影,那摸样,好像刚刚只是一场刺激的游戏。倒是风连翌,没有他这个妹妹看的那般轻松,她看着悦儿,神色有些凝重。
“悦儿公主,他们几个似乎也都是皇子,不知道你刚刚那么做不会影响两国的邦交什么?”风连心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可不管什么狗屁邦交,父皇到时候要是因为他们几个来责怪我,我就和他撇清父女关系,心儿你也看到了,是那个无耻之徒先对我毛手毛脚的。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这大陵皇朝的长公主,难道就这么让外人欺负了,也不还手吗?”
一想到自己苦练了十一年的武功,在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她就特别懊恼当初为什么不把作弄莫紫溪的时间,用来更加勤恳的练功,或许那样,她就有足够的臂力掰开那该死的咸猪手。
“可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是他们先调戏本公主的!我到不信他们到时候给我颠倒黑白,再说了,人家那么说就一定是皇子吗,即便他们穿的很华贵,但那并不代表他的就是皇子,谁知道是不是故弄玄虚,心儿,你也就别瞎担心了,倒是我那两个皇兄,不知道现在在干吗呢,能不能敢在父皇母后醒过来的时候回来呢!”
这时,悦儿莫名的开始担忧了起来,心里堵堵的,总感觉是哪里有些不对。
而此时的夜秦夜熙,两人的处境确实有些不容乐观,他们陶身此刻遍布黑衣人,不知道究竟想对他们做什么,因为他们愣楞的,迟迟不对他们出手。两人怀疑是那夜云飞太子殿下派出来的人,却不知此时的夜云飞太子殿下已经没什么心思去攻打大陵皇朝了,自然也没什么兴趣在对付他们两个小鬼头。
“二皇子,就是他们两个!”这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位紫衣男子,那边是先前在船上调戏了悦儿的男人!
“都带走!”看了被围困住的两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夜悦儿是嘛!我倒是开始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不知道你对你这两个皇兄,如何情意深重了!
约莫在夜皇陛下和明月皇后都醒来的时候,夜秦和夜熙还没有回来,这让悦儿心中的不安又扩大了,从游湖开始,她就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现在她只希望两个哥哥是贪玩了一点,不要真是在外边出了什么事情。
夜皇陛下和明月皇后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孩子很乖巧的做在一起。她以为是错觉了,按照她们刚刚睡的那么死的节奏,她们居然没有偷偷出去玩?等等夜秦和夜熙呢?
明月皇后感觉到了不对,走到了三人所在的餐桌前坐了下来,看着悦儿,一副质问的模样,问道:“夜秦和夜熙去了哪里?”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本就想着她们几个乖一点,父皇母后就不会发觉两个哥哥不在,结果母后单刀直入就这么问了,难道她要说她们刚刚出去偷玩了,然后和哥哥们分道扬镳了,之后就不知道他们的去路了,不知道那么说,会不会挨揍!
“那个,母后啊,两位皇兄说了,难得出来一次,想给父皇母后准备点礼物,也好不枉此行啊,他们刚刚才出去的,这一时半会肯定还回不来!”悦儿眨巴着眼睛,说的好像确有其事。
风连翌悄悄给悦儿竖起了大拇指,感叹这丫头不仅处事不惊轻功了得,说起谎话也都和真的一样,不得不让他这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男孩子佩服啊。
风连心看到了风连翌竖起的大拇指,则是鄙夷的看了眼哥哥,心道,你这个居然还在凑热闹。
即便悦儿的神韵演示的很好,但从刚刚看到她们一副担忧的神色望着酒楼的大门,赫连明月就知道,事情远没有悦儿嘴上说的那么简单,但是又不想当面博了孩子的面子。于是她走懂啊了夜帧华的跟前,附上嘴在他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悦儿纳闷为什么母后就没再问什么,在看到她和父皇交头接耳后,更是好奇了,于是开口问道:“母后,你在和父皇说些什么啊?”
这个时候由于悦儿大大咧咧的叫着母后,丝毫没有顾及到这是在外头,尤其现在已经到了吃完饭的时间,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也怪这家酒楼的饭菜一流,一到饭店,几乎人满为患,要不是悦儿他们提前了一个时辰回来,这个时候顾及还抢不到位置坐呢。
“没什么,我就是和你父皇商量下这晚饭吃什么!”死丫头,你瞒着我,还想我和你说实话。
其实明月皇后是提醒夜帧华两个皇子可能出了什么事情,让他悄悄的派人出去寻找。但她也提醒夜帧华了,切莫不可弄出大的动静,她害怕夜云飞太子殿下那伙人知道两个皇子不见了,让他们也打起主意来。
二楼的包间里,一个紫衣男子妖媚的斜倚着,在他的对面还摆了两幅碗筷,似是还在等人。不过刚刚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这时候他斜倚着桌子上,手上端着小酒杯,一副玩味十足的模样,甚是迷人。
郝晟煜郝晟风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郝晟逸这副模样的坐着玩味的看着楼下一女子,两人好奇这厮是看到什么了,至于这副发春的模样。
两人定允太公侯继望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楼下坐着的有三人是他们游湖是遇到的,而郝晟逸盯着的则是当初把他拌入水中的女子。
至于郝晟逸是怎么发现的,那只是因为悦儿的两声母后,太过清脆!
黄色华衣的郝晟煜看着二弟有些气闷的说道:“难道还嫌之前不够丢人吗?我知道你喜欢玩,但是你可以找个寻常人家的吗,现在你也清司马看到她们的地位身份了,我们这次是带着父皇交托的东西来进贡的,你又何必惹出些祸端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