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夜皇之命!将尔等活活烤死!”说话的人,夜帧华听声音辨别正是所谓即将要做国师的方铁纪了。
什么?方铁纪他举着火把就要将他们一等人活活烤死,之前夜云飞太子殿下和赫连玄语捣鼓过这样的伎俩,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黔驴技穷了,这般下三流的手段竟接二连三的用?
夜帧华冷声叱诧,“方铁纪,你叫夜云飞太子殿下这个狗贼过来,让我与他单打独斗,被我们囚禁于此,举着火把要活活杀死我们!哼,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哈哈,风夜帧华,你也太逗了。真是无法想象这样的话语竟然出自夜帧华你的口中?不过可惜,方铁纪向来无耻,你们又耐得了我何?这种小事,钟某脑袋有坑会去禀告月皇?”
方铁纪这里话一说完,他身边的众位兵士们无不捧腹开怀大笑,在他们的眼里,这是他们听到的最好笑最滑稽的笑话了。
夜帧华分分钟与他们交涉,旨在拖延时间,为正在挖地道的谷军师军师创建时间,能拖一刻钟是一刻钟,能拖一秒是一秒,毕竟这是大家能否逃脱生天的宝贵时间,时间就意味着生命!
众人不敢在方铁纪面前作出任何的异动,他们知道若是不小心露出谷军师老人在身后偷挖隧道的破绽,到时候方铁纪可就不是这般对待他们了。
“不知道夜云飞太子殿下那狗贼尝到老子的痒粉,死了没有?”夜帧华英俊无俦的脸蛋上堆砌了一层令方铁纪感觉到一股子厌恶的笑容,至少夜帧华花夜帧华他现在也是在拖延时间。
方铁纪脸上遍布了一层寒霜,却什么也不说,眸光如烙印子一般,狠狠得剜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你,所以月皇才派钟某来解决你们的,哼,殊不知,你们这般是自取灭亡!”
听后,夜帧华脸上的表情反而愈发见喜色了,“你若是现在跑回去告诉夜云飞太子殿下这个狗贼,说不定还有一点点的时间。”
“为何?钟某为何要听凭你的口令?”方铁纪的脸上满是一副我为什么要听你这个傻子的表情,不等夜帧华说出后面的话,方铁纪却舔了舔舌头,目光之中带有一丝丝的精光之色,“你是不是想要说,月皇所中的痒粉之毒一定要你才能解,是吧。”
此话一出,夜帧华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附和他所说的,嬉皮笑脸得说道,“是的,只要月皇答应不烧死我们,我可以考虑将解……”
解药的药字还没有说出口,夜帧华就听到方铁纪无比鄙视的嗤笑声音,“哈哈,你死了这条心罢,还真以为你那所谓的痒粉能让月皇犯难?醒醒吧,像那种低等的痒粉已经被钟某解除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花招吗?通通放出来罢,别到了阴曹地府跟阎王大人告状说钟某不给你们任何机会!”
“……”夜帧华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应对。
他身侧的江左元帅愤怒得两颗眼球瞪得宛如铜铃一般大小,“方铁纪,你这个小人。速速放了我们!联合我们一同生擒夜云飞太子殿下这个叛国贼子!事成之后,我等一定为你在夜皇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否则,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如果不这样做,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王府暗卫首领将军接着江左的话匣子说。
对于王府暗卫首领将军来说,夜云飞太子殿下这个恶贼,害死他的妻子和儿子,此仇不共戴天,王府暗卫首领恨不能自己与他功归于尽,可是冥冥之中,夜云飞太子殿下的宿命始终还没有抵达尽头的这一天!
王府暗卫首领咬着银牙,下唇瓣都被咬出一块凄厉的鲜血来,他却不为所动,乌黑的眸子就好像黑色琉璃球一般,散发着比此间阴幽孤寂的地牢还要更为可怕的气息!
他没有发出声音,只不过王府暗卫首领的眸光比说话的人杀意更是冷傲了几分。
方铁纪也不知道怎么的了,他竟然会畏惧王府暗卫首领的这种可怕感觉,他连连下达了三道命令,“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是!”约莫有七八个火把纷纷扔了过来。
与此同时,谷军师老人那里的声音也愈发明亮浩瀚,不过始终带着一股子的瓮气,“风夜帧华你拉着我,花夜帧华你拉着风夜帧华,按部就班……”
火把燃烧陶边草皮起了一大团的黑烟,黑烟呛着方铁纪,本来他还想要多呆一会儿,他自个儿发现不能够了,遂带着将士们出去,然后将整个地牢的所有入口通通堵死。
“哈哈,如此一来,他们还不死!”方铁纪眸光深处闪烁着狰狞的冷光,他知道这一次谷军师等人一定会凶多吉少,神剑山庄的地牢可是水泄不通之所在量他们插翅也难飞。
……
军师老人之前因为上面前方都无法挖掘成功,所以就准备向下挖掘去,没有想到还真的被他挖出一个别样的洞天来,他是用空空的一双手没有错,可是地牢陶边的泥土温润肥沃又极为绵软,只要双手不停得去扣挖,发现下面坍方的地域愈发变得空阔,每进入一寸,就隐隐感觉有一股清风扑面而来。
如此清爽而又干净的风,就仿佛置身于清雨清洗后的大后山,源源不断的风力吹拂着众人的脸庞,叫人感觉到无比舒畅。
虽然地下泥泞不堪,抬起一个脚丫子,就足足搜刮不少的黑色粘稠的污泥出来,好在地上还算是极为平坦又沉稳,若是不一小心来个中空坍塌,就连谷军师老人也不知道怎么办。
借着前方的一点亮光,众人约莫在一处斜长的通道里,走走停停歇歇足足两个时辰。
就当长乐夜帧华夜帧华说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想要放弃的时候,没有想到,他一个转角,就来到了一个此间豁然开朗的空间,“我……们……我们出来了!这是后山啊!”
“真是后山啊!”夜帧华兴奋之情难以言表,他听到夜帧华所言,脚底下就好像踩了一阵风一般。
闻着山中花草的馥韵芬芳,夜帧华再看看侯爷一生衣袍沾染的全部是的黑泥,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看看你,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
“还说我,你身上的黑泥更多,看看你自己的吧。”夜帧华也难以掩盖住的恣意.
他们二人定允太公侯顾一笑,便笑得愈发疯狂了,憋屈了这么久,是该时候了要好好得开怀大笑,疯狂得抒发胸臆是很有必要的。
紧接着江左,王府暗卫首领也是面面定允太公侯觑,看着眼前的风光,无不感慨,这一次他们又死里逃生了,殊不知有多少类似这样的场景。
谷军师老人站在一个大概有两米的花岗岩上,眸光如星辰得浮掠过山间的田园,捋着苍白胡须道,“看着晨曦的方向,那个地方便是东方,只要那个方向走,一定会到达大陶皇城的!”
“谷军师,如今我等事败,怕只怕夜皇陛下他……”夜帧华倒吸了一口气,夜皇是如此的信任他们,可是他们并没有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风夜帧华不免有几分忧心忡忡的模样,谷军师老人看在眼底,嘴角堆积了浅浅的笑意,“老朽以为,我等众人保存了性命,才是最要紧的。夜皇他不能没有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你们可明白。特别是你风夜帧华,难道这么一个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夜帧华抱拳以表示自己此刻明白了。
大陶皇宫内的赫连明月念叨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也极为担心永乐夜帧华夜帧华和恩师谷军师他们的近况,吃什么都无甚滋味儿。
白浅宫人提着糕点盒子走进来,躬身微笑道,“皇后娘娘,您还是用一点吧。您不吃不喝也不是个法子呀。陛下会担心您的。”
“你摆在那,本宫过一会儿便吃。”赫连明月的眼帘一直凝望着天际的一片云朵,不看白浅一眼。
呆呆得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等赫连明月抬眸瞥了一侧的白浅宫人。
却发现白浅一直凝视着自己。
赫连明月缓缓得走过来,捻起锦绣长方杌子上的一块芙蓉糕,轻轻放在嘴边,却不见咬下去,凤眸幽幽得问她,“白浅,皇上那边可有谷军师,风夜帧华,花夜帧华他们的消息?”
“回娘娘,奴婢刚刚趁着糕点还在御膳房蒸上的空档,见了一下穆轩辕公公,穆轩辕公公说没有,他说了,如果有信儿的话,他会第一个时间亲自来通知皇后娘娘的。”
后面的话是穆轩辕公公的原话,白浅宫人她这是直接照搬,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不好歹的话儿。
还是没有么?
赫连明月叹息了一口气,眸光如电一般扫掠过凤仪殿上方雕龙画凤的锦绣华梁,万千的琉璃宫灯带着长长的丝绦垂了下来,在清风微微浮动之下,轻轻摇动着,当真是极为好看。
可惜,赫连明月半点心情皆无。
也不知道谷军师恩师和夜帧华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遭到夜云飞太子殿下那狗贼的毒打呢,赫连明月可不敢妄想夜云飞太子殿下他会发善心,他如此狠毒,足以把夜云飞太子殿下他自己所认定的仇人给生吞活剥了,他绝不可能会放过帧华他们的。
不行,本宫一定要去御书房亲自打听消息。
又或者这个时候,能够得到他们的消息,也说不定呢。
赫连明月到底心里头存了侥幸,她实在不敢想象那些关于谷军师恩师和夜帧华夜帧华坏的消息,为了祈求他们能够平安归来,赫连明月这几日可没少去宫中佛殿参拜,为了彰显自己的初衷,这几日只是用了一些素幽清淡的饭菜,半点荤腥都是不敢去碰的。
十月的大陶皇朝寒风夜杀满皇城。
赫连明月和白浅途径御河的时候,她们两个发现御河外围宛如玉带蜿蜒之所在,一小队人马正往大陶皇宫疾驰而来。
月了月袖,赫连明月着实看到他们的面容,夜帧华,夜帧华,谷军师,江左,王府暗卫首领,王府暗卫首领……他们一个一个竟然都平安归来了。
太好了!
他终于平安无事了。若是他死了,赫连明月可不知道要做什么来补偿,这样的话,赫连明月心中也莫名感到一股激动后的酸司马。
这个人自然是永乐夜帧华夜帧华。
赫连明月晶莹如月的眸子绽放着熠熠霞光,对于赫连明月来说,这无疑是她今儿个最最高兴开心的时刻了。
“皇后娘娘您看,穆轩辕公公领着陛下出来了,陛下他招呼龙辇凤辇准备去迎接了呢。”
白浅满脸皆是喜悦之色,这段日子,她看着明月皇后娘娘终日愁眉不展,如今这算是明月皇后心中的根源病症消除,这当然得喜喜庆庆的,难道不是吗?
夜帧华转身之际,看到了明月,便龙颜大悦往明月这边走过来,“梓潼,快快随朕一同去迎接谷恩师他们,虽然他们暂时失利,但是朕最关心的还是他们的陶全,如今他们一个一个都能够活着回来,那么一切就还有机会!”
“陛下深明大义,臣妾自当尊崇!”赫连明月不敢让帧华夺走几步,反倒是自己不禁加快了步伐,凤步频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夜帧华的身旁。
穆轩辕公公如今恰如其分得准备好了龙辇与凤辇,夜皇与帝后二人乘坐便飞奔至大陶皇城的城门亲自迎接他们。
……
那一边,长乐夜帧华夜帧华眸泛着泪光,感动得说道,“你们快看,你们快看呀,陛下皇后娘娘亲自给迎接我们了。”
“这怎么得了?我们打了败仗,陛下皇后娘娘不但不怪罪反而对我们愈发熙遇……”王府暗卫首领的眼眶也湿润了。
平日里就是摆着一张面孔的江左本来就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听着王府暗卫首领大哥这么一说,他也不免得心中生出无限的悲惨了。
王府暗卫首领将军唇齿紧紧抿着,看来是不为所动,只是因为他的妻子和孩子的大仇一日不得报,他的心就仿佛冰封了一般,夜皇与帝后对他们这些人的好,王府暗卫首领都明白,只是他不擅长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