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刚毅之气
初浅万万没有想到,初云竟然会为了博得太后的喜爱,去挡这一刀,看来初云的心性自己还不够了解。
虽然不能够陷害初云,可是让初云受了重伤也好,或许这一次行动,能够直接取了初云的性命,免得自己夜长梦多。
可是初浅的心头一凉,总觉得空荡荡的,她似乎并不想让初云就这样简单的死去。初云若是亡了,她是救驾有功,有限殊荣,况且初云死时的身份地位还是高于自己。
初浅心中想要的是,让初云死的难堪,受尽凌之辱,还要被千夫所指,背负一世的骂名,被自己踩在脚底下才好。
“你快去王府,把事情给调查清初,我今晚就要知道,初云到底是死是活!”初浅阴狠的表情让人感到一丝的凉意。
严轲看着初浅脸上的表情,不由的感叹,自家的主子阴暗的时候真是叫人觉得可怕,可是此时自己却觉她得煞是好看。
严轲驾着轻功悄然离去,独留初浅一人,在假山处徘徊,丫环叫了一声:“侧妃,我没有找到发簪。”
丫环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双手不断的搓揉着,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加上她刚刚看到此处有一个黑影,现在更是觉得可怕。
“找不到你还有脸来找我?掌嘴!”初浅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怒吼,平日里她在人前都是装作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可是今日却怎么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火气了。
丫环低着头,不敢反驳,侧妃平日里虽然总是笑着,可是却给人无形的压迫,她不经常发脾气,可是每次都让人觉得恐惧。
“奴婢知错了。”丫环一掌又一掌拍在脸上,直到面颊红肿,初浅也不曾看她一眼,更不想叫停。
初浅幽暗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远方,指甲慢慢的嵌到肉中。
“侧妃,五王爷回来了。”一名小厮赶了进来,在初浅的耳畔轻声说道。低着头,毕恭毕敬的模样,像是怀着极大的恐惧一般。
初浅冷冷的对着丫环说道:“先停下来吧,不要出现在王爷的面前,否则我让你好看。”
独孤初睿从来不知自己这阴暗的一面,初浅自然是不能让他看见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总不能告诉王爷,因为她心中烦闷,就莫名对丫环发了脾气。
至于发簪,根本没有丢失,不论丫环如何寻找,都是不可能寻到的。
丫环捂住脸,甚至不敢哭出声来,眼中噙着泪水,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其实初浅这般阴险的模样,她见过数次,没有想到今日果真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难怪这位侧妃身边的丫环总是伺候不过两月就要换人,定是因为受不了侧妃这般暴戾的脾气。
独孤初睿经过此处,扫了一眼庭院中的初浅,正静静的在假山边上赏花,正是各类鲜花争相开放的季节,她就那般安静的盯着花儿。
“在那里做什么?”独孤初睿开口问道。
其实这一瞬间,他恍惚间觉得眼前的女子就是初云,那般认真的模样,所以方才想要与她搭话。
初浅慢慢的转过身子,轻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许伤感:“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
这首诗是初云年满十岁那年做的,出口成章的她在家中占尽了风头,初天明更是对初云的才华赞赏有加。初浅也知自己是做不出这样的诗句,所以借了初云的,在独孤初睿面前卖弄一番。
独孤初睿细细的品味着初浅方才即兴吟的诗句,觉得甚好,只不过太过悲凉,他五王府需要的不是这般伤春悲秋的诗句。
“春日本是万物蓬勃之时,可以多做一些壮志凌云的诗句。”独孤初睿难得和初浅说上几句话。
“方才浅儿见王爷进来时有些气愤,不知所为何事?”初浅借着独孤初睿今日对自己有些兴趣,在此问道。
独孤初睿怔了怔,初浅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正紧盯着自己,像是魔怔了一般。情不自禁的就回答:“今日到道观中调查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个道士早就已经背叛我了,不想再做我的走狗,竟然安排了继位之人,简直是荒唐。”
初浅愕然,虽然早就知道那个道士居心叵测,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同时在独孤初睿和皇上的面前动手。
“那道士现在何处?”初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焦急之意。
毕竟这个道士事关到独孤初睿的前途,当时自己看这个道士每逢初一十五就要在五王府带上许久就觉得诡异,独孤初睿不是一个迷信之人,竟然对一个道士如此殷勤,实属怪异。
在她的暗中调查之下,才发现了独孤初睿和道士直接的秘密,只不过后来独孤初睿也向自己坦诚了这一点。
兴许是认为在王府中,根本无法守住这个秘密罢了。
独孤初睿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就凭他?还想和我斗,没有我的指引,他盲目的行动,早就让皇上五马分尸了。”
“那他没有供出王爷您吗?”初浅的眉头一紧,双手慢慢握紧。
独孤初睿也想过这一点,道士若是栽了,定会拉一个人下水垫背,可是皇上如今的模样根本不像是知晓真实情况。
“应该没有,或许皇上根本没有留解释的机会给他。”独孤初睿也不确定真实的情况是如何的。
初浅稍稍松了一口气,眉头渐渐的舒缓了下来。
独孤初睿望着初浅,俨然一副十分关心朝堂之事的模样,可是有时候总是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着实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愚笨。
三日后,八王府中迎来了两位客人。
初南走在前头,到了独孤初阳房门口,轻轻扣门:“王爷,我父亲和姨娘来了。”
“请他们进来吧。”独孤初阳的话中不带任何的语气,相比从前,似乎增添了几分刚毅之气。
初云已经昏迷了三日,医仙每日都在为她治疗,可是没有她仍是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