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宋江为首的梁山,并非铁板一块,往大了说有三个派系,往具体说有七个派系。
说梁山有三个派系是最简单的区分方法,分别是忠于宋江的铁杆、跟宋江关系疏远的、跟谁都近又跟谁都远的。
如果仔细划分,则可以分出七个派系,这七个派系分别是:晁盖的老梁山派、宋江的铁杆派、李俊为首的揭阳派、鲁智深武松杨志的三山派、孙立为首的登州派、卢俊义为首的一个小派系、呼延灼为首的朝廷降将派。
萧让、安道全、段景住、皇甫端还有大宋辛德勒柴进先生等十来个人属于谁都不亲近谁都不反对的工具人,他们称不上派系。
如今在曹杰的手里,老梁山派、三山派已经成了一个整体,宋江的铁杆派也被他挖了墙脚,核心花荣已经成了自己人。
现在,抵达江州攻略揭阳派。
这个派系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实际是扮猪吃老虎的一股势力。
它以“混江龙”李俊为核心,多数都是水中的高手,比如“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没遮拦”穆弘、“小遮拦”穆春和“催命判官”李立等人。
李俊虽然排名还在穆弘的后面,但极具领袖气质。
是金子总会发光,李俊在平定方腊以后的路上装病,所以带走了一帮兄弟,最后在暹罗建功立业,既躲过了宋朝政府的迫害,也完成了宋江没完成的霸业。
这才是真正的好汉。
“此地便是揭阳了吧!”
曹杰纵目远眺,只见秋日的山岭依旧郁郁葱葱,不似那山东,已经是黄叶满地、草木凋零、北雁南飞。
而江水滔滔,河面辽阔,数不尽的帆船往来东西,实乃通衢之要地。
“哥哥,此地正是揭阳镇,临近大江的那座绵延不绝的大山便是揭阳岭了。”公孙胜纵目遥望江南方向:“贫道年幼时,曾被师父领着上了一次庐山,拜了仙人洞,可惜没机缘获得那吕祖的传承,甚是可惜啊!”
庐山就在江州。
有诗云: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唐代道士吕洞宾曾在仙人洞中修炼,并于此洞中得道飞升,所以庐山又被道门奉为吕祖祖庭。
道门中人皆知那仙人洞中藏有吕祖飞升的奥秘,却无人能得见真容。
渐渐地,道门便也不再封锁庐山仙人洞,并且向天下人开放,以待有缘人到来。
可惜,数百年过去了,那吕祖飞升的奥秘依旧还是个奥秘。
至于脚下的揭阳,其实并不属于江州地界,而是属于淮南西路的舒州。
与那九江环绕的江州隔江相望。
“先不急着过江,去那揭阳岭上走一遭看看。”
众人知道此行是来寻兄弟上山的,便都以为好汉就在那山上,便兴致勃勃往岭下走去。
穿林过崖,只见岭脚边开着一家酒店,背靠颠崖、门临怪树,前后都是草房,在那树荫之下挑出一个酒旆儿来。
晁盖见了心中欢喜,便与众人道:“在此险恶之地开酒店的,必是一位好汉。我先去打探打探。”
托塔天王大步入到酒店来,把行李歇了,将水火棍靠在壁上,叫道:“怎地不见有主人家?”
只听得里面应道:“来也!来也!”
侧屋下走出一个大汉来,一捧赤色胡须,两只红丝虎眼,头上戴着一顶破巾,身穿一领油乎乎的布背心,露着的花臂下面围一条布手巾。
见晁盖好一条昂藏大汉,眼睛一亮,问道:“好汉要吃点什么?小店有美酒,也有牛肉。”
“都上些来,银子少不了你的。”晁盖堂而皇之地将一角银子放在了桌面上,然后饶有兴致打量着这位好汉。
心中暗道:看上去实力不怎么样,应该和朱贵朱富兄弟一样,是个有才能的好汉。
“好嘞!”
热情地用手巾将桌面擦了三下,顺手收起银子,此人正准备去准备酒肉,突然愣住了。
因为店外竟来了一群大汉,个个都拿眼打量着他,那神色,无比诡异。
吓!“客……客官稍等,我去准备酒肉……”
他也是好定力,只刚刚惊吓了一下,便装着没事人,说是往后厨去准备酒肉,其实大有一见局势不妙,便当机立断跳江逃走的趋势。
“好汉留步!”
刘唐那张丑脸,脸上巴掌大的红色胎记,胎记上还生着红毛,这伸手一拦,着实又吓了他一跳。
往后厨去的脚步不免快了三分。
“好汉为何要逃?”
曹杰一脸和颜悦色地笑着道。
只是,随着他轻描淡写地开口,那五条大汉脚步一迈齐齐将他给围了起来。
店家强笑道:“客官说哪里话?小人这是去准备酒肉呢!自家的酒店,为何要逃?只是这揭阳岭一向少有人行,见了客官们如此多人,还有这位好汉容貌凶煞,这才有些害怕。”
刘唐见他说自己容貌凶煞,笑道:“你倒是好见识,我不仅生得凶煞,这性子更凶煞。这年头,若是不够凶,哪里算得了好汉。我看你相貌也略有几分凶悍之处。”
“哥哥,先等等,我咋看这鸟店怎么和那十字坡极为相像啊!”
时迁战力不足,但最是敏感,嗅到了一丝诡异之处。
若这点敏感都没有,哪里成得了神偷。
“大树十字坡?”
阮小七朝着后厨望了一眼,狞笑道:“这咱可要好好去看看了。”
阮小七还未动,那店家浑身一抖,红丝虎眼中射出两道凶光,从腰间拔出一口利刃,径直便奔曹杰而来。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他看准曹杰是个头,又一身儒雅气质,想来实力最差,准备拿下做人质。
他来得势猛,曹杰却并不动分毫,只一脸讥笑地望着他。
焦挺冷喝一声,脚下一勾,右手抢入去抓住腰带,肩头顶住小腹,左手顺势抓住领口,发力一扛。
那汉子只觉天旋地转,随即被重重砸在地上。
他还待爬起挣扎,焦挺一脚踢中面门,顿时眼冒金星,随即胸腹处又中两记重脚,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等了有七八秒钟,这才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沫,拜在地上连连讨饶。
“呵忒,我还当伱是条好汉,竟想伤我家哥哥,断饶不了你。”
这时,往后厨去看的阮小七大吼一声:“真的又是个吃人魔头!可不是我等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