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酒店
明亮瑰丽的大厅,水晶灯光华耀耀,多个金色的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西式甜点和色彩缤纷的果酒,而在大厅左侧有一张偌大的圆桌,上面用一杯又一杯红酒叠成了一个华丽的红酒塔。
此刻,A市的政商界名流都陆续进入会场,期间,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侍应生端着圆盘备好红酒穿梭其中,以此来满足客人的需求。
酒店大门,来参加宴会的客人都纷纷拿出红色请柬给大门处接待的人,而同时也会得到一朵玫瑰,有白色、红色、粉色等。男士得到花将其配在胸前,女士得到花则系在手腕上。
直到……一个穿着一身淡粉色抹胸镶钻晚礼服的女人出现了。接待人接过她手中的金色请柬,指间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看见面前的女人一头深咖啡色的大、波浪头发自然而然垂下,带着闪闪发亮的水晶耳环,脖子上陪着同款系的钻石项链,散发处耀眼的白光,显得光彩照人。
这女人就是大少说的贵客?可这一身装扮也太过奢侈了吧。
压下心中的好奇,接待人从身侧托盘取出一朵香槟玫瑰给她系上,恭敬说道:“xiao姐,请进。”
大厅二楼上,季铭律穿着一套意大利纯手工精致顶级的黑色燕尾服,修长的身材衬托得更为挺拔出众,淡漠的双眸扫向全场。忽而,有一人来至他的身边,来人穿着一套蓝色西装,高挺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眼镜,他是Jay,是季父为季铭律所配的助理。
Jay附耳低语了一句便又走开,他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幽深之芒若隐若现。
*
时钟滑向六点,宴会的乐声轻快响起,宾客们渐渐簇拥到中间,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优雅的走上台。
在头顶的灯光映衬下,黑色的礼服将他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耀眼,勾勒出那俊美深刻的轮廓。
低沉的嗓音和缓溢出,不急不徐,“谢谢各位今日能来参加由S&G举办的宴会。”
季铭律礼貌性的轻微颔首:“在场来的都是A市权贵,商界翘楚,我虽贵为季家长子,可算起来也是个晚辈,日后还请诸位长辈多多指教。”
一字一句说得不卑不亢,纵使带着三分谦虚却又夹着七分威压。
“闲话我也不多说了,今晚请各位玩得尽兴。”说完,季铭律就走下了台。
Jay走上台朗声说道:“这场宴会本是为归国的季少所举办的,那么自然这开场舞的男主角当属季少了。至于女主角嘛……之前各位女士进场前手腕上都配有颜色不一的玫瑰,季少的玫瑰是香槟色,那……哪位女士是香槟色玫瑰的请上前来跟季少跳这开场舞。”
穿着华丽礼服的女士们闻言,都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看见不是香槟色,眸中满是失望。而季铭律站在中间,锐利的双眸扫向四周,没看到那抹窈窕的身影时不禁一眯。
“我,我是。”一道局促又雀跃的嗓音响起。
宋瑜柔轻抚着裙边,小心翼翼的走到季铭律的面前,弯起嘴角笑道:“我的玫瑰是香槟色的。”
瞳孔紧紧的锁着她,深邃得似是没有星星的黑夜,半晌,季铭律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半弯下腰,牵起宋瑜柔的手,绅士的落下一吻。
宋瑜柔眼里的温情浓得化不开,这是她第一次可以离表哥这么近啊……
随着舞乐响起,季铭律揽着宋瑜柔的腰跳起了华尔兹,摇摆,旋转,男人沉稳的气息都让她的脸染上绯红。
“你的香槟玫瑰哪来的?”磁性的声音落在耳边,带来一股燥热。
“表哥……”
“回答我!”他直接忽略掉她口中的称呼,黑眸渐渐染上不耐。
“是,是在大门口接待的人给我的。”宋瑜柔觉着自己的舌尖都在打颤。
霎时,季铭律心里蒙上了一阵阴霾,今天宴会的来客大多都是手拿红色请柬,只有他给洛潇才是金色请柬。他一早就有吩咐下去,看到拿着金色请柬的小姐就有给她配香槟玫瑰,因为他想和她跳第一支舞……
刚才看到这女人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洛潇半途走了才会把玫瑰花转增给她,可没想到……原来她竟然根本就没有来!
她忘记他们两年前的见面他虽失望却也可以理解,毕竟连他也没有想到他会对她一眼情深……
可这次宴会明明是她答应了,却为什么不来?
洛潇,你把我季铭律当什么了!
“说,你的请柬是怎么来的?”季铭律紧了紧手中的力道,顿时疼得宋瑜柔小脸揪成了一团。
“表哥,疼……”
“说!”
“是洛潇说她不想来参加宴会,还把请柬扔在了地上,让我还给表哥你……还说她不想再跟表哥有什么关系。”宋瑜柔虽然感到手很疼,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嫉妒,洛潇凭什么?
听到这话,季铭律只觉心里被针刺了般,恰在这时,舞乐停了,他放开宋瑜柔冷漠的说道:“如果你不姓季,就别叫我表哥!”
他吩咐在一旁的Jay好好招待宾客,就大步朝外走去。
表哥?呵,季家的近亲他都有见过,倒不知何时多出了个这样的表妹,但眼下季铭律也没心思去管刚才那个女人跟季家有什么亲戚关系,他现在只想去找那个失约的女人!
洛潇,你还真行!
*
明亮的偏厅里,福伯正在专心致志的下棋,但主人公却只有他一个人,双手分执棋子,模拟作战。
唉,不练好棋艺没办法啊,谁让老爷是个棋痴?不趁老爷这出国旅游的时间学习下,回头又会被说了。
福伯在洛家当管家已经多年,跟洛老爷的主仆情也早已上升为了兄弟情。
听到耳边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他不由眉头一皱,把棋子放下,转头就是看向来人一副急冲冲的样子就是一句轻斥:“说了多少次了,别这么毛毛躁躁!”
被说了的年轻男人讨好一笑,立马上前给福伯捏捏肩膀,“爸,我这不是忘了嘛。”
“你呀!”福伯面上无奈,颇有点恨铁不成钢。这小子,老是这么个急性子,以后 还怎么给老爷办事啊?
来人正是福伯的儿子——秦墨,从小跟洛潇一块儿长大,现在还是个大学生,而洛家的厨娘容姨也是福伯的妻子,他们一家三口就居住在洛家别墅一旁的花园洋房内。
“对了,爸,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有个男人在大门处,说是要找大xiao姐。”
“男人?是丁少吗?”福伯下意识的这么想着,毕竟这两年丁少经常来找xiao姐。
“不是,丁少我还能不认识吗,那个男人瞧着挺眼生的。”话虽这么说,可是秦墨总觉得他好似在哪儿见过那张英俊的五官。
唉,要是这会儿身边有本商业杂志,秦墨准会想起的原来那个男人就是这段时间赫赫有名的S&G继承人。
“哦。”福伯应声,随即站起,准备去看看来找大xiao姐的是什么人,万一是什么歹人,他得去禀告老爷才行。
秦墨见此,摆了摆手,“爸,你不用去了,我刚才去找大xiao姐,发现她没在房里,就跟那男人说了,他已经走了。”
福伯一愣,xiao姐不在?晚餐时间不是还在的吗?
*
季铭律坐在车内,黑色的礼服被随意的扔在了副驾驶座上,黑眸不时落在远处的一栋华丽别墅,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心里划过几分急躁。
没来参加宴会居然也不在家……跑去哪了?
季铭律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他要算账的某个女人其实就在……
————————唯夜题外话—————————————————————————————————
香槟玫瑰的花语,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