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第九字街18号,这里有一座全市学生都向往的大学,朱红色的大理石上嵌着几颗金光闪闪的大字——第九字大学。
各系大楼披着一层暗红色的光,与白紫相间的漆衣相映成辉,在夕阳西下的美景中透着一种高贵、典雅的气息。
主楼里隐隐约约传来学生们的鼓掌,欢呼声,为这座仿若天仙般的大学增添了些许人情味儿。
本该安静的大学为何如此热闹呢?原来,今天恰好是辞旧迎新的日子。
伴随着校园悠扬婉转的铃声,三位妙龄少女从门口走出。
且看那正中的女子一脸笑意,如小溪汩汩般温柔的声音好似有静心的功效。柳叶般的黛眉,一双柔情似水的丹凤眼,英挺而小巧的琼鼻,如点绛般的樱桃小嘴,无一不透着如水般的气质。
她那如云的乌发轻轻飞扬,带起阵阵清香。身姿卓越,甚是迷人。
“哎,宁大小姐,我们好不容易毕业了,咱庆祝一下呗!”左边的女子嗓音清脆,透着股可爱。
“嘉仪,千屈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别为难她了。”右边的女子则与之相反,大气之美中有着宁静的感觉。
宁千屈笑了笑,道:“小静,别怪嘉仪,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从今天起,我,宁千屈,彻底自由了!不管是钱财还是时间,父亲说了由我自己支配。”
“真的?”
“太好了!”
“所以,今天我请客,说吧,去哪儿啊?”千屈显得十分高兴,走起路来步伐都轻快许多。
“好啊!”许嘉仪边拍掌边说,“咱们就去‘蓝爵’吧。”
“这什么地方啊?”方静皱着眉头,直觉告诉她,那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咳……嘉仪,你确定要去?”宁千屈的脸色古怪起来。
“那是,不去不行!”嘉仪一脸揶揄地看着千屈,问道:
“莫非宁大小姐要反悔?这可有损你学生会长的声望啊。”
“喂!你们打什么哑谜?那个蓝爵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啊?”方静郁闷了,她难道天生就是个透明体吗?
千屈一脸的无奈,生气地说:“啧,我是没有关系,不过小静一定不愿意去,你该问问她才对。”
“嘻嘻。”嘉仪傻笑道:“小静啊,你一向是个乖乖女,就破一回例也没事的,跟我们走吧!”
“诶?”方静还在迷茫中就被嘉仪和千屈硬拽出了校门。
落日的余晖洒在三人的身上,她们渐行渐远,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笑闹声。
小静恼羞成怒,想要甩开二人的手。“喂!你们干嘛啊?”
嘉仪掩嘴笑道:“带你去‘蓝爵’啊。”
方静的眉头皱起,她相信,那绝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太过分了,快告诉我,那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千屈背着手,边走边看这两位活宝斗嘴,心中甚是惬意。
嘉仪似乎特别喜欢看方静急得跳脚的样子,接着调侃她道:“哎呦,小静啊,读书读傻了吧?全市最有名的地方你都不知道,真服了你了。”
“哦……啊?啊!我不去!听你的语气一定不是好地方,我妈知道会死人的!千屈,你可不能跟嘉仪一样胡闹啊。”小静是真的害怕了,可心中却又燃起了一丝好奇。
千屈淡然地挑起细眉,凤目中满是不以为然。“不会。都成年了,怎么不能进去?你放心,那里不是很乱。”
嘉怡将胳膊搭在小静的肩膀上,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小静,咱仨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千屈的本性你我可是心知肚明啊,别费力气了,乖乖地去吧,啊?”
方静咬着下唇,颇为不甘,一把将嘉怡推到一旁,“呜呜……太过分了,交友不慎啊!”
几人拉拉扯扯,最终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一路吵闹地来到了“蓝爵”。
“酒吧!!”方静的尖叫引起了周旁人的侧目。
没错,“蓝爵”就是A市最有名、最热闹、最繁华的酒吧。
多变而又能左右人心情的DJ、优雅奇异的香气、迷离而暧昧的气氛、五彩缤纷的灯光特效忽闪忽暗,这一切都完美的诠释了都市中纸醉金迷的夜生活。男男女女的欢呼哼唱声,致命的诱惑,光是站在外面就很让人难以挪移视线。
“太胡闹了!好歹我们都是大家闺秀,这是我们该来的地方吗?千屈你倒是说句话啊!”
方静是真的生气了,她自小就谨记父母的教诲,身为女子理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方称得上是有教养。
千屈闭上眼睛,不予回答。她觉得,来这种地方没有什么,管好自己,远离陌生人即可。至于方家那套封建的思想,她实在不好多说。
嘉怡忽闪着大眼睛,一下子就窜到方静面前,将她拽了进去。末了还冲着站在外面的千屈说道:
“大小姐啊,这次可是你请的客,我要忙着教育教育小静,你看她都被父母给洗脑了,哈哈。我们走喽,你也玩的愉快。”
她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而方静,只怕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呆愣着就被拖走了。
“呵,真是交友不慎啊,不过,以后忙起来,估计也见不到几面了,就这样吧。”千屈自言自语着,迈着小步走向吧台……
“蓝爵”门外,一辆黑色法拉利,拉风地停在台阶前。
车门打开,几名身着华贵的公子哥走下了车。
“墨羽啊,你这好不容易回国了,哥儿几个可要好好为你接风洗尘一下。”其中一名少年爽朗地说道,可那看着韩墨羽的眼神却带着掩饰不了的嫉妒。
“呵呵,看来我不在的这两年,你们都过得蛮好嘛。”
韩墨羽微勾着嘴角,阴柔精致的面容令身边几位少爷微感眼晕。他那漂亮黝黑的眼眸泛起了些许张扬,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个“蓝爵”是在我走的这几年里兴起的吗?以前倒是没见过哦。”
“嗯,没错啦,据说老板是个挺神秘的人物,不管这些了,咱们就是来玩的,舞厅里面的妹子可有不少漂亮的!”一个公子哥说着,色眯眯的样子令人鄙夷。
墨羽皱皱眉头,“你们先去吧,我到吧台那里转转好了。”说罢,就赶紧走了。这种地方是无所谓,但是那些狐朋狗友他可一点也不喜欢!
千屈正在和调酒师切磋着调酒的技艺,韩墨羽完全没搞清状况,一屁股就坐在了她身旁,指着千屈说道:“你是调酒师吧?看你懂这么多,就给我调一杯忘情水吧。”
这下,我们宁大小姐可不高兴了,这人什么眼光啊,居然把自己当成了调酒师!她吸了吸气,扭头看了一眼,一下就愣住了。
眼前之人,微挑的桃花眼,尤其是那令人熟悉的黑眸和神采,让她的心感觉有点不对劲,脑袋也十分地疼,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那尘封的记忆,仿佛要涌上来一般,又仿佛仅是她自己有些心悸……
“好啊。但是!酒调好后你要陪我喝几杯,怎样啊?”千屈的语调温柔,充满了诱惑。
韩墨羽愣了愣,他在国外时这种现象总会发生,可是……他总觉得这女孩不像是那种女人。但也许是情不自禁,也许是被酒吧的气氛所感染,他没有说不。
而接下来的那幕,韩大少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忘不了。
花式调酒是一种视觉享受,而被千屈表演起来,那大概就成了一种艺术。
她双手握着酒瓶,身体旋转着,每转一圈就会翻瓶,然后她就这么随着音乐跳起了街舞。
背后直立起瓶,之后反倒手,翻转两周背接,然后腰部抛掷酒瓶,转身拍瓶背后接,这些职业动作与街舞完美的串联,最后抛瓶一周……
本来完成后空翻接酒瓶这个动作,就该结束了。可当她身子向后仰时,看到了那双漆黑的眼眸,千屈顿时大脑当机,整个人就向后仰去。
墨羽连忙揽过她的腰,拉着她回转了一圈,最终,酒瓶稳稳的落在了千屈手背上。而两人牵手的那一画面,瞬间定格成了酒吧最美的风景。
韩墨羽拉过千屈,低沉着嗓音道:“表演得很好,我很满意。不过——你就不想满意一下吗?嗯?”
最后的鼻音充满着挑逗,令从来不知脸红为何物的千屈一下子就羞红了脸:这个男人真是好胆识,竟然敢招惹她……
调酒师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他把围观的客人们都请走了,为韩、宁二人倒好了千屈调的酒。
“啧。其实,我只不过是在刁难你,没成想,还真有忘情水一说?多才多艺的调酒师小姐,敬你一杯!”
墨羽坏笑着,配着那身西服装扮,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哼,我不想和你解释什么,你也不会懂的,还是尝尝我的手艺好了。”
千屈在之前的失态过后终于回归了正常,她知道,只要自己不去看那双眼睛就好了。
此酒名为忘情水,汇合了白兰地、玫瑰红酒、还有红茶汁等,忘情怎能不醉呢?不过喝的这两位可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也与他人有所差距。
在两瓶都下肚后,墨羽觉得时机到了,他拉过千屈,鼻息扑到其颈间,低沉着嗓音问道:“美女,你不打算找房间歇息吗?”
千屈眯着眼,嘟囔了几句,似乎不胜酒力,人软绵绵地倒在韩墨羽的怀里。
远处的嘉怡恰巧看到这一幕,不禁撇了撇嘴。她总觉得,那位美人要倒霉了……毕竟,宁大小姐对她们从来不柔弱,可她柔弱起来就不是人!
回头望望,她才发现,已经找不到方静的人影了,急急忙忙地赶走身边的苍蝇。
小静可不能出事啊!那方伯父还不把这帐算的自家老爸身上,到时候家里的母老虎就又要发威了。
她匆匆寻找,似乎对千屈极为放心。却不知,由此错过了和宁千屈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正所谓,一念之差,天地之别;再次相遇,物是人非。
“呼,终于到楼上了,美女你可不轻哦。”墨羽发着牢骚,他总觉得自己有点亏本,虽然这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罢了。
他一步一步靠近躺在床上的千屈,那樱桃小嘴仿佛任君采撷,墨羽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吻了下去……
“啊!”
宁千屈冷笑着用腿把墨羽压在床上,利落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
“怎么样啊?公子哥,我的味道特别好吧?”
她说着就拉开了床旁边的抽屉,里面可谓是什么情趣道具都有啊,一应俱全。
韩墨羽面色转黑,转而笑道:“妹妹你原来喜欢这样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呢。”话到最后尾音一转,妖娆至极。
千屈凤眼微眯,利落的用绳子把墨羽绑成了个大字,还特意找了块黑布把他眼睛蒙上了。
韩墨羽咧着嘴,好似十分惬意:“丫头,你这么在意我的眼睛啊?”而他心里却在暗暗偷笑:哼,不过是个有点本事的大家小姐,跟我比心眼,你还嫩了点。
听他这么一说,千屈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你得意什么,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色狼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说完她就开始利落地脱墨羽的衣服,夏天的时候,大家都穿的很凉爽,所以,千屈的脱衣惩罚进行得十分快速……
其实她还是心软了,还给其留了条内裤呢。只不过这男人的长相还真的蛮漂亮的,千屈在心中估量着:白皙的皮肤,薄唇却不显得薄情;身材也是很好的,黄金比例、八块腹肌、劲瘦的腰肢……
啧啧,宁千屈享受了一下眼前的福利,心里纳闷:怎么会有男人这么漂亮?况且,看他的身材,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啊!
想到这她眼神转冷,厉声说道:“今天的事我也有不对,不过只能怪你没有眼色!大少爷就‘独守空闺’吧,最后劝你别和人说起这事,哼!”说完这话,她就利落地跳窗离开。
望着千屈潇洒扭身的背影,韩墨羽还是很淡定的。不过……他可真是很冷啊!这死丫头为什么走了还把窗户开着啊!韩大少内牛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