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比较好奇,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胎记:“我这个样子,你也觉得好看?”
【你要说好看就是骗我!】
【你要说不好看就是嫌弃我!】
黎卿墨:“……”
他捧着南奚的脸,两人对视,鼻尖贴着鼻尖,清楚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不论南儿长成什么样儿,在我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南奚的脸颊逐渐滚烫。
【不愧是大反派,这种送命题都能拿到满分。】
吃完饭,南奚拿了些吃的去喂小脑斧。
“元宝,吃饭饭喽!”
旁边的院子里,煽动翅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鹦鹉学舌的声音:“吃饭饭!吃饭饭!”
南奚笑了:“辣椒?你怎么又来了?”
这小鹦鹉自从那次丢失来过王府一次后,就经常来串门,专门喜欢找小脑斧玩儿。
绿色的鹦鹉站在白色的老虎头上,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辣椒:“又来了!又来了!”
“逗虎玩儿!逗虎玩儿!”
南奚忍不住笑,喂小脑斧的时候,顺便也拿了一些玉米给鹦鹉吃。
鹦鹉吃的开心,嘴里的词儿又多了起来。
“臭小子!臭小子!”
南奚抬手点了点鹦鹉的头上的那缕红毛,笑着问它:“臭小子是谁?”
鹦鹉煽动翅膀,盯着南奚的手。
“吃饭饭!吃饭饭!”
南奚:“小馋鬼。”
又喂了它一些玉米。
小脑斧过来抢,被辣椒直接啄在了鼻子上。
“哈哈哈……”南奚忍不住笑。
夏睿匆匆从外边走进来,看到南奚便驻足颔首:“姑娘,爷呢?”
南奚指了指书房:“是出什么事了吗?”
黎卿墨被南奚的笑声吸引,刚好从书房走出来。
夏睿上前:“爷,找到崔珣尸体了。”
黎卿墨对此并不意外。
南奚再次惊叹黎卿墨的预判。
“你怎么知道崔珣一定会死?”
黎卿墨:“因为如果我是背后之人,也绝不会留活口。”
崔珣的尸体是在城西的一条河里找到的,南奚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一刻。
“参见摄政王。”所有人下跪。
黎卿墨让他们起来,目光扫向汤敬意。
汤敬意拱手汇报:“启禀王爷,崔珣的尸体被绑上了石头沉入河底,是几个孩子下水捞鱼,以为是什么宝贝,才费力给弄了上来。”
南奚:“我去验尸。”
黎卿墨亲自给她戴上手套,“去吧。”
温迎和几个衙役把尸体周围用绳子圈了起来,不让来看热闹的百姓靠近。
可很快她就发现有些多此一举了。
因为当黎卿墨出现的时候,百姓就吓得连忙散开,只剩几个是发现尸体的孩子家属被迫留下,因为要询问供词。
“南南,小心脚下,这几块石头有点滑。”
温迎伸手,把南奚接了过去。
尸体放在一片略显干燥的地方,因为在水中浸泡的时间不长,所以浮肿很轻,五官还没有走样,所以很容易认出来。
嘴唇黑紫,眼角、鼻孔、嘴角都有血渗出。
心口处插着一把匕首。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刀口,应该都是这把匕首所刺。
南奚试图把匕首拔出,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我来。”
温迎轻松把匕首拔出来,“应该是卡在胸骨上了,我猜凶手当时应该很慌,或者很恨很气,所以刺了这么多刀,而且他应该没什么功夫底子,所以连匕首都拔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凶手曾想把匕首拔出来?”一个衙役问:“这匕首插的这么深,说不定就是凶手故意的呢?”
南奚指了指温迎手中的匕首,刀柄上还镶嵌着一颗宝石,“这把匕首肯定很贵,而且上面还有刻字,肯定有一些特殊意义,一般凶手都不会把这种有象征性和代表性的凶器留在案发现场。”
温迎笑了,“还是我家南南聪明。”
她用布把匕首上的血渍擦掉,让那枚宝石和刀柄上的刻字看着更加明显一些。
“大人。”温迎把匕首呈给汤敬意和余归远看。
汤敬意:“去查查看有没有人见过这把匕首?”
“是。”温迎带着一队人离开。
南奚还在检查尸体,看着崔珣黑紫的嘴唇,以及血液里特殊的味道,她眉头紧蹙,整张脸逐渐严肃了起来。
“温温,回来!”
温迎听到声音转头:“怎么了,南南?”
南奚:“崔珣身上中的毒素有传染性,只要接触就会染上。”
她转头看向那几个发现尸体的孩子,“你们暂时不能回家,我会尽快配制出解药。”
温迎看了眼手中的匕首,反应倒是淡定:“你们先离我远一些。”
幸好这匕首目前只有她碰过。
可是,南奚却是直面尸体,碰了尸体很多地方。
黎卿墨快步走过去,担忧地帮南奚摘掉手套,一只手握住她,另一只手摸向她的额头。
“南儿,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心慌吗?哪里疼吗?想吐吗?”
他紧张地问道。
南奚:“你怎么过来了?哎呀这个时候你不能碰我,快,后退,我身上说不定已经沾染毒素,别把你给传染了。”
黎卿墨却不在乎这些,“你我即将为夫妻,夫妻本是一体,需共同进退。”
他让人在附近找了一间空宅子,暂时把接触过崔珣尸体的人,以及崔珣的尸体一起安置在里头。
南奚口述了一张方子,让夏睿去买药,煎好后给所有人都喝了下去。
即便这样,也还要在这个宅子里待上一天,确定真的没事了才可以离开。
“臭小子,捞什么不好,偏要捞尸体,要不是南仵作发现的及时,你小命儿都没了!”
几个孩子的爹娘不停地训斥他们。
南奚走过去:“你们也别怪他们了,要不是他们发现了尸体,我们还不知道要找多久,他们是立了功的。”
挨骂的孩子闻言,得意地反驳他爹:“就是,我们可是立功了的。”
“你还犟嘴!”
南奚知道这孩子的爹虽然骂的欢,但实际看着孩子的眼神透着心疼。
爱之深,责之切。
也许这就是父母之爱。
她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自己从未体会过这些,肩膀便被一只大手给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