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CP得嗑!蒸煮都舞到我面前来了,不嗑实在有点儿说不过去。】
黎卿墨:“……”
南儿又在说什么?
“南儿。”
轻轻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是全身一滞。
尤其是芍药和菡萏。
吓得连忙福身见礼,不敢抬头。
南奚是被人捞起来的。
打横抱起。
“你。”南奚稍稍挣扎了一下,又不敢太大声,“你快放我下来。”
黎卿墨:“南儿莫调皮,这是屋顶,当心摔了。”
说着就抱着南奚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芍药和菡萏也紧跟其后。
金恪倒是还想继续看,可别人都走了,自己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于是看向一旁的楚天懿。
他身上有伤,根本没法做太大的动作。
所以之前是楚天懿抱着他上来的。
现在想下去,自然也得麻烦楚天懿。
楚天懿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眸中含笑,等着金恪张口。
金恪会主动?
当然不会。
他站起来就要往下跳。
楚天懿吓得不行,连忙一个箭步把人抱住,护着他跳下去,落了地。
金恪扬着下巴,眼神桀骜又乖张,仿佛在说,就知道你肯定会出手。
楚天懿也是无奈啊。
“下次别这么冒险。”
万一他来不及呢?
万一他失手了呢?
万一……
太多万一让他害怕。
自从上次见到金恪浑身是血的样子,他就变得胆小了。
落地后,南奚扯了扯黎卿墨的手,“二皇子不会被搞死吧?”
黎卿墨:“不会。”
“那就好。”
【真要死在这儿,还得打仗,到时候婚期又得延后。】
黎卿墨被取悦到了,心情大好。
他歪着头,唇瓣贴着南奚的耳垂,低声问:“南儿这么担心,是害怕会影响咱们的婚期吗?南儿这么想嫁给我呀?”
南奚双眸一瞪。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才没有!”
“你胡说!”
“我才没有那么恨嫁!”
黎卿墨被她的反应逗笑了,爽朗的笑声听的附近的人觉得瘆得慌。
谁听见过东岳摄政王这么开心大笑?
没有。
就连曾经战场杀敌大获全胜的时候也没有。
当晚,金恒被人抬出了那个房间。
而他一人御十男的‘佳话’也传遍了整个京都。
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刚入城的几个小国家的使团没想到人刚到,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深知这是阎王打架,他们这些小鬼就不跟着参与了。
……
农历十八。
凤临女帝登基大典,同时册封皇夫,与皇夫共掌江山。
寅时还未过,南奚就被芍药和菡萏给叫了起来。
“主子,您穿龙袍真精神。”
两人都改口了。
这是黎卿墨的要求。
从此,她们的主子是南奚,第一要效忠的人,也是她。
南奚打了个哈欠,抬手抹掉眼角的泪,再次吐槽。
“当皇帝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晚睡早起,还得时刻惦记着有人抢屁股底下这把椅子,日日担惊受怕,难受的很,偏偏还这么多人想当。”
她简直无法理解。
菡萏在帮她整理龙袍的裙摆,闻言,回了一句:“可能是权利的诱惑太大了吧。”
南奚点点头:“行了,就这样吧。”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是女皇,那今天册封皇夫,是不是就不用我盖红盖头了?”
芍药和菡萏:“……”
这个问题她们还真的没想过。
南奚又问:“那是不是得黎卿墨盖红盖头了?”
“额……”两人都犹豫了。
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南奚笑了,兴味十足,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
“走走走走,咱们快去接我的皇夫。”
菡萏提醒她:“主子,您得自称‘朕’了。”
今天是登基大典,这些细节必须注意。
南奚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而此时的未央宫,黎卿墨看着两个扭捏的宫人捧着的红盖头,整张脸都是黑沉的。
他倒是忽略了这个细节。
红盖头!
夏睿和蓝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有默契地后退一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种时候谁上前谁倒霉。
他们才不想去触主子的霉头。
“禀皇夫,这红盖头上面用金丝线绣了一龙一凤,代表龙凤呈祥,是只有册封皇夫时才有的体面,寓意您和陛下长长久久,白头到老。”宫人解释道。
不得不说,这话是说到了黎卿墨的心坎儿里。
他深吸一口气,“盖吧。”
就这样,红盖头盖在了他的头上。
夏睿和蓝珏都惊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主子会为了主母付出到这种地步。
南奚亲自来未央宫接人,在看到穿着新郎服,盖着红盖头的黎卿墨时,内心有种莫名的情愫在涌动。
她要成亲了呢。
娶到了原书中的大反派。
“既然是共掌江山,那便没什么嫁娶之说,不用盖盖头,朕与皇夫共同走完这登基大典的流程。”
南奚把红盖头掀了,让菡萏收好。
而后才牵着黎卿墨的手,俩人朝着承乾殿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跪地高呼。
南奚:“朕决定与皇夫生同衾,死同穴,共享寿命。”
百官立即改口。
“皇夫万岁万岁万万岁。”
黎卿墨此时的心头滚烫。
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紧握着南奚的手,和她一起走完了所有大典的流程。
祭天,祈福,参拜。
随后两人一起坐在龙椅之上。
南奚:“从今日起,皇夫可参政,见皇夫如见朕。”
这在曾经的青鸟,甚至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曾有过的情况。
有大臣刚要出言反驳,就被旁边的人扯住了衣袖。
低声提醒:“你忘了曲丞相和欧太傅的前车之鉴了?咱们这位陛下和皇夫那是真真的情比金坚,这种时候你最好顺着他们,不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连忙闭嘴。
繁琐的登基大典被南奚给简化了,接下来便是宫宴的时间。
她和黎卿墨都去换了一身更轻便的衣裳,重新坐到了承乾殿的主位之上。
有人突然提起:“咦?金羽国二皇子怎么面色如此之差,可是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