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摄政王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救下了整个凤临皇宫。
这件事还不等天亮就传遍了整个凤临都城。
百姓们一边收拾被青慈一伙人弄出来的狼藉,一边连连称赞。
“皇夫真是厉害啊,昨儿晚那么多大炮什么的,打打杀杀,死了那么多人,皇夫一来,立马就扭转了局势。”
“没错,当时我正好开着窗户看见,皇夫快马加鞭直接就飞到了皇城之上,你们说这皇夫会不会是神仙啊?”
“要我说还是得咱们女皇厉害,娶了个这么厉害的皇夫,不然咱们到现在还在承受战火之苦呢。”
“对对对,还是女皇厉害,听说皇夫爱女皇爱到痴狂,宁可不做东岳摄政王,也要入赘下嫁咱们女皇呢,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
大清早就出去巡视了一圈回来的芍药和菡萏连忙把这些传闻说给南奚听。
“主子,现在大家都在夸你眼光好,选了个好皇夫呢。”
“还说爷是神仙,拯救万民于水火。”
他没明说,但是谁都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金恒被逼的节节败退,很快就被赶回来的黎卿墨从马上擒下。
“那个位置,我坐不上,谁也别想坐,有本事,你就覆了整个金羽,看看能不能找到金恪?不过到时候身处水深火热的老百姓可就要恨死金恪了吧,他金恪就是金羽的罪人,永远都是!”
正如菡萏所言,金羽那边战事顺利。
噗!
不需要楚天懿动手。
可即便这样,他还在笑。
南奚刚下早朝,还有点儿困,但是心系另一边的战事,实在是没心情去补觉。
楚天懿怒了。
“呵呵……”
金恒全身都是伤,盔甲破了,帽子掉了,长发散落,狼狈至极。
“这下再没人质疑主子你的帝位了,这么大的战事如此快就结束,保百姓平安,这对他们来说,是最重要也是最安心的事儿了。”
他看向楚天懿的眼神满是鄙视:“两个男人?哈哈哈哈……”
扔了长枪,紧紧抓住金恒,不停摇晃。
金恒知道自己必死,但他就算死,也得拉个陪葬的。
断袖之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受人诟病的。
金恒突然掏出匕首自刎了。
“金羽那边怎么样了?”南奚问。
菡萏一边帮南奚整理头饰,一边回道:“主子放心,有爷在,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而且听爷的意思,那边根本不知道爷曾回来过,夏睿一直扮作爷的模样,迷惑金羽那些蠢货呢。”
“你不能死!”
也得让这些活着的人不得安生。
楚天懿一个飞身下马,长枪逼至金恒咽喉,怒而质问:“阿恪在哪儿!”
“告诉我阿恪在哪里!”
然而金恒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回答不了任何问题。
……
时间来到两个月后。
东岳国金羽州。
没错,金羽国已经不存在了,成了东岳的一个州城。
楚天懿已经在这里找了整整两个月了。
任何一个可能关押金恪的地方,他都找过。
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他的腰中始终挂着酒葫芦。
里边装满了各种酒。
他不强求,只要是酒就行。
因为没有酒,他无法在没有阿恪的夜里入睡。
不睡的话,第二天他就没有精力继续找阿恪。
这是个循环,唯有金恪可以破解。
可金恪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哪怕是黎卿墨的消息网都没能找寻到任何有关金恪的线索。
一辆马车里,南奚和黎卿墨相携而坐。
他们已经跟了楚天懿一路了。
“他这样真的能行吗?”南奚不知道楚天懿和金恪到底经历过什么,才有这样刻入骨髓般的深情。
可现在的一切都证明,金恪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而楚天懿这样的寻找几乎等于毫无意义。
“不用劝劝他吗?”南奚问。
黎卿墨这会儿倒是鲜少的有了推己及人的同理心。
“南儿,如果换成是你不见了,我恐怕做的比楚天懿更疯。”
“现在,寻找金恪就是他活着的动力,如果不让他找了,他恐怕很快就会死了。”
尽管这样活着犹如行尸走肉,可毕竟也是活着。
不仅活着,还是受尽唾骂地活着。
因为楚天懿将整个西楚拱手相让,依附了凤临。
“金恒的目的达到了,他真的做到了让楚天懿生不如死。”南奚说道。
两人跟了两天,楚天懿并非不知道,可却无颜面对任何人。
或者说,不想去面对任何金恪以外的熟人。
所以楚天懿就装作不知道。
而南奚和黎卿墨明知道他发现了他们,却故意不理会,也没上前强求,确定楚天懿无恙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凤临的朝务这段时间已经上了正轨。
城外的学院建的也差不多了。
科举制度经过了一番番修改,如今已经彻底敲定,就等着新一届的莘莘学子来赶考。
一切欣欣向荣,闲下来的某摄政王却开始思考另一个人生大事。
“陛下,我们是否需要一名太子?”
他问的很认真,仿佛讨论的真的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头等大事。
可南奚分明知道,这家伙表面上正经,肚子里面花花肠子可多着呢。
“你别闹,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
话还没说完,女皇陛下就被皇夫给打横抱起,朝着内殿而去。
识趣的芍药和菡萏抿着笑关上了殿门,守在外边时还不敢站的太近,生怕到时候惹恼了害羞的主子,以及占有欲十足的爷。
可偏偏就是有人没有这个眼力见儿。
“菡萏,芍药!”
黎北穆迈着大步直奔而来。
“皇叔皇婶呢?朕找他们有要事详谈。”
他绕过两人,就要往里走。
菡萏和芍药连忙把人拦下。
随后行礼。
“参见东岳皇。”
如今她们已经是凤临的人,称呼自然得有所改变。
“爷和主子也在办正事儿,所以东岳皇还是到别处先休息休息,稍等片刻吧。”
虽然这个片刻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说不定直接到了明天早朝。
这也是常有的事儿。
黎北穆却说:“我这个是大事儿!”
菡萏:“主子和爷的,也是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