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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母亲生前所物被毁
作者:白桃甜粥更新时间:2024-10-23 03:39:34

陈翰景拧眉:“怎么了?本来胡允深这门亲事,我当时就不同意,妹妹在闺中的时候,追求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但那么多人,我只觉得宁观舟能做咱们的妹婿。”

陈翰墨身上流泻出位高权重的压迫感。

他看了一眼沉默的陈清音,才说:“过去的事,别再提了,不管选择谁,都是她自己的决定。”

陈丞相抿唇不语,看起来威严至极。

若不是抱着胡绵绵在怀里,以他平时的脾气,定然要呵斥两个儿子。

唐吟秋打圆场:“不管咱们清音选择谁,始终都是陈家的女儿,清音,我们就是你坚实的依靠和后盾,以后受了委屈,尽管回娘家来。”

陈清音微微抬眸,开口道:“不管嫁给谁,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不劳大家为我操心了。”

陈丞相这时终于开口了。

“好了,食不言寝不语,都少说两句。”

语毕,他低头,笑眯眯地看着胡绵绵,小家伙正在用心地啃鸡爪。

仿佛根本没有关注他们在说什么。

陈丞相笑起来:“你们这些人,还不如绵绵懂事。”

胡绵绵心中哼了哼。

她不是不关心他们说了什么,而是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废话!再争执有什么用,娘亲已经嫁给了胡允深,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反倒是唐吟秋一口一个娘家,仿佛总是在提醒陈清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瞧,都让她娘亲陈清音有些不自在了,胡绵绵在心中的印象里,给唐吟秋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用过午膳后。

陈丞相有重要的政务,要跟陈翰墨与陈翰景单独商议。

“清音,既然回来了,就住一阵吧,你的院子我让你母亲给你收拾干净了,你带绵绵好好休息。”

陈丞相看着陈清音,语气虽是严厉的,可眼神充满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宽容。

不管当初怎么吵,陈清音始终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陈清音轻轻点头,拉着胡绵绵转而离去。

唐吟秋也累了,便没跟着一起,而是安排陈家大嫂,陪同陈清音回院子。

陈家大嫂一路上都笑眯眯的:“你出嫁后,公爹让我们为你好好打理院子,丫鬟每日都进去打扫,你最喜欢的那个梳妆镜,也一直给你留着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院子外。

陈清音再次站在自己的闺阁前,忍不住陷入一股怔忪。

她出嫁三年,这是第一次回来。

曾经,她在这里度过了闺阁中十五年的人生,经历了失去母亲的悲痛,还有无数个成长的日日夜夜。

陈清音低头,对胡绵绵温柔说:“绵绵,来,带你见见娘亲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好哒!”胡绵绵洋溢起甜美的笑容。

陈清音的院落里,种满了清凉的树荫和花草。

这是因为陈丞相知道女儿喜爱花木,故而每年都会雇一批花匠专门负责打理她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陈清音拉着胡绵绵走进去,挨个指着介绍。

“瞧见那棵梧桐树了吗,娘亲小的时候,喜欢在树后面和兄长们玩捉迷藏。”

“那边有棵矮脖子树,小时候犯了错,被父亲责罚禁足,你二舅舅就带着娘亲爬着树,翻出墙院。”陈家大嫂在旁边捂嘴轻笑:“小妹那个时候很是顽皮灵动,听相公说,经常是他和二弟在后面追,小妹一眨眼就爬到树上去了。”

陈清音也噗嗤一笑。

她拉着胡绵绵,走到距离庭院最近的地方。

忽然,陈清音一愣,指着摆放在眼前的半人高蓄水瓷缸。

“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当初这里,不是栽种着一棵枇杷树吗?”

陈家大嫂怔了怔,想起来了。

“上次露华带着杳儿回门探亲,杳儿放烟花玩,不小心把那棵枇杷树点燃了,很快就烧坏了,那之后,公爹就让人移走了那棵枇杷树。”

她话音刚落,胡绵绵就察觉到,陈清音牵着她的那只手,颤抖的厉害。

“娘亲……”胡绵绵有些担心,仰头看着她。

陈清音嘴唇都因怒火微微发颤:“那是我母亲生前种的树!是她为我而种的!”

她说着,转身将胡绵绵交给琳琅,自己怒气冲冲的,要去找陈丞相理论。

陈家大嫂面色一变,连忙上前:“小妹,你消消气,若你不说,连我都忘了,杳儿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当时烧了树,公爹狠狠教训了她一顿呢。”

陈清音语气带着极大的怒意:“我院子里都是树,她跑进来玩烟花,为何别的树都没事,唯独烧坏了我母亲亲手给我种的枇杷!”

她立刻想起苏杳儿的母亲陈露华。

当年,陈露华年幼的时候,曾想摘枇杷树上的果子吃,被陈清音一把揪了下来。

两人争吵不休。

陈清音那时就告诉她:“这是我娘种给我的,我不许别人碰。”

陈露华气急,威胁道:“什么破树!早晚有一天,我给它烧了,你信不信?”

“你敢!”

昔日争论的话音,犹在耳畔。

陈清音闭了闭眼,心中被愤怒填满。

她不在家,父亲就容忍继母的女儿,犯下这种错?哪怕告诉她一声,让她把被烧毁的树木拿走,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陈清音气势汹汹的朝丞相的院子里走。

就在这时,迎面碰上陈丞相带着陈翰墨和陈翰景过来。

陈丞相笑呵呵的:“一会看不见绵绵,我就想念,绵绵,外公接你,你去外公书房里玩儿,好不好?”

他刚说完,就离近了看见自家女儿陈清音眼中饱含的愤怒。

陈丞相脸上笑意微顿,狐疑的目光扫向周围的人。

“清音,你怎么了?”

“母亲为我种的枇杷树被烧毁了,为何没有人告诉我?”陈清音开门见山地质问。

陈丞相一愣,想起来这件事。

“你已经出嫁了,何况,只是一棵树。”

“这是母亲去世那年为我种下的!”陈清音眼泪控制不住地汹涌流淌,双手攥成拳头,气的声音都在抖。

陈翰景见她哭了,立刻上前:“妹妹别生气,父亲当时也很生气,可杳儿是不小心的。”

他伸手,想给陈清音擦去眼泪,被陈清音一掌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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