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月烨看着眼前的作业,最后和心操确认了一遍:“都是作业?”
“是。”
“嗷。”泉月烨抱着脑袋惨叫,“我这些天到底拉下多少功课了?”他翻了一下作业本感觉头晕眼花,干脆倒在床上装死。
心操人使把人拽出来,“都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该回去了。”雄英的课程非常紧张,稍微放松就会落下不少。心操人使自己也是好学生,非常担心学业问题。
电视里正在播放关于煤气叔事件的最新审判,“法院维持一判不变,群众反对浪潮激烈……暴动事件在这几天迅速增加,各大英雄事务所配合警方坚持维护秩序,有效缓解了混乱局面……”
咔。电视被关掉了。
在昏暗的房间中,死柄木弔关掉电视机,他的旁边坐着一个正在剥橘子的少年。桌子上正放着几张橘子皮。黑雾静静地站在死柄木弔的身后,穿着小马甲白衬衫。同样少年背后也站着一个人。
“你的动作很大啊。”死柄木弔抓抓脖子,道:“不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少年剥橘子的手停下来,他抬起头,整张脸隐藏在阴影中,“我不会害你的,弔哥。”
“谁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黑雾不喜欢这个少年,他见过少年用花言巧语骗人也见过他杀伐果断,总之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
少年背后的女人笑着走出来,拦在前面,意义不言而喻。
空气有点凝固。
死柄木弔并不希望有人在这个时候抢掉敌联盟的气势,特别是他在后面准备了一份大礼物给雄英高中。少年也同样,他已经将一份名望白白送给敌联盟了,这一次的果实无论如何都要轮到鸿鹄志气了吧。
让死柄木弔出头,是aFo的意思。
少年太清楚了,那位地下世界的黑暗帝王一直想要扶持的都是死柄木弔这个巨婴。至于自己能够在帝王的手下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现在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他开口道:“风女,退下吧。”
没有剥干净的橘子放在一边,少年说道:“弔哥,你我没有任何冲突。我的重点现在是针对政府,是煤气叔事件。你的目标一直都是欧鲁迈特,没错吧。”
杀死日本英雄界的no.1欧鲁迈特。
没错啊,这是死柄木弔的目标啊。死柄木弔静静地听着他有点心不在焉,他现在关心的是媒体的舆论和大家的注意力。本来以为在入学考袭击一次能够获得大家的关注,没想到……
少年怎么不理解这位一起长大的兄长呢?他继续劝说道:“煤气叔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掉的,当然就算解决不掉我也会压下去的。谁叫这件事情已经干扰到了弔哥的计划了呢。”他带着一点嬉皮笑脸却让人听着很舒服,无论是从姿态还是口吻都让人找不出错处。
死柄木弔盯着少年半晌,不屑地笑出声来,“犬一郎真狡猾啊。”
少年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将橘肉塞到自己的嘴巴里,很慢很慢的吃着。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吃完这一个橘子,听他最后的结论。
“我没有要示威的意思。”鸿鹄志气虽然看着很强大,甚至在操作舆论实际上有多少是真正的属于他们的力量呢?“风女,让他们压一下吧。”
风女退下。
鸿鹄志气早就不是二十年前的鸿鹄志气了,现在的鸿鹄志气再怎么有志气都得靠着aFo的鼻息活着。少年低下头,倒是让死柄木弔有点不舒服起来了。他烦躁的抓着头发,道:“雄英高中过一段时间我要再去一次。你也一起吧。”
少年沉默许久,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好啊。”
这一切,处于雄英高中的各位还不知道。绿谷出久倒是很怀念泉月烨,他经常去D班附近走走,问他们班同学泉月烨的去向,发现他们都是一脸古怪。
最后还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出来说,“泉月君吗?他已经请假好久了呢。”绿谷出久有点紧张,他很少和女孩子交流是一方面,另外是真的担心泉月同学。“这样啊,那你直到他是为什么请假吗?”
“唔……我听说是在放学路上遇到一点事情。”可爱的女孩子就是酒井信,她支开绿谷出久,推搡道:“拜托你不要再来问了啦。”
“哎?”绿谷出久一脸莫名其妙,他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以为自己是给别班同学造成什么困惑了,“对不起……是我哪里不好吗?”
“没有的事情,只不过麻烦你不要再来我们班了。”酒井信气呼呼说道:“你要是真的想要找泉月君,可以直接去问老师啊。”
看来D班的同学不怎么欢迎自己啊。
绿谷出久非常抱歉道歉,他只好离开D班的大门。他没有注意到酒井信在他转身之后长舒一口气。少女抓着衣角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她咬咬牙回到班级中。
在她后面那一张桌子上用红笔写满了各种污言秽语,像是什么“骗子”“傻瓜”“叛徒”都是最轻的,严重一点的已经开始进行人身攻击了。在桌脚有一个被踢倒的水桶,水一半洒在地上。
抹布则是被塞到垃圾桶里,和一些书本放在一起。
酒井信咬着牙从垃圾桶里将书本和抹布捡出来,她旁边有几个女生趾高气昂说道:“恶心,变态。”
“也没见他对其他人那么好。虚伪,装什么善良。”
“没办法啊,全班只有这么一个可以去a班上课的。她不是要嫁给英雄吗?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呵,说不定人家就是想要攀高枝,英雄世家嚯。”她们说着话漫不经心地将酒井信码好的书本踹倒。
一个班级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背对着这个孩子用沉默表态。
酒井信默默地再次将书本捡起来,这一次她把书放回到泉月烨的书洞中。只不过她的手刚刚放进去就感觉到不对劲,有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冰冷的。
是一只死去的老鼠,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
她看着那只死老鼠,忽然感到熟悉。
熟悉的是什么呢?
是其他人看她的目光,仿佛在看这只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