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将军。。将军他。。他。。”
小芝气喘吁吁地跑到程庚庚面前，半天也没将来意说明。
“不是让你不要叫我小姐了嘛，跑这么急做什么，赶紧歇一歇，喝口水，有什么事就慢慢说，急什么急啊！”
上次跟陵铮铮讲完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程庚庚也跟小芝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小芝听得云里雾里，只是想到自己从小相依相伴的小姐真的不在这个人世了，心里还是很悲痛，嚎啕大哭了一场，第二天却跟平常一样，仍旧称呼程庚庚‘小姐’，被程庚庚讲过很多次，她也未曾照做。
小芝红着一张脸，等到缓过气来，才说道。
“小姐，将军他要出征了，很快就要出发了！”
“哦。”
程庚庚从来都是从小芝那里听说陵铮铮的事，比如说今天被圣上表扬了，赏了多少黄金或是白银，今天去军营训练了，今天又进宫了。。今天干嘛嘛了。。
程庚庚常常都是听过就过了。
陵铮铮也很少踏足这个院子，程庚庚有时候对比自己的状况，不由得偶尔也会心生一种弃妇的感觉。
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也忍不住猜想他难道真如传闻所言是个gay，对女人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程庚庚偶尔也会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他是个gay不是更好嘛，难道还想他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总是立马从脑海中擦掉他的脸。
“他什么时候走？”
小芝以为在自己的潜移默化之下，程庚庚终于对大将军产生了兴趣，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赶紧坐下来，调整了一下语调。
“小姐，圣上钦点大将军出征东宛国，五日后从都城出发。”
还没等程庚庚发问，小芝就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
“这次东宛国不顾两国邦交，自行出兵侵占了我朝边疆的两座城池，奴役了全城的百姓。。听说。。还有很多女人被逼做了军妓，供他们东宛的士兵玩弄，真是气死人了，这次大将军出马一定会将东宛国的人赶出去，小芝相信大将军一定能够赶走他们，收回失地。”
没想到小芝也有义愤填膺的时候，还真是少见呢。
程庚庚不知道冷兵器时代的厮杀到底有多残酷，她前世只觉得职场如战场，那种不流一滴血的厮杀让人更加害怕，什么友情，什么爱情，亦或是亲情也都可能成为牺牲品。
“可是，小姐要独守将军府了，听说这次战事颇棘手，东宛国的什么蒙面大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传得神乎其神，连身经百战的守城将领们也都联名加急快报圣上请求支援，东宛国还扬言要灭掉我大晔朝呢，真是不小的口气，这次将军出征，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程庚庚还是头一次见小芝一口气连着说这么多话。
“好啦好啦，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想要让我去跟将军说把你编入军中，到时候上战场杀敌，成为我们大晔朝的巾帼女英雄？如果你有此意，我会帮你争取的，小芝，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啊？不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哦？”
程庚庚故意逗小芝。
说来也奇怪，这大晔朝倒是没有女子不能参军这样的禁令，但是大晔朝一直以来倒也是个睦邻友好的国家，只是好像那个东宛国一直对大晔朝虎视眈眈，历届统治者都是穷兵黩武的人，一边和大晔朝缔结和约，一边也时不时会在边疆搞些小摩擦，总是会不安分。
“小姐，这不是重点，小芝要说的是，将军一走，小姐就更没机会引起将军注意了。。小姐今后。。”
“等等，什么？小芝你刚说什么？”
程庚庚下巴都快掉了，连忙打断了小芝，“我。。我为什么要引起他的注意，为什么要去让那个噩梦将军注意到我。。我。”
“小姐，女子出嫁从夫，这些日子将军都不曾来看望过小姐，再这样下去，小姐在将军府的地位就更加。。现如今，将军出征东宛国，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都城呢？小芝觉得小姐应该趁这段时间。”
小芝越说脸越来越红，突然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深吸一口气，很严肃地看着程庚庚，这时候的小芝很像妈妈教育自己快点找个男人结婚完成人生大事。
“小姐，你得赶紧趁这几日抓住将军的心，要是能够。。要是能够。。能够怀上将军的孩子，就好了。”
程庚庚正喝着茶，一下子被小芝的话呛到，慌忙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睁大一双眼睛看着小芝。
小芝也深知自己的话有些惊人，先上前替程庚庚抚背顺气，嘴里仍旧不停念叨着。
“如果小姐有了将军的孩子，那小姐在将军府的地位就没人可以动摇了。。小姐一定要有所打算啊，再这样下去，大将军会把小姐完完全全忘在脑后的，万一大将军得胜归来，圣上要赏赐女子给大将军，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
等程庚庚顺了气，伸手拉过小芝。
“你不是说他有短袖之癖吗？大晔朝的人不是都传大将军喜欢男人吗？他怎么可能对女人感兴趣，不感兴趣我怎么可能会。。哎呀，被你绕进去了，总之是不可能了，你这个小脑袋瓜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也不可能去做的，很伤自尊耶！我这辈子一定要找个爱我的男人，不会随随便便为了什么，保住自己的地位，就跟不喜欢的男人发生关系的，你以后也不要再提这事了。”
“原来在夫人眼中，为夫是这样的人？”
程庚庚心里大骂这个男人是猫变得吗？走路总是这样悄无声息，还偏偏很会挑时间。。那，那刚才的一席话他都听见了？那生孩子的事？他是不是也都听到了？丢脸丢大了，都怪多事的小芷，程庚庚歪过头去用眼神责怪小芷。
小芷很识相地出了门。
陵铮铮看着程庚庚通红的脸，没来由地心情大好，径直坐到了程庚庚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