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听说陵铮铮受了一百军棍,这阵子都在养伤,我们是否可以借此机会。。”
皇甫曜轻轻擦拭着手中的一把精巧的小匕首,“你觉得本王会做这么卑鄙的事吗?也只有你这种小人才会想乘人之危,本王不屑做这种事,你先给我滚下去,领十个嘴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跪在地上的人本以为是投其所好,没想到被倒打一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无奈地被人拖走,虽然心里满是不服,可谁叫这会儿口是心非的主儿是东宛国的国君呢,以后还是不要乱猜测君心了,尤其是皇甫曜这种捉摸不透的人。
“竟然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挨棍子,陵铮铮,本王说你笨好呢,还是说你痴情好呢,不知道你沉浸在温柔乡中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你的兄弟手足呢,俗话英雄难过美人关,本王还以为你是个例外,没想到还真没说错,哎,不知你这英雄最后是不是也要变成狗熊呢,本王拭目以待。”
皇甫曜拿起已经擦得锃亮的匕首,在眼前比划了两下,好像面前真有个实实在在的敌人一般,手法利落地演练着,时不时露出得意的笑容,正在想着是不是应该对着真人比划一下才有意思。
“大王,大王,大王。。”
皇甫曜近日最是讨厌大呼小叫的奴才们,已经有好几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撞到枪口,可就是有人不长记性,依旧这样莽撞。
“何事?”
皇甫曜此时觉得甚是无聊,如果这个奴才报上来的是有趣的事儿,他可能会饶了他的小命,如果他讲的是废话,那就要让他永远地闭嘴,不然就太吵了。
皇甫曜忍不住又想起叽叽喳喳不按常理出牌的程庚庚,却不想老是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打断,逼自己集中在跪在面前的太监身上,最好你给我讲出什么东西来,不然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宫里应该少些你们这些猪一样的奴才。
那小太监也感受到了皇甫曜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心都快要跳出喉咙口了,平时一直被教导不要在大王面前慌慌张张的,大王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如果犯了大忌,有可能会比死还要惨。
“说,哑了吗?”
皇甫曜哪里会去关心一个小太监的心理状况,中气十足地喝道,吓得那小太监直接尿了裤子,皇甫曜看到从那个小太监身下蜿蜒流出的液体,突然爆发出一阵捉摸不定的笑声,响彻整个大厅,连门外的侍卫都感受到了皇甫曜的愉悦,不由得有些好奇,却又不敢探头看。
“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尿裤子了,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那小太监见皇甫曜似乎没有发怒,附和着在下面笑着,谁知刚好起声,皇甫曜却停止了笑声,那小太监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自嘲的笑声听在耳里就是明显的大逆不道,皇甫曜猛地把手中的匕首朝小太监的方向掷过去。
那匕首擦着小太监的脸颊朝门口的柱子飞去,小太监的侧脸上立马出现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那瘦小的身体更是抖得不成样子,忍住脸上的疼痛,‘咚咚咚’的不停磕着头,“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饶命。。饶命啊。。”
皇甫曜似乎是很失望,叹了口气,“哎,果然是状态不好,本来对着眼睛的,真是没趣,这匕首也太不好玩儿了,哎。。”
他的话几乎快把小太监吓晕过去,心里直庆幸这皇甫曜失手了,不然估计这会儿就没了只眼,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嘴里仍旧没有停止‘求饶’,反而更是急切了。
“有什么废话赶紧说,浪费我时间,没用的东西。”
小太监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是,是,大王,小的这就说,这就说。”可是这一惊一乍之间,他脑子突然有些短路,支支吾吾了好久才想起来为何会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找皇甫曜,“大王,是。。是灵妃,灵妃她。。”
皇甫曜受够了眼皮下这个结结巴巴的小太监,一拳击在木桌上,忽得站起身,怒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太监拖下去,真是烦死了,烦死了。。”
门外的侍卫立马进到屋里,架起一脸震惊的小太监就要把他拖出去,小太监只能嘶吼着,“灵妃说要是午时见不到大王,她就自刎,求大王饶小的一命吧,饶小的一命吧,饶命啊。。饶命啊。。大王,大王。。饶。。”
“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太吵了。”皇甫曜朝俩侍卫摆摆头,示意他们退下。
自刎,这大晔朝的四公主竟然也知道玩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知道前两招没用,现在要把最后一招用上了,她这是哪里来自信,自己会顾及她的性命呢,未免自视甚高。
皇甫曜轻轻地哼了一声,将目光聚焦在那一滩水渍上,门外的阳光正好洒满了整个房间,被那个没用的太监耽误了好些时间,这灵妃估计也是要到表演的时候了吧,不知道缺了自己这个最大的观众,她的戏还演得下去吗?她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吗?真是可笑的女子。
无趣,真是无趣。
“曜儿,曜儿。。”
皇甫曜刚刚想终于清静了,听到来人的声音,忍不住用手捏了捏眉头,这些女人们怎么都这么烦人,真是半点儿得不到安宁。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皇甫曜急忙迎上去,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也就眼前这个老太太了吧,观察到搀扶着皇祖母的皇后闪烁的眼神,皇甫曜就明白了,当着皇祖母的面,也不好责问,但是脸上显然对皇后没好脸色。
“曜儿为何对皇后这般脸色,好歹是夫妻,要相亲相爱才好啊。”老太太说着就把皇后的手往皇甫曜那儿挪去,皇甫曜巧妙地躲过,转而双手搀扶着老太太另外一只手。
“皇祖母多心了,不知皇祖母今日专程过来所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