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大将军,卓将军已经成功将埋伏的人全数剿灭了,都是东宛国派来的。”
卓西宇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将军,你们都没事吧,没想到来人还挺厉害,费了我一阵功夫,不过还是被我全部剿灭了,留了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回去报信,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哈哈。”
程庚庚还是心有余悸,双腿还在打颤。
“血,血。。你的手在流血耶。”程庚庚指着卓西宇的手喊道。
卓西宇还没回过神来,说得正在兴头上,没想到陵铮铮拉着程庚庚绕过他,径直往前走。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卓西宇咆哮的声音,“血,血,血啊,我流血了,好多血,我流血了。。啊。。”
没想到过了一丈峡,大军行走了一日才到了两国交界的地方,不过东宛国已经打下了很多大晔朝的城,他们只是到了离真正的边界最近的一个小城旦州。
程庚庚不知道大晔朝和东宛国的疆土各自是什么布局,只能通过这几日行军有个很模糊的感受,东南西北这个高难度的问题从来在路痴程庚庚这里得不到解决,她隐约觉得大晔朝应该是在东宛国的北面,一路上荒漠较多,越往东宛国走,感觉树木越来越多,也更暖和,到达的小城很像中国的南方。
“大将军,戍守边疆的几位将军都已经到齐了。”
“我先去跟其他将军商讨军事,你如果困了,就先睡吧,如果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吩咐人去给你买,千万不要偷偷自己跑出去,很危险,知道吗?”
程庚庚对陵铮铮如此好商量的口气很不习惯,故意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待会儿就睡了,你去忙吧,我会乖乖的,不会乱跑的。”
陵铮铮没有立马出门,而是走到程庚庚面前,深深地看着她。
程庚庚被看得极不自在,“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见陵铮铮依旧纹丝不动,只能叹口气起身推着他往门口走,“好啦,我发誓我不会乱跑,再说你不是有安排了眼线嘛,我哪里跑得掉啦!你安心去谈事情,这才是正事,不然别人会说你这个大将军不称职的。”
终于把陵铮铮赶出了门,程庚庚靠着门长长舒了口气,抚了抚不停跳动的胸口,忽而又垂下头,他真的是个gay啊,自己晚上已经那么不安分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完全没有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看他和那个娘里娘气的卓西宇关系那么亲密,估计不只是兄弟这么简单。
可是这段时间他明里暗里地总是护着自己,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经历,这样很容易沦陷的,如果对这个不正常的男人产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岂不是自讨苦吃,一定要想清楚才行。
程庚庚撑着脑子苦恼了好一阵子始终还是绕不出来,索性拍拍脸,“睡觉,睡觉。”
“大将军,这次东宛国显然是蓄谋已久了,新上台的东宛国国君皇甫曜狼子野心,还放话说要灭掉我大晔朝,真是好大的口气,这次大将军出马,想必。。”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陵铮铮大手一挥,拿过战报,“穆将军,你来说说战况。”
一位大约五十左右的老将军颤巍巍站起来,“大将军,末将。。我这次害疾病,并未出征,所以。。所以。。”
“你坐下吧,知道战况的站起来说。”
没想到坐在下面的七八个将军都低着头不吱声。
陵铮铮震怒,一把将手里的战报扔在地上,“七八个守城将军,竟然无一人知晓战况,怪不得我大晔朝十几座城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东宛国占了,真是可恶。”
“末将该死,大将军请息怒。”
陵铮铮觉得再待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愤怒地穿过跪满一地的人出了门。
程庚庚睡在床上仍旧是翻来覆去睡不着,门“吱”地一声被推开,立马紧闭上眼开始装睡,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原本以为不睡营帐了,他就会自己睡一间房,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一股风灌进来,陌生的味道窜入鼻中,程庚庚不由自主地往床里靠了靠,没想到来人一把拦过自己的腰,“呵呵,没想到堂堂陵大将军出征竟然还带着一个女子。”
程庚庚大惊失色,她觉得束胸的带子太紧就脱了,虽然穿了好几层衣物,来人如此靠近,自是能够辨识自己是男是女,可是来人到底是谁,竟然能够躲过陵铮铮安排的眼线,脱口就想大叫,却被来人捂住了口,“嘘,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万一惹到我,你是毁了容貌还是被劫了色,我可是不敢保证。”
程庚庚立马僵直了身子不敢再动半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采花贼?怎么这么倒霉啊,虽然俩人算是面对面,但是程庚庚被他的下巴压着头,看不到他的容貌,他就这样大胆地搂着自己,这么屈辱于强暴,哪里是我程庚庚的作风,难道这阵子变得有些软弱是收这个苏一夕身体的潜意识驱使。
“这位仁兄,不知道你这么偷偷摸摸的,是因为家里没钱让你出去找姑娘,还是长得太丑不好意思出去见人,才只能半夜闯人闺房行不轨之事?”程庚庚佯装镇定说道。
来人明显是有些诧异,捂嘴的那只手松了松。
“啊,好大的胆子,你咬我?”
“咬的就是你,不要脸的采花贼,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让你吃本姑娘的豆腐。”趁着对方松懈的间隙,程庚庚手脚并用胡乱开攻,同时使出最大的劲开始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来。。”
来人一把压住了大喊大叫的程庚庚,“真有趣,这次暂且放过你,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你的。”说完还想亲一口程庚庚,被程庚庚避开。
“我们后会有期。”
那双老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在夜里仍旧那么让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