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傍晚,存活下来的辽东军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军营。这一天鲜卑人进攻了四次,累计将近四十万人次,而辽东军大戟士加上先登营以及一些普通的军队也不过是一万五千人,人次比例将近十比一,而鲜卑人没有占到一丁点的便宜。辽东军的防线一次都没有被突破过。
而且辽东军损失了六千多人,而鲜卑损失了不止六万人。
鲜卑军中军大帐内,主位上的乌尔纳将头盔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在两旁的鲜卑军首领和万夫长们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废物,都是废物,十多万人竟然拿不下一面的辽东军,难道那个刘威是神仙吗,他刀枪不入吗?还是你们都太废物了!”气急败坏的乌尔纳破口大骂着面前的手下们。
“乌尔纳首领,虽然我们今日未曾拿下白登山,可是你没有发现他们也损失惨重吗?如果我们明天继续这么打,最迟大后天,他们就会无力反抗了,到时候就会像羔羊一样任我们宰割了!”一个鲜卑的部落首领说道。
“他们损失大?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他们损失了多少人,我们损失了多少人!我乌尔纳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我定要将那刘威碎、尸、万、段。”乌尔纳一字一顿的说道。可见乌尔纳对于刘威的恨意有多大。
白登山辽东军大营
“雨孝,明日就要靠你了,擂木滚石都已经准备好了,刚才已经有人上山告诉我伯平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明晚便可动手了。”刘威也将手下的诸将聚集在了一起,商讨军情。
“主公放心,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在,末将必不让鲜卑人登上这白登山大营半步。”越兮豪爽的答道。
“子龙!你可调集一万飞豹军明日配合雨孝一齐去守阵地。”
“喏!”赵云也答道。
“好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呢!而且很有可能明晚也是个不眠之夜。”刘威诡异的笑道。
“喏!末将告退!”辽东军诸将都退了出去。
鲜卑弹汗山王庭
“震天啊,最近这两天有一支军队洗劫了数十个部落了,你说这是不是刘威的阴谋啊。”在王帐内檀石槐苦着脸问马雷。最近这几日檀石槐老是感觉心惊肉跳的。而且右眼老是跳个不停。
“单于不必为此烦恼,依我看啊,这不过是刘威见我们攻势凶猛自知无法抵挡,派人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罢了,等过两日乌尔纳首领打败了刘威的主力,再回过头来收拾这支残兵也不迟。”马雷自以为很了解刘威,却不知就是这支他所谓的残兵,击败了鲜卑的数十万士兵。
“好!就依你所说,明日派人去催一下乌尔纳,让他快点收拾了辽东军,然后回来再把这支残兵给我收拾了。”
“是!”马雷对檀石槐鞠了一躬,就离开了檀石槐的王帐。
就在白登山这里双方人马都已经入睡的时候,远处的高顺仍在准备偷袭下一个鲜卑部落……正如沮授所说,这个时节草原上的草都有一人多高,高顺曾多次在对方部落还未发现自己的军队时就已经到了部落的边缘。再加上部落里的男人都去白登山了,所以基本上高顺的军队都没受到什么抵抗就能洗劫一个部落。
次日清晨,天上乌云密布,是不是还有闪电和雷声。但是即使天气如此恶劣,还是不能阻止双方的交战。
由于昨日的损失惨重,乌尔纳今日又增派了军队,山下的军队更加的多了。而且檀石槐又从鲜卑各地调集了二十万士兵派来支援乌尔纳。
“今日清晨我已经接到了大单于的命令,命我等尽快拿下白登山,然后撤军。所以今日定要拿下这白登山。今天我亲自带人进攻。我倒要看看这刘威还有什么能耐!”乌尔纳好胜心作祟,直接提出要了自己带队。
“哥哥,不可!”乌尔纳的弟弟乌图纳急忙说道:“哥哥,你是主帅,岂可亲自上阵,还是让我来吧!”
“不,我今日一定要自己来,我要亲自会会这辽东军,看看他们与其他的汉军有何不同!”乌尔纳推开乌图纳,跨上战马,亲自带队向山坡冲去。
“鲜卑人来了!快准备!”见到鲜卑人进攻,山上的辽东军急忙动了起来,搬滚木擂石的,弯弓搭箭的,还有做好拼杀准备的。
山上的辽东军都做好准备了,但是很快就发现没有几个鲜卑人能冲到面前的,尤其是在坡陡的地方。
原来,昨晚下了一场小雨,地面湿滑,再加上辽东军的防线在半山腰,鲜卑人骑马爬山,由于地滑,再加上坡陡,马匹根本上不去。
“全都下马,我就不信了,今日一定要拿下白登山!”说着,乌尔纳带头调下战马,手持弯刀,向山上冲去。
地面虽然湿滑,却无法阻止人的攀爬,很快鲜卑人在乌尔纳的带领下就冲到了辽东军的阵地前。与辽东军战在一起。
但是很快乌尔纳就发现了不对,因为他发现面前这支军队根本就不是昨天那支军队,而是另外一支生力军。但是却不能不打。只得继续损耗兵力。
“首领,不对劲啊!你看,那边辽东军的铁甲士兵我们的弯刀根本砍不动他们的盔甲,只能是被动挨打!”一名鲜卑万夫长被打的实在是有些憋屈。
忽然,一名辽东军铁甲士兵倒了下去,原来这名士兵已经杀了二十多个鲜卑人了,再加上身上厚重的铠甲,实在有些力竭,就被击倒了。
“看到没有,他们也是可以被击倒的,一样也是人。利用人海战术就能击败他们。去吧!”乌尔纳发现了对付辽东军铁甲士兵的办法,那就是人海战术……打到你力竭。
即使发现对付铁甲士兵的办法,这第一次进攻,还是被辽东军打了回去。未能攻上这白登山。
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四次。
鲜卑人依旧像蚂蚁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