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许都之事不提,话说吕布马不停蹄,一路北逃,终于跑到了袁绍辖下。
“呦呵,这不是吕温侯吗?怎么不在徐州呆着,反而跑到我的冀州来了?”
看着台下的吕布,袁绍冷嘲热讽道。
“袁公说笑了,我只不过是败军之将,还望袁公收留!”
虽然被讽刺,但是吕布却不能反驳,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呵呵,收留,你以为我这里是客栈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今日就要斩……”
袁绍刚要说要斩杀吕布,就被旁边的郭图一把给拉住了。
只见郭图靠在袁绍耳边开口说道:“主公且慢,这吕布还有用!”
“嗯?”
袁绍眉头一树,然后对着吕布摆了摆手,说道:“刚才是我失态了,你先下去吧!你就暂且住在冀州成里吧!”
“是!”
吕布本来见袁绍眼里凶光毕露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的佩剑,准备来个鱼死网破,但是既然袁绍收留了他,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便转身向府外走去。
待吕布出了大将军府,袁绍便开口问道:“公则,你为何不让我杀了吕布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啊!这厮岂是甘居人下之人,如若留他,久后必然生患!”
顿了顿,袁绍抬头看向了郭图,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沉声道:“郭公则,你是不是收了吕布那厮的好处了,才在此替他说话!”
“袁公!我郭公则岂是那见利忘义之人,这吕布留他确实还有一用,用后再除之,未尝不可!”
郭图缓缓的答道。
“有用?要这反复无常的小人何用?”
袁绍没有好气的说道。
“袁公,那黑山的张燕一直与主公对立,我们数次讨伐未果,今有吕布这只鸠虎,我们为何不用啊,用吕布去与张燕打个两败俱伤,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鸠虎变病虎,要杀要剐,那不就是袁公一句话的事吗!”
郭图对着袁绍嘿嘿一笑。
“哈哈哈哈,好你个郭公则,果真是一肚子的坏水。不过吗,我喜欢,就依你所言,让吕布去给我卖命,然后再杀虎!”
袁绍耶哈哈大笑,认为郭图出了一个好计策。
“主公,那我这就去安排了!”
郭图见袁绍答应了,便开口对着袁绍说道。
“嗯,去吧!”
袁绍点了点头。
“对了,吕布骁勇,命颜良文丑跟着他,如果赢了黑山贼,就给我设下鸿门宴,在席间宰了他,如果未能击破黑山贼,就给我治他个作战不利之罪,也要给我斩了他!”
“是!”
“奉先,此次前去拜见袁绍,袁绍答应我们留下了吗?”
提心吊胆的陈宫看见吕布回来了,急忙上前问道。
“唉,袁绍本来欲要杀我,却被郭图给拦下了,也不知道郭图使得是什么坏心眼!”
吕布大步来到了座位上,然后开口道。
陈宫低头思量片刻,猛然抬头,开口道:“奉先,此地不宜久留,袁绍那厮既然没安好心,则必然会加害于你的,我们趁现在袁绍还没反应过来,速速离开!”
吕布听陈宫这么一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刚要说什么,就听外面有人走进来大声的道喜:“恭喜吕温侯了,大将军有令,命你率军攻打黑山贼张燕,如果温侯可以拿下黑山张燕,则大将军就会将青州的东莱郡与你屯兵!”
吕布一看此人,正是那刚才为自己在袁绍耳边说话的郭图。
“他袁绍会有这么好心?”
吕布不相信的问道。
“呵呵,信与不信那就看温侯你的了,如果你惹恼了大将军,可不要说大将军没给你机会!”
郭图冷冷的说道。
“好,我答应了!希望大将军不会食言!”
吕布对郭图说道。
“这不就对了吗,只要你帮助大将军击败了黑山贼,你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否则的话,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郭图还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
“那就多谢先生了!”
“呵呵,温侯何须言谢,如若无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郭图见吕布答应了,就准备回去向袁绍复命去了。
“先生慢走!”
目送郭图离开了,吕布对着屏风后面的陈宫问道:“公台可曾看出了什么吗?”
“此战,温侯你是非去不可了,但是家眷必须携带,一旦有变,立刻逃离袁绍!”
“嗯,就依先生之言。”
三日后
吕布,我借你五千兵马,作为先锋,遇山开路,遇水搭桥。直逼黑山之下。
“喏!”
吕布虽不情愿,但是不得不听命于袁绍。
“颜良、文丑,你二人率三万神铁骑,外加五万大军作为主力军马,紧随其后!”
袁绍又开口道。
“喏!”
颜良、文丑二人对视一眼,尽皆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这次除了进攻黑山贼,他们还有一个重任呢。
“审配我命你为监军,携本将军的宝剑前去督战,如有不听号令者就地斩杀!”
一边说着,袁绍一边解下了腰间的宝剑,扔给了审配。
然后继续开口道:“此次出兵,只许胜,不许败,一旦驱赶了张燕,则青幽并冀四州就再无与我袁绍对抗的势力了!”
“喏!”
“好了,都下去准备吧!本将军静候你们的佳音!”
袁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颜良回到家中后,立刻将文丑请了过去,与文丑商议道:“不俊,这次主公告诉你我二人攻打张燕之余,还让你我二人拿下吕布,可是吕布可不是那么好拿下的,这厮骑射无双,天下第一,凭你我二人恐怕未必是其对手!还需想一个万全之策。”
文丑听颜良说完,便道:“那不若去请郭公则前来问计!”
当即,二人去郭图府上拜见郭图。
“哈哈哈哈,二位将军不去准备战事,怎么有功夫前来拜访我啊!”
郭图见到颜良文丑后,开口笑道。
“嘿嘿,这个先生说笑了,我们二人前来所为何事先生还不清楚吗!”
“是啊,还请先生教我们二人一个计策,也好对付那厮。”
颜良文丑嘿嘿一笑,对着郭图说道。
只见郭图缓缓开口道:“席无好席,宴无好宴,酒中做些手脚,恐怕就是神仙,也难逃一死啊!”
“哦,我懂了,多谢先生赐教!”
颜良恍然大悟,拉着文丑便离开了郭图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