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郭嘉回到府中,坐在院子里抱着酒坛痛饮,饮到一半,郭嘉忽然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不止。
郭府中的下人急忙将郭嘉抬进屋中,叫来医师给郭嘉看病。
“郭大人,你感觉怎么样?”
医师给郭嘉号完脉后,询问郭嘉的状况,郭嘉为了演的逼真,歪着嘴,嘴中留出来的口水打湿了衣襟,用左手指了指嘴,又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和大腿,摆了摆手,示意医师自己说不出来话,手和脚也不能动了。
医师叹了一口气,对着郭嘉的儿子郭奕说道:“郭大人,根据在下的初步判断,令尊是受了外风!”
注:汉代没有中风之说,张仲景只提出来了外风。
“那可有医治办法?”
郭奕急忙问道。
医师摇头道:“唉,此病乃是头部进入了外风,辽州的张机大人在世之时也未能破解此病,恕在下愚钝,没有医治令尊的办法!”
“唔啊,啊啊啊!”
郭嘉啊啊啊的乱叫,拉着郭奕示意他不要担心。
郭奕拍了拍郭嘉的手,让郭嘉放心。而后让仆人断开托盘,从上面拿出一锭金子,交给了医师。
“郭大人,这万万使不得,这钱我受之有愧,还请郭大人拿回去!”
医师摆手,不敢接钱。
“给你你就拿着吧,不过我父亲卧病在床,就恕奕不远送了!”
郭奕起身对着医师行礼,然后吩咐下人替自己送医师。
“那在下就多谢郭大人了!”
医师拿起金子在郭府下人的带领下走出了郭府。
而郭奕则是坐在了郭嘉身边,用巾帕为郭嘉擦拭流出来的口水。
郭嘉装了这么半天,早就装够了,一把夺过了郭奕手里的巾帕,而后用手指着门,示意郭奕出去。
“父亲……!”
郭奕是个孝子,心中惦记郭嘉,怎么可能出去呢,摇头道:“父亲,我不走,我要就在这里侍候你!”
“嗯?啊啊啊啊……!”
郭嘉恨不得跳起来给郭奕一个爆栗,自己装了这么半天,口水都快流干了。
“好,好好,我这就走!”
郭奕见到父亲暴怒,还以为是郭嘉自尊心强,不愿意让自己看到他的丑相。
郭奕急忙走出去,然后带上了门。
“啊……!”
郭奕刚走,郭嘉就揉着已经抽筋了的腮帮子,开口小声骂道:“兔崽子,你要是再不走,老子的嘴都要掉了!”
骂完郭奕,郭嘉又开口骂徐庶:“徐元直这个狗东西,把我坑的这么惨,自己却躲到辽州享清福,他要是控制了辽州的兵马,等陛下回来,又是大功一件,而我却要装疯卖傻,说不定陛下还会笑话我!”
忽然,躺在床上的郭嘉感觉一股尿意袭来,下意识的想要下床去如厕。
“不对,我现在不能动,这如厕得下人来给我帮忙!”
郭嘉想喊下人,又想起来自己不仅不能动,就连话也不能说,可是大活人也不能让尿憋死。
但是也不能尿在裤子里啊,这要是尿在了裤子里,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尿感越来越强,憋的郭嘉直想骂娘。忽然他看见了桌子上的杯子,郭嘉急忙抓起杯子,用力的向地上一摔。
“啪啦!”
杯子掉到了地上,屋外的侍卫听到了屋里的声音,急忙开门走进屋里。
“老爷,怎么了?”
下人恭敬的站在床边。
郭嘉指了指夜壶,又指了指裤裆。
“老爷是想如厕对吗?”
下人开口问道。
“啊啊啊啊!”
郭嘉急忙点头。
下人不敢怠慢,从床下取出夜壶,郭嘉这才敢放松,一泄如注。
此刻的郭嘉生平第一次觉得如厕是这么的爽,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第二天早朝,刘安并未到场,而是在后宫里套好了龙袍,准备登基。
许攸眼尖,发现郭嘉所在的位置竟然是空着的。便低声对着庞统说道:“庞大人,郭大人怎么没来啊?”
“哼!定是不满太子登基,不上朝以示抗议!”
庞统没有好气的说道。
庞统最强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巴不得郭嘉这么做,虽然他和郭嘉、徐庶一样都是刘威的谋士,可是在他看来,郭嘉的地位在刘威心里永远是第一位,如今刘安登基,那他就是刘安手下的第一谋士,他可不一样这个地位被郭嘉撼动。
而站在庞统身边的田丰却说道:“庞大人言重了,据我所知郭大人是病倒了,故此没来上朝!”
“呵呵,老掉牙的把戏了,田大人不会看不出来吧!”
庞统冷笑一声,不去理会田丰。
这时,一个小黄门来到朝堂之上,宣读刘安登基的懿旨。
宣读过后,小黄门尖声说道:“有请新帝上朝!”
刘安这才从后宫转过来。
刘安身着龙袍,迈着方步,来到龙椅之前站定。
庞统率先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后文武百官也都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刘安一挥手,满朝文武谢恩:“谢陛下!”
刘安开口道:“朕今日登基,大赦天下,免除治下百姓赋税一年!”
百官又跪倒在地:“皇上圣明!”
忽然,一名太史官一个箭步冲向了刘安,用手里的象牙板向刘安打去,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逆贼,陛下生死未卜,你竟然登基称帝,你枉为人子!”
刘安身边的护卫刘仁一把夺过了太史官的象牙,而后一脚踢翻了这名太史官,怒喝道:“来人,此人袭击陛下,意图谋反,拖出去斩了!”
“喏!”
两名护卫从殿外冲进来,抓着太史官的肩膀,向外拖去。
太史官骂口不绝:“刘安,你枉为人子!必然不得好死,老天不会放过你,他日必死于乱刀之下!”
“给我割了他的舌头!”
刘仁大喝一声,护卫割了太史官的舌头,然后拉出宫外,斩首示众。
刘安面色阴沉,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