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审配的请求得到袁绍的同意后,马上就出发,准备二次出使辽州。
与上次不同的是,上次走的是海路,这次走的乃是陆路。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的任务还要艰巨。上次不过是军事上的物资采购,这一次乃是商讨联合出兵的事宜。
一路上,走的甚是冷清,因为还没过十五呢,几乎很少有人会出来走动,都缩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几天。
再加上外面冰天雪地的,路面上到处都是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这个费劲。路过关卡的时候,守关的士兵都懒得检查什么,看了看通关文牒和路引后,直接就给哄走了,毕竟这大冷天的谁都不愿意把手伸出来,那伸出来了,马上就能感到外面的温度,凉飕飕的。呆一会就能冻的够呛。
“他奶奶的,点真背,这大冷天的,年还没过完呢就去经商,想钱想疯了吧。”
审配等人过了关卡后,守关的士兵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骂道。
“你管他呢。你还有闲心妈他们呢,有这功夫回去烤会火,喝口酒暖和暖和去!”
骂人士兵旁边的另外一个士兵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然后说道。
“走,回去喝点酒去!”
“我不喝,一会严纲将军会来查岗的,被他发现咱们喝酒了,又该挨鞭子了!”
“那也回去烤烤火,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
说着,就拽着另一个人往小木屋里仪态。
“唉,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在辽州军当兵那日子才叫一个美呢!”
刚回到屋里,这两个士兵就听到他们的什长在火堆旁跟着他们这一什的其余几个弟兄吹着牛。
他们什长姓牛,他们也不叫他什长,都叫他牛哥。
“牛哥,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好像你在辽州军里当过兵似的!”
“就是就是,大牛哥,你又没在辽州当过兵,你咋知道他们日子过的好啊!”
边上的一群人也都跟着起哄。
“靠,我没在辽州军当过兵,但是我三叔家的表弟可是辽州军的士兵,在那个什么,叫什么大戟士的队伍里当伍长呢!”
这名牛姓什长说道。
“那你是咋知道他们待遇好的呢?”
又有人问。
“我前两天不是回家了吗,我碰到我三叔了,那家伙,都穿上绸子了,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是那绸子衣服也不应该是我们这样的人穿的啊,我就问他在哪里发的财,结果我三叔告诉我,是他家的小犊子有出息了,每个月有二两银子能拿回家来。立了战功还有奖金拿!所以他家现在都富起来了。”
“大牛哥,那说不定你表弟人家是当官了呢,当官了可不就是有钱拿了吗!”
“他?他能当个屁官,就他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就有股子狠劲,大家我两三下就能撂倒他,要是拿着家伙事拼起命来,我也能二十回合要了他的小命,他是不可能当官的。”
牛姓什长说道。
听牛姓什长这么说,刚进来的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也说道:“这个我也知道,辽州军一日三餐,每日都可以吃到肉,但是也分军队,就那几个出了名的厉害军队待遇特别好,其余的士兵都是饭管饱吃,但是他们杀敌有赏,就连战死也可以得到一笔钱。这点倒是挺诱人的!就算死了,家里人也不用愁了!”
“一日三餐?还管饱?而且还能吃到肉!”
一听有人这说,这群士兵立刻瞪大了眼睛,早知道,他们一天就两顿饭,而且饭量还有数,别说肉了,吃个八分饱就不错了。
“是啊,听说那边不种粟米了,种一种叫做蜀黎的东西,那玩意产量很高的,而且那边人少,地多,自己新开出来的地有好几年不用缴税。也没有各种的苛税重税。用的是十抽一的税法,这样一来,百姓能不富吗!”
“是啊,以前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就在上回跟着辽王搬到辽州去了!”
马上有人跟着说道。
“是啊,不知道辽王下次什么时侯能打过来,我们全家都搬辽州去,大不了去辽州当兵呗,待遇还好呢!”
“嘘!你他妈的不想活了!这种话也敢说!”
牛什长给了说话的这个人一巴掌。
“严纲将军查岗,所有人,都出来!”
木屋外,有人喊道。
牛什长连忙带着手下的士兵走了出去。
只见严纲拉拉着一张老脸,很明显是心情不好,牛什长心里暗道不好,看来今天容易挨训,弄不好还会挨骂。
果然不出牛什长所料,严纲上来就给了他一鞭子,然后吼道:“你他娘的在干什么,把关门关上了,躲进屋里暖和去了?你这是弃我们幽州军的颜面于不顾吗,大白天就把关门关上了,难道外面不要有人经过了吗!”
严纲自从把刘备逼走之后,就被公孙瓒训了一顿,然后就一直不顺,今天他本来和自己的正房说想要纳妾,没想到自己的正房却和他大闹了一顿,死活不同意他纳妾,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就准备拿士兵撒气。
“是属下玩忽职守了,请将军责罚!”
牛什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挨训。
“你他娘的还敢说话!去你娘的吧!”
严纲一脚把他踢翻在地。然后抡起鞭子,就开始一顿猛抽,边抽边骂:“贱种!废物!他娘的,今天老子弄死你!”
然后对着牛田的肚子和脑袋一顿猛踹。
“站起来,你给我站起来,你要是不站起来,我就打死你!废物!我收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废物呢!”
说着,严纲又是一脚。直接踢在了牛田的小肚子上。
这一脚踢的可不轻,牛田一口血吐了出来。
“大牛哥!”
这群士兵立刻高呼牛田。
“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严纲大眼睛一瞪,然后看着这几个士兵,对着他们一人给了一脚,感觉还不解气,于是道:“给我把他们的鞋扒了,让他们到雪地里面去走,走半个时辰!然后再回来。”
半个时辰后,牛田他们这些人感觉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却不敢做声。
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严纲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