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出现了分割之后,天下人的目光从河北转移到了江东,都想看看到底是孙权这个叔叔当吴王还是孙绍这个侄儿当吴王。
可在晋阳的刘威就好像是在抢关注度一般,一直在蛰伏的刘威忽然起兵,昭告天下,他刘子严又回来了。
刘威之所以一到现在才正式的起兵,那是因为刚开始在晋阳通往京都的道路上,许多郡县的驻军和官员都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这么多天里,越兮一直在忙着给这些人写信,派人去游说他们,如果他们不同意,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是派出刺客,将反对之人暗杀,一直到昨日,越兮才将所有的障碍全部清除。
刘威当即下令:“让在幽并边界得越兮大军出动,一路北上,直逼京都!”
另外一边,刘威起三十万军马随后而行,在京都城外汇合,大军一到,立刻攻打京城。
越兮接到军令后,连夜出发,十日之内,连破二十多座城池,一直打到了京都之外,大军围在京都的南门和西门外,刘安也调兵遣将,将京都四周听从他的命令的兵马调入城中守城,京都四门紧闭,任何人不得进出,昔日里繁华的京城,肃静了下来,城中的百姓、做买卖的小贩也全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大街上只有是不是快速奔跑而过的兵马。
五日后,刘威率军兵临京都城外。
刘威绕城走了几圈,感叹道:“当日我率军从这里出发,谁曾想今天竟然以这种方式回来!”
刘威自嘲的笑了笑,忽然,刘威看到城头上冒出了青罗盖伞,刘威眯缝着眼睛紧紧的盯着伞下之人。
这人正是刘威的长子刘安。
刘安也一眼就看见了城外的刘威,四目相视,二人的表情不一。
刘威脸上有一丝愤怒,一丝失望,以及一丝忧伤。
刘安的脸上呈现出来的是焦虑、不安和畏惧。
刘安眼中的畏惧不是来自于城外的大军,而是来自于刘威。从小时候起,刘威给刘安的印章就是严厉,刚毅,每逢自己做错事,刘威就会狠狠地责备自己,如果犯的事较大,刘威还会动手打他,但刘威从来没有用这种目光看过他,现在刘威这么看他,一股莫名的恐惧在刘安心中油然而生。
儿子二人对视片刻,刘威率先打破了沉寂,离着老远就大吼道:“逆子,你还有脸看我,还不快滚出来!”
被刘威这么一骂,刘安下意识的就要向前走,刚要迈步,刘安就意识到不对,赶紧向后缩了缩,看着刘威那悲伤、愤怒的神情,刘安略有惭愧的答道:“父亲,事到如今,恐怕我们父子二人只能在战场上相见了,您若是要骂,那就骂个痛快吧,这是我的不孝,你骂我我活该!不过明天战场上相见,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你……!”
刘威震惊的看着刘安,他万万没想到刘安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话竟然能够从刘安嘴里说出来。
“好!好!好!”
震惊之余,刘威接连说了三个好字,而后刘威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城头上的刘安在刘威走后,差点瘫倒在地上,刘威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纵然离得这么远,刘安也有些吃不消。
就在刘安以为可以喘一口气的时候,身边又传来庞统的叫骂声:“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给我抓起来军法处置!”
刘安急忙向庞统那边望去,只见两名军士将太史慈按倒在地,庞统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着太史慈。
“士元,怎么了?”
刘安快步走到二人身边,开口询问道。
庞统对着刘安一抱拳,答道:“陛下,刚才刘威就在城外,近在咫尺,虽然一般的弓箭手射不到那么远的距离,可是太史慈却未尝不可,我小声地和他说了几次,让他放暗箭射杀刘威,可他不为所动,根本没有射箭的意思,这使我们错失了杀刘威的好机会,陛下你说他该不该杀?”
刘安听完事情的经过后,俯身问太史慈:“太史子义,你有何话说?”
太史慈听到刘安问话,两臂一晃,将按着他的两名军士甩开,站起身来。
“保护陛下!”
见到太史慈挣脱了束缚,刘安身后的护卫纷纷拔刀,想要上前对付太史慈,却被刘安抬手拦住。
太史慈怒道:“陛下,城下的太上皇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又不曾背叛他,跟着你那是因为你是他的儿子,让我射太上皇绝无可能,哪怕是你们把我千刀万剐,我也绝对做不出半点对不起太上皇的事情!”
太史慈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庞统吼出来的。看那架势,要是太史慈嘴再大一点,就能把庞统的脑袋给吞下去。
可是庞统却不依不饶:“呵呵,太史将军不仅箭法好,这嘴皮子上的功夫也不差啊,可是你别忘了,你现在站在这里,那是陛下的人,你吃的住的用的全是陛下给你的,你食君禄,就应该忠君事,你再如何狡辩,那也掩盖不了你想要投敌的念头!”
“你是说食君禄,忠君事?”
太史慈嗤笑道:“刚才的命令是你下的,可不是陛下下的,你却说忠君事?莫非你有忤逆之心不成?陛下,庞统有不臣之心,还望陛下将其斩杀!”
庞统万万没想到自己被太史慈反将了一军,赶忙顺道:“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帮您除掉刘威,我……!”
“够了,不必多言,都给我下去准备,明天我要出城与他们决一死战,你们明日都要随我出城!”
刘安说完,转身噔噔噔的快步走下了城墙,只留下了一群张着嘴巴的将领。
“我没听错吧?皇上说要出城与刘威决战?”
一名武将问道。
“没听错,皇上说了!”
“卧槽,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啊,我们才多少兵马,城外可是有五十万大军,我们拿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