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刘璋便下令,命令颜严为讨逆大将军,吴懿为副将,刘巴为随军监军,率成都精兵五万,南下援助张疑。
颜严接到圣旨后,便命令庞乐、李异为先锋,带领一万轻军先行,率先援助张疑。
而颜严则是整理军马粮草,紧随其后。
再说张疑被困在南广县内,每日都要顶着巨大的压力,因为雍闿把他们的人马分做了三波,轮流攻打南广县。
“弟兄们,顶住,陛下是不会不管我们的,我们的援军马上就会来了!到时候就是我们反击这群兔仔的时候了!”
张疑在城头上往来指挥着士兵将反击着叛军。
“他奶奶的,张疑这个兔崽子武力不怎么样,防守的倒是像个王八一样,还真难攻打!”
此时在外面打城的是高定和鄂焕,鄂焕眼见着他们攻打了好几天了,都拿不下这南广县,急性子的鄂焕可坐不住了,不住的在哪里叫骂。
“别急啊,你啊,带兵打仗是个好手,就是你的这个性子太急了,为将者,要做到不骄不躁,你这么焦躁,以后怎么统兵啊!”
高定见鄂焕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便开口训斥道。
要说这高定待鄂焕那可真的是没的说,就如同亲儿子一样,因为高定可能是那里不行,四十多岁都将近五十的人了,连个子嗣都没有,所以他就把鄂焕当做了自己的接班人培养。
“嘿嘿,主公说的是!”
鄂焕嘿嘿一笑,虽然还是很急躁,但是却不再发牢骚了。
又攻打了半天,鄂焕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对着高定问道:“主公,既然我们都与刘璋为敌了,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绕路过去,攻打成都呢?”
“你个榆木脑袋!”
高定白了鄂焕一眼,然后开口说道:“若是拿不下这南广城,即使我们的兵马能过去,但是我们的粮草却过不去,军中无粮,你让我们拿什么给士兵吃,再说了,攻打成都,你以为那么容易,刘璋即使再弱,那他的手里也是握着十多万精兵的,一旦我们的后路被切断,我们就成了那瓮中的王八了!”
“我怎么没感觉出益州军有多厉害呢!”
鄂焕开口说道。
“废话,南广县这些都是小角色,大蜀国的大将军乃是西川的第一将领,不但一手枪法使得出神入化,而且他极擅用兵,就连老狐狸雍闿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还有老将颜严,当初颜家与雍家发生了矛盾,颜严雍闿两人交兵,雍闿一场都没赢,他们雍家在益州中部的家业全都被颜家给夺去了!”
高定叹了一口气,又道:“这个张疑乃是一个后起之秀,都能把一个小小的县城防守的密不透风,我真都怀疑这次起兵反对刘璋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行了,打了这么半天还没拿下南广,估计今晚是拿不下南广县了!我们撤吧!”
又打了半个时辰后,高定下了撤退的命令。
南广城上的张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瘫坐在了城头之上,这两日他加起来都没有睡上三个时辰,今天更是带领士兵浴血奋战了一天,一直打到了现在。
“让弟兄们都休息一下吧,再让人到城中富庶人家里要些热汤给弟兄们暖暖身子!”
张疑说完以后,便把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见到张疑累成这个样子,邓贤也强撑着身子,向城内走去。
不一会,南广城城头上便撑起了数百口大锅,锅里扔着各家百姓拿出来的剩菜和剩饭,大火的炖着。
烧开之后,阵阵的香味飘进了益州军的鼻子里,这些人争先恐后的拿着手里的吃饭的工具去锅里盛汤,然后就着干饼和干馒头,吃的喷喷香。
“将军,你也吃点吧!”
张疑的一名亲兵盛了一碗热汤后,端到了张疑的旁边,然后叫醒了张疑。
张疑强撑着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亲兵,开口问道:“敌军又打上来了?”
“没有,将军,你也吃点东西吧,弟兄们这一整天还能轮流的守城呢,将军你都累了两天了,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啊!”
张疑的亲兵开口说道。
“嗯!”
张疑闻着热汤的香味,肚中也觉到了饥渴,便坐了起来,接过了热汤,也顾不上烫,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张疑就喝光了这一大碗杂菜汤,然后满脸的意犹未尽。
“将军,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盛!”
亲兵见到张疑实在是饿极了,急忙又给张疑盛了一碗热汤,快步的走了回来。
“咕噜!咕噜!”
张疑又是两大口喝光了热汤,然后就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舒服。
“行了,你也不用伺候我了,快去吃点东西,然后就地睡一觉,明早还有恶战要打呢!”
张疑说完以后,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而其他的士兵也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抱着兵器在冰冷的城头上睡了过去。
这些人身上都粘满了鲜血,旁边就是死去的战友,但是他们并没有恐惧,并没有退后一步,而是要与这南广县共存亡。
果然,第二天天还没亮,雍闿就又带着兵马来到了南广城外。
南广城城头上,集结的号角声又响了起来。
“将军,雍闿那个老王八蛋又来了!”
张疑的一名亲兵叫醒了张疑。
张疑一听到雍闿又来了,急忙站了起来,向城下望去。
果然,雍闿就在城外,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张疑,今天我必然会攻破这南广城!”
雍闿看见张疑后,开口喊道。
“你做梦!除非老子死了,否则你休想踏入南广城半步!”
张疑大声喝到。
“攻城!”
雍闿也懒得了张疑多说什么,直接下令攻城,而刚刚休息好的益州军便又陷入了苦战当中。
大战又持续了一天,到了晚上,刘诞和刘瑁命令士兵点燃了火把,继续攻城,而张疑的益州军都已经筋疲力竭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最后一颗稻草压倒,南广城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