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红颜道:“如果在泞城,四周开阔,无法埋伏伏兵。手机端泞城虽然牢固,可是两军会陷入胶着对耗,浪费钱粮不说,战事越久,百姓吃亏越大。而岭城不同,周围环山,我派人去那里实地勘测过,山谷幽深,非常适合藏兵。而且泞城以外地界靠望岳城太近,那里的守将我不太了解,怕会打草惊蛇。所以我之前调换了泞城守备是为了能断掉叛军的后路,算叛军后面有援军,但是依靠泞城的坚固,定然无法赶去救援。这样一来,叛军主力遭遇四面围攻,不出半个月能一举成擒,快速结束叛乱。主谋一完,其他小丑便不足为虑了。”
廖子灵和李铭忠面面相觑,想不到司马红颜平时好像对政事漠不关心,没想到燕陵下的一举一动她全都了如指掌,而且还一早做了周密的安排和准备。对应的策略也是非常果敢,几乎让敌人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在场的大臣们开始还对司马红颜略有轻视,觉得这位凤主虽然聪明,可还是太过年轻,难当大任。通过这次安排大臣们发现司马红颜完全是笑着装糊涂,其实早已运筹帷幄之,顿时让诸臣收起了小觑之心。
司马红颜继续说道:“顺便告诉班将军,既然这位誉王已经决定了铤而走险,叛国叛民,这次瓮捉鳖不要让他再回去了,也不用抓他送到京城来,也不要接受他的投降,总之今后别让这种人祸国殃民了。”
司马红颜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要把燕仕承彻底除掉,廖子灵心里一颤,问道:“凤主!自古降将不杀,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会让百姓误会凤主是个无情冷酷之人。”
司马红颜道:“不是误会,我对待叛国者一向都是无情冷酷,只杀不留。我要让全燕陵乃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背叛者和侵略者只有一个下场,是死!我没工夫在这些人身浪费时间,这种人也不是能改造好的,所以我也没必要假慈悲,装好人。还是那句话,背叛燕陵、背叛百姓的人,杀无赦!”
司马红颜看待所有的事情,都是和他人不一样。可是她的理由却又无充分,令人无法反驳。廖子灵不好再说,只好领命。
司马红颜又道:“李相国,一会我会派人把太后和誉王私下里的通信交给你,他们之间密谋造反的证据都在其,剩下的事依照国法由相国处理好了。不过只处置罪魁祸首,千万不要涉及他人,燕陵从此没有连坐的规矩,我们只惩罚有罪的人。”
谋反的信件竟然都被司马红颜掌握了,可见司马红颜始终对太后进行着周密的防范。看来这一次如果证据确凿的话,这位前朝太后罪责难逃。
这么一会的工夫,一场叛乱在司马红颜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下全部安排妥当,群臣都是又惊又佩。甚至有的人暗自擦汗,猜测自己曾经做过一些出格的事会不会也早被司马红颜知道了。
正事说完,司马红颜对廖子灵和李铭忠笑道:“既然没有别的事,我去为南姐准备婚礼啦,时辰快到了,新郎快要来接新娘子啦!这个热闹可不能错过。”转眼之间,司马红颜又恢复了往常嘻嘻哈哈没正行的小女孩模样,竟是对着李铭忠和廖子灵撒起娇来。
廖子灵笑道:“凤主放心,剩下的事臣去安排,凤主快去忙吧,等会我会派人把礼物送到南姑娘的新房去。”
司马红颜道:“光送礼物怎么行?今晚各位大人都是要来喝杯喜酒的。”
众臣一同答道:“臣等一定到,一定到。”
司马红颜这才笑着高兴的走了,为了赶时间,索性不坐马车,直接骑*城赶去。
时间赶得刚刚好,司马红颜刚到,郭子迪的迎亲大队到了。郭子迪一身红衣坐在一匹高头骏马之,一脸喜气憨憨的傻笑。
一通敲锣打鼓的热闹之后,南九霄和燕梦灵把已经梳妆打扮好,盖了盖头的南寻雁领了出来,燕梦灵眼含热泪把女儿送进了花轿之,司马红颜姐妹几个在一旁撒着花瓣,起哄一般又喊又叫。
送亲的队伍招摇过市,百姓们都聚在道旁观看,已经好久没见到燕陵京城里这么热闹过了。
待花轿走后,燕梦灵忍不住落下泪来,南九霄在一旁劝慰道:“女儿出嫁是好事,你怎么还哭了?过两天我们回宫里,每日都能看到女儿女婿,又不是看不到了!”
燕梦灵拉住南九霄的手,嗔道:“你啊,心总是这般大,女儿出嫁为娘的哪有不掉泪的?做了人家的媳妇,从今后可是别家的人了。”
南九霄拍了拍妻子的手道:“这一点你不如红颜这孩子看得透彻,女儿嫁人不过是个新生活的开始,可并不意味着女儿是别人的,以后我们该如何疼爱还是如何疼爱,当除了我们之外,再多了丈夫的疼爱而已。”
燕梦灵一愣,问道:“这话是红颜说的?”
南九霄道:“是啊!那天说闲话的时候她便是如此说的,还劝咱们别总守着那些旧俗,人还是往开心了活!”
燕梦灵若有所思,说道:“红颜这个孩子当真不是普通女子!”
郭子迪和燕梦灵的婚礼大典是在宫里的观月台进行的,而且宫门打开,邀请百姓一同观礼,京城里再一次万人空巷,汇聚内城,来见证凤主继位后的第一次皇室婚礼。
这一天里这对新人有很多礼节程序要完成,在主持官的指挥下,两人按部班的照规矩完成。虽说累点,但想到心人在身边,内心欢喜,也不觉得有多辛苦了。
皇宫里热闹着自不必多说,因为嫁女所以南九霄夫妇暂时这几天住在了东城司马府。燕陵的规矩是女儿出嫁当天家人送出门后暂时不能再去和女儿见面,这也是防止母女伤心导致影响婚礼进程。
今天京城热闹非凡,各家各户都被这种喜气感染,全城内洋溢着一片喜悦气氛。
南九霄夫妇有禁军守护,到了晚无所事事,便早早的歇下了。
而这时,趁着夜色逐渐浓郁,从京城内的多个角落悄悄窜出数个黑影,都是极有默契的向东城司马府这里聚拢而来。
东城本较荒凉,也是司马红颜她们住到这里后才有了些生气,而现在司马红颜几姐妹都住进了皇宫,东城也又变得冷清起来。
这些黑衣人好像是看准了这个机会,再借着今晚所有人都汇聚到皇城的时机,要对留在司马府的南九霄夫妇发难。
司马府守卫的禁军不少,可是黑衣人数量也挺多,而且他们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普通士兵,埋伏在了司马府周围的暗处,等命令一同出击。
今晚月色皎洁,东城周围万籁俱寂,除了偶尔听到一两声虫鸣,再无其它声响。
此时天色虽暗,但时辰尚早,估计内城里还在把酒言欢,庆祝婚礼。忽然一声哨声想起,在宁静的东城显得格外刺耳。
无数黑影同时发动,一同向司马府的守卫禁军冲去。发现异常的禁军士兵大声吆喝,拔刀迎战。顿时司马府周围喊杀声大作,兵器相交的金属之声不绝入耳。
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禁军不是对手,被迫退进了司马府内,围成守卫圈护在屋前。那些黑衣人将士兵围住,月色下他们手的刀刃发出闪闪寒光,一步步向前逼近。
“举火!”一声吆喝从屋顶传来,顿时间司马府周围火把高举,把原本昏暗的院落照得如同白昼。
那些黑衣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紫衫翩翩公子屹立屋顶,双手背后,脸带着满含杀意的冷笑。
这时内堂屋门打开,一位老者走了出来,又慢慢反手轻轻关了房门。
屋顶那位俏公子对那位走出来的老者说道:“爹!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好!”
那老者笑道:“那怎么行?这手脚好久没活动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伸展一下,老夫怎能错过?”
屋顶那公子笑道:“那爹可要小心些,这些人不是庸手,可别让他们伤着您,不然娘会骂我没有照顾好您。”
那老者道:“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说完从台阶跳下来,站到了禁军士兵跟前,威风凛凛的面对着那些黑衣人。
其一个黑衣人对手下叫道:“他是南九霄,抓活的。”
南九霄嘿嘿冷笑两声,说道:“兔崽子们还挺有胆子,敢说活捉老子的还真没几个!”刚说完,忽然大步一迈,双掌向前推,迎面那两个黑衣人竟如遭重锤一般,“哇哇”两声怪叫,向后摔了出去。
其他黑衣人大惊失色,明明见到南九霄的双掌还和那两人相距一段距离,竟然被他凌厉的掌劲击飞了,这等功力实在恐怖。
那个屋顶的公子飘然落下,站到了南九霄身旁,笑道:“想不到爹的功力又长了许多啊!”
南九霄道:“这么多年你的本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程度了,来!给爹演示一下。”
这时一个女子说道:“还好我来的不算晚,能看到南公子再次大显身手啊!”
黑衣人回头去看,只见一个长着一双妩媚凤眼的美貌女子手持着一把冒着寒光的短剑站在门口处,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而这女子什么时候进来的竟然没一个人发觉。
这时又一个女子从墙外跳了进来,说道:“姐姐,外面的都处理了,剩下的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