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说,这帮人的确是西越的政治与权力的心了,可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模样?大臣们如果真的都是太监,这也太过匪夷所思!
即使司马红颜聪明敏锐,可也猜不透这个西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请百度搜索原先做出了各种设想,都没有现在亲眼所见的怪。司马红颜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和这些怪的俘虏们如何对话!
两国的皇帝面对面谁也不说话,下面的人更不敢说话,一座站满了几百人的大殿却是格外宁静,气氛诡异。
过了半天,竟是夏侯殇最先开口对司马红颜说道:“早听说燕陵的新主是位倾国美人,想不到你本人传言还要美。只是不知道你大老远的跑到朕的西越来,还攻城夺寨的打到京城,你究竟想干什么?”
对于这种明知故问的废话司马红颜报以一个冷笑,声音冷淡的说道:“我为什么来你应该很清楚,又何必问这些没用的废话?你应该问我要如何处置你才对。”
说着话,司马红颜左右假模假样的看了看,又说道:“看你这大殿里竟然连个守卫都没有,看来你把西越糟蹋的可够厉害的。你这种胡闹的帝王,我还真是高看你了。世人皆说西越强大,是在马背打来的疆土,可我看来,那些恐怕都是你先人的功绩,你不过是个小丑罢了。我真是后悔没有早点带兵打过来,像你们这种外强干不堪一击的国家,早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司马红颜说得一点也不客气,话极尽挖苦和不屑,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一点面子也没给对方留。
可想不到的是夏侯殇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连他身后的那些太监大臣们也都还保持着恭敬的站姿全没反应,好像都对司马红颜的刻薄语言无动于衷一般。夏侯殇甚至听完司马红颜的话后,还咧嘴笑了笑,那个样子说不尽的无耻和龌龊。
司马红颜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的一番羞辱语言竟然说的对方好像还挺高兴。这个别扭劲让司马红颜心里不由得紧了紧。
笑了几下,夏侯殇说道:“朕听说燕陵人称呼你为凤主,听你刚才说话也从不以朕自称,朕很怪你的后宫里是不是招满了燕陵所有的美男子供你享用?似你这般的绝色美人,恐怕一般的男人也入不了你的眼吧?”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司马红颜身后的班伶若顿时大怒,她一向对司马红颜这个姐姐敬重有加,从不允许任何人说她姐姐的坏话,谁知这个西越的皇帝竟然用这么下作的语言来羞辱司马红颜。
“你住口!”班伶若满面怒容的娇叱道:“你敢和我们凤主这么说话?信不信我一剑把你削成两截?”虽是问话,可班伶若的青凝剑已然“唰”的一声出鞘,剑尖指向了一脸猥琐的夏侯殇。
别说班伶若发怒,钟离英和整个女军早气炸了,司马红颜在她们心如神明一般存在,平时她们都是满含敬仰与崇拜,如今敢有人当面这么羞辱心偶像,她们怎能不怒?班伶若的剑一出鞘,其余三百女军也都亮出兵器,满脸愤慨,只等司马红颜一声令下,去把这个丑八怪砍成无数块。
殿一阵杀气回荡,这些女兵爆发出来的凶狠让夏侯殇脸一抖,心顿时被吓得“砰砰”乱跳。
看着脸色发白的夏侯殇,司马红颜有点意外,没想到他敢说出那样挑衅的话来,却反会被女兵们吓得浑身发抖。也不知道这个夏侯殇到底是口无遮拦的信口胡说,还是故意在羞辱她。
司马红颜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夏侯殇,素手一挥。
身后的班伶若姐妹和女兵们恨恨的把指向夏侯殇的兵刃放下,却不入鞘。每个人都是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班伶若心里想:这是五妹没在,不然肯定不顾姐姐的阻拦一脚踹过去了。
司马红颜抬起如玉雕般的纤纤素手掸了掸身不平整之处,动作极为缓慢优雅,那夏侯殇的眼睛立刻被司马红颜如白葱般的手指所吸引,眼珠随着司马红颜手指的动作来回晃动。
司马红颜完全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对夏侯殇道:“既然你已经不会好好说话了,我看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西越有你这种人做君王也是一种悲哀,对待你这种人我看也没有必要对你们客气。”说完,司马红颜慢慢站起身来,眼现出了杀机。
这时萧红影从外面跑了进来,在司马红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司马红颜眼神一凌,隐含深意的看了夏侯殇一眼,对萧红影道:“带他们进来吧!”
萧红影对门外招了招手,几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四名燕陵士兵押解着被浑身绑缚的夏侯硕杰,另两个女兵搀扶着浑身缠着纱布的左缦纱,缓步来到了司马红颜身侧。司马红颜看了一眼这两人,发现夏侯硕杰一脸冷峭,恨恨的看了一眼司马红颜,同时却又恨恨的看了一眼夏侯殇。
而左缦纱身包裹着的纱布脏污不堪,甚至身好像又多出了一些新的伤口,血迹斑斑。
司马红颜对左缦纱道:“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被关进地牢里?”说着一指夏侯殇,继续道:“是他的命令吗?”
左缦纱看着眼睛始终盯在司马红颜身的夏侯殇,一脸愤然的点了点头。
司马红颜转头问夏侯殇道:“左缦纱为西越而战遍体鳞伤,你为什么反倒把她关进大牢?”
夏侯殇首次把目光从司马红颜身移开,看了一眼左缦纱道:“这种无能之人害得朕损兵折将却毫无寸功,朕不杀她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司马红颜冷冷的看着夏侯殇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竟然和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还真是愚蠢。”转过头对燕陵士兵道:“解开夏侯将军的绳子!”
四名燕陵士兵一愣,不过还是听话的为夏侯硕杰松绑。夏侯硕杰一脸怪的看着司马红颜,不明白她此举是什么意思。
司马红颜问夏侯硕杰和左缦纱道:“难道这是你们为之效忠的帝王?你们愿意为了这样的人牺牲自己?值吗?”
夏侯硕杰道:“皇再不对也是我西越的皇,与你们燕陵何干?你们来侵犯西越,是我们的敌人。”
班伶若在一旁冷笑道:“说得好听,你们大军刚刚去攻打了我们的边关,是你们先发动的战争,还好意思说我们侵犯?”
夏侯硕杰凛然道:“我们那是应誉王相邀,惩戒篡位者,有什么错?是你们燕陵人请我们去的,可不是我们主动去的,这一点我们之间有天壤之别!”
萧红影气道:“我们国家的事关你们西越什么事?你胡搅蛮缠的本事倒是不小!”
司马红颜在旁边忽然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今天我让西越在原版图消失。成王败寇!我今天没有理由,是来灭了你的西越,你能怎样?”
“你”夏侯硕杰被司马红颜这么霸道的话噎得一时无语,双拳紧握,怒目而视。
司马红颜向他迈进两步,毫不畏惧的问道:“你摆出一副唬人的模样给谁看?一个无能的国家,无能的帝王,迟早都是要被人灭掉。今天算不是我,明天也会是别人。你们以为靠着一堵高墙能把别人挡在外面了吗?愚蠢、幼稚、可笑!整天关着门自己在屋子里做白日梦,到现在你们还醒悟不过来吗?”
夏侯硕杰出离愤怒,一拳挥起,吼道:“我现在杀了你!”
司马红颜和他距离很近,夏侯硕杰这一拳如果砸下,谁都来不及救护。班伶若众人大惊,挥剑要抢。
“都别动!”司马红颜厉声喊道:“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夏侯硕杰的拳头举在空,愤怒使他脸扭曲,浑身乱抖,可是这一拳却停在半空打不下去。
司马红颜对他说道:“其实从西越这一路走来,我看到了西越现在的处境。百姓贫苦,缺衣少食,连你们的军队士兵都是面黄肌瘦,毫无战斗力。除了你夏侯将军的麾下还有点样子外,其他士兵全都是不堪一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被司马红颜这么一问,夏侯硕杰怒意大减,竟是面色惭愧的收回拳头,呆立当场。
司马红颜又道:“你们西越多年来始终不断的对我燕陵边境进行骚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实归根结底是因为你们太穷,如果不去抢会被饿死。看看你们的百姓,有许多人竟然还穿着我们燕陵的服饰,国家困苦到这个地步,你不觉得惭愧吗?”
这话应该问夏侯殇才对,可司马红颜却是在问夏侯硕杰。
夏侯硕杰脸的惭愧更甚,低下了头竟不敢再面对司马红颜的眼睛。连一旁的左缦纱都感到难堪,低头不语。
司马红颜却并不罢休,继续问道:“你俩是西越大将,始终在为西越鞠躬尽瘁,可是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做的再多,有这么个没用的君王,你们又能改变什么?国不像国,将不像将,你们顶多算是一窝不了台面的土匪强盗!”
司马红颜骂着夏侯硕杰和左缦纱,言辞犀利。可那两人除了羞愧的低头,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你们俩再看看他!”司马红颜朝夏侯殇一指,说道:“可从他的脸见到有半点羞愧之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