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站在卧室门口,一想到几天前在这个房间里曾经发生的事,脚就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一只大掌却适时托住她的脊背,慕云深在她耳边低声道:“阿初,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婚房,你总归要适应。”
陆初脸色倏地一白,慕云深太残忍,以这样的方式bī)迫她承认自己的份,即使知道她的心中只容得下苏暮一个人的况下。
心中不知是愤还是恼,陆初拢紧了十指,偏头看向慕云深,颤声道:“慕云深,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慕云深亦是望向陆初,卧室门口光线很足,她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茶色瞳孔中分明不见任何温度,却偏生给他瞧出些许明媚。
慕云深心笙微动,但脸上还是兀自不动声色:“阿初,只要你是慕云深的妻子一,那便是有意义的。”
他的眸色很深,带着些许陆初不明的意味,在她看来,面前的男人侧脸轮廓硬,微抿的双唇削薄,话语温温,神看起来却有几分冷漠。
这是,慕云深在人前惯有的样子。
陆初突然发觉,之前的半年,慕云深对她已是格外的容忍。
指尖刺入掌心,喉腔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陆初努力稳住了脚跟,“慕云深,你让我缓缓。”
“阿初,我已经给你半年的时间适应。”
“慕云深”陆初倏地扭头看向他,吼道:“既然你都忍了半年,还差这几天吗”
慕云深一愣,墨色的眸底深了深后,放下了托住陆初脊背的手,淡声道:“这一周,我会睡在书房。”
“不过”
陆初一口气还没来得松,就听到慕云深再次开口,神经难免再次紧绷起来。
慕云深看见她诚惶诚恐的样子,眼底有了些笑意,看来那一夜,他确实把她吓坏了。
他俯,略凉的唇瓣在陆初嘴角擦过,贴着她的唇沿温声道,“这个可以提前适应。早安,慕太太。”
陆初脸色僵了僵,对于“慕太太”这个称呼她还是麻木的,她木然地看了慕云深一眼后,扭头进了房间。
如果她此时回头,便会看到慕云深湛黑的眼底,就像盛了星光,熠熠发亮。
卧室里,被子单已经换过,那夜留下的**黏腻气息也早已消散。
卧室的摆设延续的是慕云深惯有的风格,色调简约大方,但婚房该有的东西一样不缺,若单单是慕云深的卧室,是不会出现梳妆台这类家具的。
梳妆台上,摆放着好几护肤产品,都是适合陆初肤质的,甚至味道都是她喜欢的。
陆初目光移向衣帽间的方向,不用看就知道,她和慕云深的衣服必然混杂其中,盘亘错繁。
如果陆初记得不错的话,卧室里的好些东西几天前是没有的,而是这两天新添上的。
陆初置于慕云深营造的婚房中,只觉得喉咙仿佛被什么扼住,喘不过气来。
她视线在房间里急切搜索片刻,目光落到连接阳台的那道门上,犹如搁浅的鱼看到水般,迫不及待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