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讶异了一下,回头看向他“昨晚我跟哲宣的通话你都听到了”
慕云深“嗯”了一声,神十分不满。
陆初摸着下巴思忖着,隐隐觉得,这才是他今天休假的真正原因。
慕云深被她盯得有几分不自在,在她腰间拧了一把,“说不说”
陆初吃痛,有些扭曲地想,刚给点颜色就要上房揭瓦了。
她拍掉慕云深的爪子,恶狠狠道“再乱动一下,晚上就继续睡书房去。”
慕云深“”怎么现在动不动就要睡书房呢
他叹了口气,手臂改成松揽住陆初,没有再乱动一下。
陆初见他学乖了,这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道“你在c市,对s市的事难免手长有所不及,而且沈家人知道你我的关系,肯定会提防你,想要查一些内幕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好像连助理,肯定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但他却一句都没有提,想来也是因为没有证据。但是哲宣哥就不同,他和沈家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再加上他份特殊,由他去查必能事半功倍。”
慕云深挑了挑眉,不置片语。
也是,陆初还不知晓他和姜博明间的关系。
陆初见他不答,问“怎么,你觉得哪里不妥”
慕云深摇头“既然你都决定了,我没有任何意见,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再来找我就是。”
陆初撇嘴“哲宣哥很厉害的。”
慕云深危险地眯了眯眸“慕太太,在你先生面前夸其它男人厉害,要考虑后果的。”
陆初并不怕他的威胁,她笑眯眯道“要不下次遇见,你跟哲宣哥打一架,看谁赢就谁厉害,行不行”
慕云深“”
跟个特种兵打架,他的胜算能有多少
陆初拍了拍手,从沙发起,幽幽道“既然打不过,就不要大放厥词。”
慕云深磨了磨牙,特么地很想把面前这小女人狠狠压在下,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但明显陆初视他的眼神为无物,飘到猫窝旁逗西西主子去了。
慕云深看着不远处笑得开怀的陆初,心里不由憋屈地想,他这个家的地位真的是一不如一了。
人不如花
人不如猫
陆初逗着西西玩,眼角余光瞥见慕云深憋屈的神色,嘴角笑容温浅。
这一,慕云深过得十分憋屈,但是这夜被许进房的他却在上大翻,将陆初翻来覆去地折腾,直到陆初哭着喊着讨饶,这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陆初被他的禽兽行为弄得浑骨头几乎都要散架,终于深刻地理解道了自己丈夫的“厉害”。
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以后要在慕云深面前谨言慎行,否则再来这么几次,怕是把命直接交待在上也不无可能
从s市回来,时间就过得十分快,转眼间,就到了吴清河的婚期。
冬月十二月二十这天,天气有些沉,但这不影响这天的喜庆气氛。
吴清河的婚礼在慕氏旗下的酒店举行,夫妻俩都不是铺张浪费之人,事业又都不在国内,就主张办个家庭婚礼,并不对外声张。
慕兰雅虽想大肆cāo)办,但毕竟当年之事闹得很大,不想让人道是非,更重要的是不愿意让一对新人触景生,于是便都顺着新人的意思来。
虽是简单的家庭婚礼,但婚礼现场布置还是很精心,虽然算不上顶级豪华,但也是寻常婚礼比不上的,更重要的是,婚礼处处透露着温馨。
陆初注意到婚礼会场上,有一对穿着很普通的中年夫妇正在和吴清河夫妇交谈,于是侧首问慕云深“那两位是”
慕云深看过去,了然一笑“那是表哥之前未婚妻的父母,二老膝下只有一女,女儿过世后,一直对清河表哥心存怨气,后来见清河差点随未婚妻而去,这才慢慢释怀。这十年来,清河一直将二老奉为双亲,每次回国,就算不回家里,也定会去探望二老,二老也渐渐放下心中成见,将清河表哥当成儿子对待,今天他们既然愿意来参加清河表哥的婚礼,想来已经是完全释然了。”
陆初感慨“二老失去至亲,这些年必然不好过,今也不知会不会触景生”
慕云深“触及生是必然,但能放下总归是件好事。我听说二老已经认了清河当干儿子,对丁媛也是颇为喜欢,等下是要坐主桌等着新人敬茶的。”
陆初又看了夫妇一样,见二人脸上笑意诚挚,道“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了。”
眼底又难免有几分恍惚。
慕云深侧首,见陆初眼底隐有泪光闪动,担忧地问“怎么了,人不舒服”
陆初看向他,摇了摇头。
她只是看着吴清河一家幸福的模样,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然后又忍不住想,若是她和慕云深大婚的时候,陆星愿能够看到该有多好
她不肯说,慕云深也没有多问,视线落到某处的时候,眉心不由蹙了蹙。
吴清河的婚礼,慕庭东作为他的舅舅,自然会出席,而苏慧和慕兰雅不仅是姑嫂关系,二人多年交,早已是好友,吴清河的婚礼便是她和慕兰雅一手cāo)办的,就算再不愿,二人必然要碰面。
许是因为这是吴清河的婚礼,二人此时见面倒是难得平和,面对满座亲朋好友时,嘴角皆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就好像之前婚姻破裂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逢场作戏,二人已是巅峰造极,慕云深瞧得心烦,干脆扭过头当做眼不见为净。
宾客来齐,陆初和慕云深也跟随入座,等待仪式的开始。
结婚进行曲响起时,宴会厅的大门被打开,丁媛换了一袭白色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吴清河抬头看见妻子缓缓向自己走来,眼底是道不清的温柔。
仪式如婚礼一样一切从简,誓词简单却温馨,陆初看着,忽然觉得这样的婚礼也不错。
于晴在侍应生的指引下走进会场,正好看到新人互相亲吻的一幕,她抱手倚在角落,嘴角难得上扬起一丝很深的弧度。
于晴并没有在会场多待,婚礼仪式完成之后,就悄悄退出会场,就好像来时一样,没有惊动一个宾客。
她却没有注意到,自她走出会场后,就有一道目光胶着在她上,久久不曾移开。
吴清河夫妻的婚礼简单,并没有邀请伴郎伴娘,敬酒环节前,陆初陪丁媛去休息室换礼服。
休息室的梳妆台上,压着一个分量不清的红包,丁媛翻到背面,看到右下角“于晴贺”三个字,笑容顿时有些无奈,“还是这样,红包来了人却走了,我又不是差她这个红包。”
陆初抱着礼服过来,亦是看到了于晴的红包,道“于老板是个很特别的人。”
丁媛讶异“你认识阿晴”
陆初将二人在s市的渊源讲了一遍,丁媛听后沉了沉眉,“阿晴不愿意在c市露面是有缘由的,这里有她无法释怀的人。”
陆初想起慕云深曾提及于晴和单铭的关系,而后者与吴清河也颇有交,亦在现场,于是道“也对,单医生今天也在会场,想来于老板并不愿意见到他。”
丁媛并不认识单铭,奇怪地问“单医生又是谁”
陆初“”什么况
“那于老板无法释怀的人是谁”她问。
丁媛刚想开口,就响起了敲门声,侍应生在门口小声提醒,说宾客都等着新娘出去敬酒,让二人不要耽误太久了。
于是,二人没有再谈论于晴的事,迅速换好礼服,叫来造型师换了个妆容就走了出去。
陆初回到慕云深边落座时,慕云深握着她的手,小声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陆初“婚纱设计有点复杂,费了点时间。”
“嗯。”慕云深心底悄悄记下了,婚纱不能太复杂,他将一盅汤放到陆初面前,道“吃点东西吧。”
陆初点头,低头喝了几口汤,便盯着汤盏发呆。
慕云深见状,问“有心事”
陆初想了想,道“我刚才陪表嫂去休息室,看到于老板送来的红包了。”
“于晴”慕云深目光在会场略过一圈,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别找了,表嫂说她已经走了。”陆初思忖片刻,问慕云深“对了,于老板和单先生以前真的男女朋友关系吗”
“你们刚才在讨论谁”慕云深还没来得及回答,单铭就出现在二人后。
陆初被他吓了一跳,汤匙都掉到桌上,慕云深皱了皱眉,抽过纸巾将她溅到手背的汤汁后,才回答单铭,“于晴刚才回来了,若现在去追说不定还来得及。”
单铭闻言脸色一变,几乎不假思索就朝门口快步走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婚礼会场。
慕云深问陆初“还要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吗”
陆初“”
慕云深将自己的汤匙换给她,淡声道“那就乖乖喝汤。”
一盅汤还没喝完,就见单铭一脸悻悻地回来,慕云深挑了挑眉,问“没追到”
单铭摇了摇头,坐下来仰头灌了一杯酒。
慕云深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今天是清河表哥的婚礼,给我注意点。”
单铭闻言,看了眼不远处走过来敬酒的吴清河夫妻,又仰头灌了杯酒,含糊道“放心,我心中有数。”
婚礼完,还有场晚宴,晚宴偏商业化,邀请了不少商界名流,听说是慕庭东促成的,吴清河素来敬重他,因此没有多加推辞。
这样的晚宴慕云深必然要出席,陆初却有些兴致缺缺,回初园换衣服的路上,慕云深见她昏昏睡,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不想去的话,可以不去。”
陆初眼睛一亮“可以吗”
慕云深笑“可以。”
陆初“哦”了一声,歪着脑袋放心地靠着座椅背睡了过去。
慕云深将她的脑袋扳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面色宠溺。
他并没有告诉陆初,她压根没放在心上的慕家承办的晚宴有多难得,在慕云深的记忆里,慕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举办过一次宴会,这次消息放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得一张邀请函绞尽了脑汁。
也正因为如此,慕庭东这次极力促成这次晚宴恐怕另有所图,宴会上十有**会出现某些不想见到的人,陆初不去或许还是个好事。
陆初歪着脑袋,靠在沙发里,看着慕云深换衣服。
男人材好,穿什么都好看,一铁灰色的西装在他上,说不出的拔熨帖。
慕云深理了理领带,注意到陆初强撑的视线,走了过来,蹲下子视线与她平齐,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失笑“困得话就去上睡。”
陆初“不想去。”
慕云深道“那我抱你过去”
陆初“不要,还没卸妆。”
慕云深“我帮你。”
“你不会。”陆初抱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在她嘴唇啃了一下,咕哝道“早点回来。”
慕云深毫不犹豫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良久才呼吸不稳地放开陆初,抵着额头道“不想去了。”
温香软玉在怀多好,谁想去参加那什么劳什子晚宴
陆初低低地笑,蹭了蹭他的鼻尖,“慕先生,你堕落了。”
慕云深挑眉“这说明太太的魅力只增不减,不应该开心”
陆初笑得越发开怀,伸手推着他的膛,“快去吧”
慕云深看着她的笑容,有些郁闷地趴在陆初的颈窝里啃了一口,含糊道“平时你看的电视剧里,妻子都是巴不得丈夫能留下来,你倒好,不见你留过我一次也罢,还心心念念赶我走。”
语气,有种说不清的哀怨。
陆初闻言,笑眯眯道“我看的电视剧里,妻子留丈夫在家一般有个前提,那就是知道丈夫心思不在,想要挽回二人的感,莫非慕先生在外头也有几个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