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岛人酿酒的技艺却是非比寻常,那酒下肚后劲大之外,第二天会全然断片,丝毫不清楚昨夜自己做了什么。
皇帝醒来时,只觉得太阳穴两边突突突的跳,本能地坐起身却发现身上没有衣裳,掀起被子看了一眼,发现浑身上下连中衣也并不知去了哪儿。
而整个屋子里面还有这一股靡靡之味,空气中夹杂着女人特有的香味,皇帝伸手扶着额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虽然觉得头有些疼,可是仿佛浑身任督二脉被打通了,整个人精神好得不能再好。
低头看去,地上还散落着他的衣服,以及被撕碎的中衣……
心里存着疑惑,裹着被子坐起身下了床在旁边的衣柜里面拿了一套衣服套在身上,这才发现那床榻上映入眼帘的红梅。
尽管没有实战过的皇帝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多陌生,他已经能猜到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他和一个女人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
可那个女人却离开了……
皇帝大早上在镇南王府就发飙了,誓死要找出是谁昨夜潜入了他的寝室,还打破了他对慕婉晴的承诺。
虽然知道那个被他夺走了清白之身的女儿家也是无辜的,但是一想到他曾经对慕婉晴的承诺,他整个人就顾忌不了那么多,只想着要找出昨夜的女人到底是谁。
皇帝在这边疯狂地找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而昨夜的正主慕婉晴在今早天蒙蒙亮的时候醒来,发现自己和皇帝俩人如鸳鸯交颈般睡在一起,她整个人窝在皇帝怀里,脑袋枕在皇帝的手臂上,他的手死死地圈着她的身子,根本动弹不得!
也不知是为何,慕婉晴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再看着抱着自己的同样未着寸缕的皇帝,一下子就怂了!
通红着一张脸使出了所有的本事才从皇帝的怀里出来,在地上捡起还能穿的衣服套上,强忍着身子的不适消失在了皇帝的屋子里。
出去后的慕婉晴,大清早的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她从没想过她和皇帝的见面会是在他醉酒的情况下,更没想过她会和他就那般了……
一想起昨晚是自己主动的这件事,慕婉晴就捂着脑袋羞红了脸蹲在地上,丝毫不敢抬头看向周围的人。
她自己都想不通,昨晚为什么就那样了……
可转念一想,昨晚皇帝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全都是对婉儿说的,而她就是婉儿!
这么一想,慕婉晴心里当下就平衡了不少。
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她的夫,这是她在七岁那年的时候他自己定下来的。
既然是夫,那在昨晚那种情况下她这个未来娘子也不能见死不救吧,毕竟他憋成那样了……
憋……
慕婉晴倏地一下又红了脸,脑子里面想着的全是昨夜某人的挥汗如雨,某人的一遍又一遍……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人,明明说着不会疼,可是却疼得她痉挛无数。
慕婉晴买了马车,租了车夫直接就往京都赶回去。
毕竟,要知道昨夜是她在他房里这件事,要查出来也不难。
那位顾夫人不是就看见了她么……
慕婉晴的马车赶了半天路,就被随后追上来的皇帝人马赶上。
从卢素月口中得到消息的皇帝,马不停蹄地追逐上来,骑马的速度比起马车快了不少,皇帝随行的下人将马车前面的路给挡住,车夫不得不勒住缰绳,马儿嘶鸣声响彻云霄。
慕婉晴疑惑地伸手拨开车幔正准备要说话,发现在第一位的人竟然是皇帝!
当下掀开车幔的手就滑了下来,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而皇帝在看见慕婉晴的那一眼,眼里带着一抹戏谑,随后弃马上了马车,车夫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就吓得跳下马车跑了。
马车里面,四目相对,皇帝往慕婉晴身侧挪了挪,手臂一伸将她拦在当口,“慕小姐不打算解释一下?”
昨晚喊人家婉儿,现在喊慕小姐!
慕婉晴咬着唇别开头没有看皇帝,哼了一声,“解释什么?”
皇帝看着这个小女人脖子上不经意露出来的红痕时,只觉得脖子有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直接凑上前盯着慕婉晴的眼睛看着说,“解释昨晚的婉儿何故在此,解释床单之上的朵朵红梅又是为何!”
说着直接大手一捞将慕婉晴捞入怀中,目光落在慕婉晴的脖颈肩胛处,“解释身上的痕迹哪里来的!”
慕婉晴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伸手抵着皇帝,结结巴巴地说,“关……关…你什么事!我,我……”
皇帝伸手微微掀开窗幔看着外面的随从,淡淡地说,“不必在这里跟着朕了,去前方小镇安排今晚的住宿!”
“诺!”
马蹄声哒哒离去,皇帝这才放下窗幔,直接将慕婉晴往腿上一放,伸手往肩胛上一抬,伸手轻轻地拉了拉慕婉晴的衣裳,看着雪白肌肤上的手指印,皇帝急忙别开眼,心疼地说,“还疼吗?”
这女人第一次都疼,皇帝也不知是哪里听来的,但是看着慕婉晴肩胛上的手指印,再看着她脖子上的那些红痕,不是吻痕还是什么!
皇帝心里有些诧异,他什么时候这么的饿狼扑虎过,单就这两处就如此严重,那身子其余地方恐怕是比这个还要严重!
慕婉晴坐在皇帝的腿上,有点儿如坐针毡,咬着唇深吸一口气,然后坐直了身子,偏头对上皇帝的视线。
“没错,昨晚是我扶你回去的,也是……也是我……”
慕婉晴看着一言不发的皇帝,一下子就委屈了,揪着皇帝的衣裳前襟,“不是我你还想是谁,你混蛋,就知道欺负人,你说只一次的,可是你还没玩没了了,你个大骗子!”
皇帝吧听着慕婉晴的控诉,耳垂有点儿泛红,伸手握住不停捶着他胸口的那双拳头,拉在唇边亲了亲,“杞之、连城都有孩子了,云儿也都成亲了,婉儿打算何时嫁给我?”
慕婉晴努努嘴靠在皇帝怀里,只觉得这一刻提着的心好像是放了下来。
再加上昨夜一整夜被某人折腾,这大清早的她又是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找马车再加赶路,现在还真多是困得不行,靠在皇帝怀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看着睡了过去的慕婉晴,皇帝宠溺地笑着,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看着她略带倦意的面容,“睡吧,昨晚累着了。”
皇帝把马车内稍微布置了一下,将慕婉晴放在上面睡着,盖上他的披风,然后这出去,在外面坐着开始赶马车。
到了傍晚,太阳落下去,皇帝才赶着马车来到了这方小镇。
在进小镇的路口,皇帝是随从已经有两个人在等候了。
皇帝见到他们后,勒住缰绳走进了马车车厢,而随从开始了赶车。
慕婉晴这一觉睡得很熟,丝毫没有醒过来,直到到了客栈都还没醒,皇帝索性直接抱着她裹着披风下了马车径直进了视线定好的客栈之中。
在皇帝抱着慕婉晴进去之后,那些随从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惊诧地点头。
皇帝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回来发现慕婉晴还是没有醒,不免有些急了,立马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给慕婉晴把了脉之后,看着这一屋子外面站着的人,对皇帝说,“这位公子,您夫人的身子无大碍,只是……”
眼神扫了一眼门外的那些随从,皇帝当即会意,让那些随从离开。
人都离开后,大夫看着皇帝问道,“公子和夫人是新婚吧!”
皇帝没有戳穿,心里却有点儿疑惑,这都哪儿跟哪儿?
“新婚就没错了,入秋寒气重,这夜里之事也该披身衣裳,寒气入体大忌。”
“这年轻冲动些,老夫都懂,下次可得节制点,尊夫人这身子可禁不起太多的折腾!”
大夫说完这话,拍了拍皇帝的肩膀,一副我都懂的模样给皇帝一个药方,让皇帝拿着药方去抓药。
皇帝红着一张脸跟在大夫身后,前去拿药,回来亲自煎药。
药煎好了,皇帝租用了客栈的小厨房亲自下厨给慕婉晴熬了一碗粥,和药一起端着走进了房间。
这个时候慕婉晴睡醒了,这一觉睡得有点儿天昏地暗的感觉。
慕婉晴在皇帝的帮助下坐起身,然后沙哑着嗓子说,“我想喝水!”
皇帝立马端来水杯,伺候慕婉晴喝了水,端起自己熬的粥拿着勺子边吹边喂给慕婉晴。
吃完粥之后,皇帝端起药递给慕婉晴,慕婉晴很是抗拒地看着他,“我不喝,这什么药!”
皇帝抿了抿唇,“治风寒的,乖,先喝点儿。”
慕婉晴还是抗拒,却接过碗喝了一小口就拒绝了。
皇帝也没有勉强她,放下药碗后拥着慕婉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婉儿你要说!”
慕婉晴只觉得身子有些发软,但是很热,伸手推了推皇帝裹着的被子,“我热,不要盖!”
“听话,你受了些风寒不许任性!”
“风寒?怎么会?我又没淋浴吹风……”慕婉晴表示自己怎么可能得风寒。
皇帝抿抿唇,有些自责地说,“入秋了,昨夜我过火了些,下次我会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