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两人似乎还没有停的意思,也似乎对李素罗站在床前,没有半分在意。
或许这就是闻赤焰要的吧。
让她看着,看着他出轨,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不是么?
是她专牛角尖的以为,闻赤焰新婚夜没进李薇柔的房,就永远不会进去,却是忘了,李薇柔虽然是妾,却也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他上她的床天经地义。
这样想着,李素罗收回手,转身走了出去。
她终究没有勇气撩开那一层薄纱,将那场她看来是背叛的床事,呈现在自己面前。
“吱呀……”
门关上,将里面满地的肮脏,与不堪的声音,尽数隔绝。
屋里。
李素罗走后,先前嘴里还发出无比享受声音的李薇柔,此刻却紧皱眉头,苍白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
她看着在她身上冷着脸动作的男人,嘴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书上说:强扭的瓜不甜。
原来是真的。
这一刻她真的很后悔。
因为这个男人的粗鲁,也因为她是第一次,她的身体几乎完全承受不住。
他的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将她撞散架。
他对她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哪怕她是第一次,也亦然。
到了此时她才明白,这个男人不爱她,哪怕仅仅一丝爱意,都是奢望。
面对男人狂风暴雨似得撞击,李薇柔想要坚持不求饶到最后,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她好怕继续下去,她会就此死去。
或许此刻对她来说,死亡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方式,可是她又怎么甘心,她还没有斗****素罗,她怎么会甘心死去?
不,她不甘心。
因为还不想死,她选择了屈服,即便这种屈服对她来说完全是耻辱,她毅然不放在心上。
她只想活着。
“王爷你饶了柔儿吧,柔儿不行了,将你的种子给了柔儿好不好。”她终于求饶了,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身上的男人笑了,扬手在李薇柔胸前的柔软上,用力揉了一把,带起一声痛呼以及畅快的大笑。
而后又是一巴掌打在她雪白的臀部,激起李薇柔晕过去前,最后一波痛苦并快乐的浪潮。
“吼……”
终于男人在她体内释放,房间里回荡着男人满足的低吼与笑意。
夜,愈发的深了。
事后男人穿好衣服走了,轻飘飘的,不带一丝留恋。
床上昏迷的李薇柔,身上盖着男人施舍给她的被子,苍白的容颜,活像一只破布娃娃。
流珠进来时见到这副模样,只觉得鼻子发酸,但她并没有哭出来,简单的替李薇柔收拾了下,便红着脸退了出去。
男人离开荷香苑后,直接去了书房,见到酒醒过来后,冷着脸坐在书案后面的闻赤焰,连忙跪下道:“主子。”
此时若是有第三人在场,定然会发现,跪在地上的男人,竟有一张与闻赤焰一模一样的脸。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闻赤焰看着他,眼底尽是阴霾。
那人闻言心底一颤,抬起头看着闻赤焰,再三保证道:“王爷放心,属下绝对亲力亲为,没有半分参假。”
“很好!”闻赤焰站起身走到窗前,“往后每天夜里你都乔装成本王的模样去她房间,直到她怀上孩子为止,明白吗?”
男人闻声看去,只见那皎洁的月光撒在闻赤焰身上,就好似披了一层神秘的薄纱,叫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属下明白。”男人说着退了出去,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男人走后没多久,暗一从暗处跳了出来:“王爷不怕他们‘日久生情’,坏了王爷的大事?”
古时多有这样的例子,无怪暗一会担心。
“这事自有打算,无需担忧。”
闻赤焰说着,提起脚步就往外走,忽又听暗一接着道:“王妃适才去了荷香苑,走时神情不大好。”
闻赤焰后背一僵:“那个女人可有说什么?”
暗一摇头,闻赤焰挥挥手道:“下去吧!”
“属下还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暗一正打算走,忽然想起还有件事忘了禀报,连忙又收住脚步。
闻赤焰一听还有事,眉头就跟着一跳一跳的,脸色很不好看:“说!”
“南方商行那三批货,咱们已经拿下两批,剩下的一批虽是大头,却是块硬骨头,到今日为止咱们已损失惨重,因此属下特意前来请示主子,是否应该放弃?”
其实暗一早就想劝劝王爷了,毕竟暗卫营训练不已,这次为了王妃,暗卫营直面损失就已过了两位数,若在继续下去,只怕这伤亡数字还有待提高。
“放弃?”闻赤焰扭头,看向暗一,“暗一,本王不妨实话告诉你,南方商行本王端定了。”
暗一皱眉:“就为了一个女人?!”
闻赤焰脸上漾起一抹冷笑:“不完全是,还记得上次‘双飞燕’的事么?”
暗一略一思索,想起来是有这回事:“主子的意思是……”
“本王怀疑‘双飞燕’之事,与这次构陷王妃的事,系出自一人之手,如此,你觉得本王还有什么理由放过南方商行?”
暗一沉默,闻赤焰再次说道:“放手去做,本王要他闻煜朔后悔招惹本王。”
“属下明白了。”暗一说罢,身影重新归于暗处。
之后闻赤焰没在书房逗留,出了书房后,马不停蹄像怡华居敢去,等他到时却被告知王妃并不在怡华居。
“你说什么?”闻赤焰怒吼一声,看着眼前绿衣恨不得将之掐死。
绿衣跪在地上,被闻赤焰盛怒的神情,吓得身躯不住的颤抖,心中的担忧却丝毫不减:“王爷,你快去找找王妃吧,奴婢担心王妃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一听李素罗可能出事了,闻赤焰暴怒的神情,奇迹般的平复下去,看着绿衣脸上跟着露出担忧的神色。
绿衣这才不紧不慢地,将李素罗失踪前后发生的事,全盘托出。
“王妃去了荷香苑后,奴婢在金描公子的帮助下,以最快的速度跟了去,到了荷香苑却没看到王妃,只在门口的青石板上发现一滩猩红的血迹。”
“她吐血了?”闻赤焰心底蓦然一痛。
绿衣抹了把眼泪,闻言点点头没有说话,再回神房间里已没了闻赤焰的身影,只余金描担心的看着自己。
“金描公子,你说王爷会不会去找我家小姐啊?”在金描地搀扶下,绿衣吃力地站起来。
金描笑了笑,将绿衣扶到凳子上坐下,而后从袖囊中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放心吧,你家王爷不会让你家小姐有事的,现在你该关心的是你自己。”
说着他将绿衣左脚上的裤腿卷起来,露出里面已经青紫红肿的厉害的脚踝。
“你饿了没有?”
绿衣不疑有它,闻言傻傻地点头:“有点。”
金描满目坏笑的将她的脚抬起来:“饿了就抱着这只蹄子啃吧,你看它这造型,简直就跟馒头一模一样。”
绿衣终于反应过来,气得她抬手就打,却被金描灵活地躲了过去,不由得瘪瘪嘴:“叫你变态还真没跑了,你说你咋就这么坏心呢?”
“好啦好啦,咱不生气了,行不行?”
金描打开药瓶子,想上前为她上药,绿衣又要伸手来打,不得已金描捏住她的手,嘴里加重了语气:“你这脚还想不想要了,真是的。”
“哼……”
没打到金描,绿衣虽心有不甘,但看在自己的脚真的已经不能看的份上,不在跟他计较,任由他动作了。
且说闻赤焰离开怡华居后,立刻招来暗一将找人的事吩咐下去,而后自己也没闲着,连夜出城去了距离京城南面三千里外的徐州城。
同一时间李素罗也在纵马疾驰,看其方向也是去徐州无疑,只是她去徐州做什么?
这事儿还得从她离开淮南王府说起。
李素罗出了李薇柔的房间,心中气苦的她一个没忍住,导致气血上涌,鲜血喷涌而出,落在台阶下的青石板上。
之后她本想会怡华居的,却发现在这个充满背叛味道的王府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恰巧这时已经隐约可见金描抱着绿衣寻来的身影,她情急之下,只得躲避起来,直到看不见两人身影了,这才施展轻功翻墙出了王府。
那时离天亮开城门还有两刻钟,于是她找了家刚开门准备做生意的成衣店,花钱挑了一套男子衣衫换上,又去马场挑了匹好马,这一天而去的刚好天亮了开城门,她也就自然而然混出城去了。
期间还有件事不得不提,那就是被她徒手解决的一个暗卫竟是太子的人,并从他口中得知太子已经去了徐州。
说来也是怪,你说她与那太子素未谋面,更不要提有什么仇怨,他派人跟踪她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是闻赤焰的人,所以只要与闻赤焰有关的事物都不放过?
越想越觉得可能的李素罗,纵然在策马狂奔,也忍不住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