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荼,璇玑扇这么美这么厉害,我真的是爱不释手,别人要是来抢,我一定要拿命来护住它!”云晚妆咬咬牙,一手举着璇玑扇,信誓旦旦地说道。
“璇玑扇,羽毛是精卫鸟身上拔下来的,能不精美又厉害吗?”
云晚妆一听,又来了兴趣,直叹自己平时看的书太少了,拉着祭荼就坐在地上,要他将关于璇玑扇的事都告诉自己。
“据古书记载,上古大神炎帝的幺女精卫,本在东海戏水,结果被淹死了,化为精卫鸟,****衔石填海。这璇玑扇就是用精卫鸟身上的羽毛做成的,威力巨大。十几万年前,青丘的合宿上神曾执这柄璇玑扇,扫平了大半个妖界,让妖界俯首称臣了几万年。”
“不过,合宿上神经此一役却销声匿迹了,仙神两界就再也没出过这么厉害的战神了。几万年前妖界又逐渐壮大起来,但是还好,他们并没有试图再与仙界大战,六界才这般安宁。”
“据说璇玑扇的上一个主人是青丘的第十三任帝姬浮卿,但她不好战争,所以也并未使用过璇玑扇几次,除了现存的几位大神,其余的六界中人都没怎么亲眼见过璇玑扇。但是璇玑扇隐世的时间里,各界却从未放弃过寻找它。”
“世上传言,璇玑一出,四海臣服。虽说夸大的成分比较大,但它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璇玑扇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世人并不知晓。只知道璇玑扇的主人力量越强大,璇玑扇就越强大,它随着主人力量的强弱而强弱,所以很多人都想找到它,驯服它。”
“璇玑扇这么漂亮,可想而知,如果精卫长大了,想必也定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云晚妆看着手中的璇玑扇,感慨起来,“就是可惜了,那么小就死了。”
“晚妆。”祭荼看着云晚妆,认真地说道,“璇玑扇认你为主固然好,可是你现在力量薄弱,根本保不住它。今日璇玑扇出世这么轰动,想必很多力量强大的妖魔都知道了,这意味着你以后要面对的可能不再像慕荭俏的挑衅那般轻松,你以后……”
“祭荼,慕荭俏现在不也想要我们的命吗?那日在天牢,若不是国师大人正巧赶来相救,说不定我们就是她的剑下魂了。既然如此,那那些想要杀我夺我璇玑扇的妖魔与她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力量强大一些罢了。”说到这个事,云晚妆也严肃了起来,她看了眼手上的璇玑扇,也不过短暂的一盏茶时间,她的内心却由开始的激动转变成现在的沉静。
手上的璇玑扇越发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云晚妆摸了摸璇玑扇,微笑道:“璇玑,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住你的。你在,我在;你不在,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将你抢回来。”
璇玑扇像是听懂了一般,从云晚妆手中竖起来,蹦了两下,云晚妆高兴地拍拍祭荼的手臂,“你看你看,它听懂了,它能听懂我说话诶!”
云晚妆话一说完,就伸出手,想让璇玑扇回来,哪知它蹦了两下就消失在了两人眼前。云晚妆一惊,立即站了起来,四处望了望,并没有看见什么人,扯了扯紧跟着站起来的祭荼的衣袖,慌张道:“怎么了,是被谁抢了吗?为什么璇玑扇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
祭荼一一扫过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风吹草动,若是真有人来抢,好歹也现个身吧?可是四周静悄悄的,跟刚刚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是法力高强的妖魔,那么他们现在站在这里就太不安全了。不行,必须要先离开这里!
打定主意,祭荼拉着云晚妆的手就想跑,谁知一碰到她的手掌,就像被烧红的铁烙了一样,他立即缩回了手,盯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
“祭荼,怎么了?”云晚妆也发现了祭荼的反常,跟着他的目光看向他的手掌,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你的手……”祭荼迟疑地看向她的手,“你的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的手?”云晚妆伸出刚刚握有璇玑扇的手,慢慢摊开,却看到手掌中有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记,仔细看下来,竟与璇玑扇一个模样,“这是……”
“这是璇玑扇。我居然忘了,璇玑扇会与主人融为一体,见到它以这样的方式待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只要你我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璇玑扇在你的身上。”祭荼叹了口气,这一段时间悬起来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晚妆,以后不论是谁问你,都不要说,除非那个人值得你把性命托付。还有,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也不要把它拿出来。只有在你能力强大了之后,才能让别人知晓璇玑扇在你身上。”
“我知道。”云晚妆笑着挽住祭荼的手,像是想到了什么,将他的手拿起来,手掌相对,“祭荼,你曾说过我们有血盟。既然这样,我要让璇玑扇知道你的存在,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这样的话,以后你若有什么事,说不定璇玑扇还可以救你一命呢。”
见云晚妆这般坚持,祭荼也不再推脱,刚刚与她手掌相合,就觉得手掌处像被烧起来了一样,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一颤,体内有股什么气流横冲直撞,与璇玑扇带来的气流相抗衡。
见祭荼脚一软,云晚妆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扶住他,“怎么样,祭荼,很难受吗?”
“没事,我能忍住。”祭荼望着云晚妆,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你别分心,不碍事。”
那两股气流越撞越厉害,祭荼只觉得体内像在被分割一样,他想呼吸,却觉得一口气吊在那里,吐不出来,也吸不进去,喉咙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云晚妆看着祭荼的脸越发扭曲,想要放弃,可那手就像黏在了一起,挣都挣不开,她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祭荼受璇玑扇带来的痛苦,心中焦灼,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