玎珰真恨不能闷死在被子里算了,当然,薛扶风不会晓知她这会小脸已经红得快滴出血来了。
慢慢地,痛楚减缓了少许。
不觉,眼角有些湿润。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她说话的声音闷闷地。
“我是大夫。”
“原来是这样……”如果换做是别人,同样是病者,身为大夫的他也一样会对别人这么好罢。
这么一想,玎珰就更加抑郁了。
薛扶风许久不见她回应,便腾出一只手来将捂着她的被子拉开,可拉到一半却又被玎珰硬扯了回去,“你知不知道女子这种时候是最见不得人的!”
薛扶风手一僵,便讪讪收了回来。
过了片刻,那温热的手掌离开了她的腹部,继而又将暖炉放在她怀里,“夜里抱着。”
替她盖好被子,薛扶风这方才起身离开,而后又盛了热粥过来放在她榻边,这方才寻了角落里歇息去了。
玎珰好一会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桌上烛台还特意为她亮着,玎珰望着不远处侧身而卧的身影,心下却是一片浓浓暖意。
可惜,玎珰又暗叹了一口气。
也只能趁这夜深人静这个时候,把那私事儿给解决了……缝制月事带。
翌日,薛扶风同往日一般,早早便起了,只是另外一边,玎珰确是睡得昏天暗地。
虽是昨儿个下午补了小眠,但昨晚通宵忙了一宿,加之身子不适,能不累才怪。
薛扶风上前替她掖了掖被角,见她面色比昨日红润许多,这方才放了心,去忙自己的事情。
不想将门一开,却又见到了江柔柳,薛扶风瞥了屋内一眼,便退身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薛大夫,我来还你伞地……”江柔柳见他瞧着她手里的伞,连忙又解释道“昨天雨大,那纸伞坏了,我另买了只新的……”
薛扶风也未客气,便将伞收下了。
末了,就要转身出去,江柔柳连忙跟在他身后,“薛大夫,你吃过没有?我上次去过白云轩,那里的清粥小菜做得很不错……”
原来她这一早来竟是这个目的。
薛扶风抬眸瞧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期待模样,又想起她昨日有意相邀,这方心里便生了一个想法。
江柔柳见他点头,不禁欣喜,“薛大夫,你点头的意思是答应同去了?”
“真是太好了。”得到他的肯定,江柔柳兴奋得不行,连去白云轩这一路都不知是怎么走过去地。
玎珰睡醒的时候,屋子里空无一人,一点薛扶风的气息都没有。
她舒展了一下腰身,体力似乎恢复了不少,眼风一扫,正巧见到薛扶风留给她的字。
玎珰取来看了看,不过是记得吃饭,注意休息之类的寥寥几字。
不过,还是挺开心的。
他是关心她的罢。
玎珰平日里也没什么换洗的衣物,除了身上穿的,还有一身衣服亦是放在薛扶风家里地,昨日来了葵水,这身衣服显然是穿不得了,而眼下这一床沾了痕迹的褥子也得赶紧收拾去洗了,甭说她对此还真记挂了一晚上,洁癖不洁癖先抛开不说,但这绝对是关乎个人节操的问题!
不能让自个节操碎一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