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许是江柔柳这些时日以来睡得最安稳香甜的一晚了,直到日上三竿,江绍岳命看房丫鬟把她给请了起来,江柔柳这才顶着餍足的姿态乐呵呵地去见他爹了。
江柔柳这才进门,江绍岳便招呼她过去,江柔柳一脸迷茫,“爹,您找女儿有事?”
江绍岳招她过来坐在自己身边,一双探究的眼瞅着自家女儿,“昨夜你师兄走了你可知?”
江柔柳咂咂嘴,迷茫中略带诧异,师兄他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师兄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连夜离开?”
见她一副不知实情的模样,江绍岳微微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块墨玉来,搁置在江柔柳面前,“柔柳,你可还记得此物……”
江柔柳盯着那块墨玉看了又看,总觉得似曾相似,若不是她记忆缺失了一部分,也许会想得起什么……江绍岳见女儿有反应,便又将墨玉轻轻推到了她面前,江柔柳不由抬手朝它伸了过去,只到触及的一刹那,脑海中……脑海中竟闪现过如此一幕……
“哥,你快救她……你再不救她真会淹死了……”
“是她自不量力……”
“哥……”
“不救……”
到底是谁,说不救的人到底是谁……江柔柳眉心蹙了起来,手里的墨玉被她紧紧地揣在手里,却拼命也想不起那两个说话人的面容……
“女儿啊……”
“爹……”江柔柳抬起头,却见他爹满脸愁容地看着她,不知为何,捏着手里的墨玉,她心里竟会有些许难言的酸涩,“爹,这……是谁地?”
江绍岳抚摸着她的头,安抚道,“爹爹告诉你也无用,你根本记不得以前的事,不过这样也罢,这块玉是覃清让爹爹交还给你地,往后你要将它作何处置,全凭你自己做主。”
江柔柳诧异,“这块玉……原本就是我地?”
江绍岳缓缓点头,江柔柳便又问,“您意思是说,这块玉原本就是我的,不过是师兄拿走了而已,如今又归还与我?”
江绍岳看着女儿如今的模样,又想到几年前被退婚一事,实是难以启口,想了想便又作罢,“这块玉你便收着,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罢,爹爹只要你往后的时日都像现下这般无忧无虑便是最好了……”
江绍岳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江柔柳很是受用,便乖巧地点了点头,“爹,女儿明白……”
自从拿回了那块本归属于自己的墨玉之后,江柔柳终于有了点心事,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除了偶尔想起净书之外,她竟然也会想念起那位缠人的覃清师兄来。
只要一想到这里,江柔柳就把墨玉从怀里取出来摸一摸,不过很让人失望的是,什么也记不起来。
无奈叹了一声,江柔柳伸了个懒腰,便起身抽出剑来在花园里舞练了起来,江柔柳的武功虽不高超,但在剑术上还是很有看点地,这一点上覃清师兄就很是认同。
“你这舞剑可比跳舞好看……”想到此,却不察笑意蔓上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