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柳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她受伤的地方怎么说也要解带宽衣才能上药罢?面前这个人是她师兄无错,但他毕竟也是个男子呀,这……这也太难为情了罢?
她还在犹疑的时候,却又听他闷闷道,“怎么?师妹觉得为难?往日师妹生病,都是师兄照料着地……”
“……”
“师妹若是觉得为难,师兄大可以唤大夫亲自过来替你上药,只是你从小到大一生病除了师兄之外谁都不让碰,这执拗的性子倒是很让人头疼……”
“……”瞧着他一脸无奈的模样,江柔柳很是狐疑,她以前真有这么粘人?
“罢了……我出去帮你请大夫进来……”
覃清刚刚站起身,袖角便被抓了住,耳边听她小声道,“还是……还是师兄替我上药罢……”
他背对着她,嘴角缓缓勾起,再转过身时已恢复了如初的漫不经心,“师妹若是见外,只管把我当做哥哥看便是。”
话虽可以这么说,可江柔柳还是觉得格外别扭,瞧着他一脸正经地模样,却怎么也无法厚着脸皮在他面前宽衣。
于是在她磨蹭了半天之后,覃清挑眉看她,“师妹……你一只手好似不太方便?”
江柔柳摇摇头,“没有!方便……”
覃清似笑非笑,“你的意思究竟是没有方便?还是没有,方便?还是方便?”
江柔柳被他一时绕得说不出话来,眼下只好用实践来证明自己的意思!
江柔柳低头挑开衣带,沿着锁骨将衣服卸了半边衣襟下来,暴露的肌肤一觉察到空气中的凉意,身子就不觉寒颤了一下。
“时已入秋,有些凉意。”
抬起头来,却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瞧着她,江柔柳脸上莫名一热,连忙道,“你别光瞧了,赶紧换药!”
覃清唇角轻轻上挑,莞尔道,“师妹这是在……害羞?”
江柔柳不打算正面回应他的调侃,只沉声道,“师兄请上药……”
“好……”
覃清上前解下她束缚在她肩上的绑带,冰凉的指尖刚触到她的皮肤,又不觉使她颤栗了一下,覃清低眉看她,却见她咬着唇不说话,长长的睫毛垂在脸颊上落下一片落寞的阴影……
接下来的日子,江柔柳除了在庄子里走几圈呼吸上几口新鲜空气,几乎都是在房间里无聊呆着地。
她的一条胳膊还未痊愈,而另一只手又不能自己活动,所以打发日子除了吃吃睡睡似乎已经找不到更大的乐趣了,并且这十天下来她发觉自己似乎圆润了许多。
因为覃清师兄抱着她回房的时候都说了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师妹似乎多长了几两肉?”
江柔柳对他翻起白眼,“放我下来,是你非要抱我!”
覃清脚步一顿,果真将她放了下来,还未待她站稳,他又抬手/蹂/躏/起她的脸蛋,“这肉长的不错,之前抱着你总觉得骨头搁得慌,如今这感觉倒还舒服……”
“胡说什么呢你!”江柔柳好容易才摆脱他不安分的爪子,她踮起脚就要挠他的脸,却反被他抓住了两只手腕举过头顶,覃清的身材本来就比她要高出许多,这么居高临下地对视着,江柔柳突然发现自己一点气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