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覃清浅笑反问。
江柔柳抿了抿唇,如此一想,貌似真是这样,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要离开净书心里就空落落的。
她瞧了眼身边的人,复又望向了车顶,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耳边车轮辘辘,车厢中蔓延着一种凝滞又失落的气氛。
这时覃清突然道,“师妹这般疏远我,倒也是第一次……”他说得如此漫不经心,却很是意味深长。
江柔柳瞧着他异样的眼光,也很是实诚地回道,“师兄你莫要怪我,待我回想起以前的事来,自然就不疏远你了。”
本是好生安慰之言,谁知他却说,“师妹想不起以前的事来师兄也不怪你,若不这样,我们重新认识?”他说话时那略带冰凉的指尖擦过她的脸,他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凝睇着她,“你看着我,我姓傅,傅镜泊,字覃清。”
这会,有风掀动帘子,携着温软的天光吹来。
她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邪魅张扬的脸,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旁边还长着一颗别样的泪痣。
江柔柳当时就想,这个男人,怎么看都觉得太招摇了。
……
回到鹫罗山庄之后,江柔柳因着身上还受着伤,直接被覃清给抱下了马车一路送回了闺房中,管家通禀之后,江绍岳便亟亟而来,身边还跟着个看诊大夫。
从方才一进门看见自己的女儿之后,江绍岳心里便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来,会不会太安静了点儿?
“女儿啊……”
江柔柳眼睛眨了眨,看向覃清,覃清意会地点了点头。
江柔柳这会才生涩地叫唤了声,“爹……”
毕竟是养育了十几年的女儿,江绍岳这会立马就觉察不对劲了,他眉心微蹙,却不露声色地走到女儿身边坐下,抚摸着她的头,“回来就好……”
“嗯……”江柔柳也很是难为情,但也是极其配合地点了点头。
大夫看完诊之后随着覃清一道出去了,江绍岳温声安抚道,“女儿啊,让你受苦了,好好休息,爹晚点再来看你……”
“好……”
江绍岳深看了她一眼,最后轻叹了一口气,起身朝门外走去,而房门又轻轻掩了上。
听到耳边的脚步声远去,江柔柳这方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她的眉目间便染上了沉沉忧色,方才那位大夫说了,她的伤必须得静养上个把月才能好全,而且在这静养期间她哪里去不得。
想到此她突然觉得好难过,如此一来真的不能见到净书了。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不大会倦意又席卷了上来……
窗外夜幕降临,梦萦在脑海中缠绕。
一辆马车出现在江柔柳的视野里,眼看着朝她疾驰而来。
江柔柳惊慌之间想要躲开,却发现身子分明动弹不能。
而这会,马车离她愈来愈近,突然间她看见了那驱车的人,是那再熟悉不过的眉眼。
竟长得跟她一模一样。
江柔柳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那双斜飞的凤眼正在上方一瞬不瞬地瞧着她,模样似笑非笑,“师妹,做梦了?”
江柔柳梦中惊余未定,醒来又被人吓了一跳,脸色白了又白,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师兄怎么在这里?”难不成以前他也是这般随意进出她闺房地?
谁知他慢条斯理道,“自然是过来给师妹换药的……”
换药?!江柔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什么?……你给我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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