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走了一炷香时间,上官青华便觉得有些不适,“五皇子,您这是?”容云溪也感到纳闷,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
“也许是昨夜贪食了……都怪御膳房,每次都做的那么好吃!哎哟!本王不行了,兴隆……”要不是看在他是亲王的份上,那夸张的表情可能早就引得哄堂大笑了。
容云溪这才点头,“那么五皇子可要多保重……”她看着上官青华那急不可耐的背影有些疑惑,可还是佯装无碍。
“七公主,这花开的这么好,不如采一些到宫里吧!”容云溪没话找话地说着,却从那假山之内窥探到了一丝身影,她示意秦梦做好准备,还没等秦梦把手放在剑柄上,便从假山背后飞出了几个黑衣人,“保护九皇妃、七公主!”秦梦拔剑就挡在了二人面前,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一剑将要刺到容云溪身上,却被七公主一个飞镖挡住,她推开容云溪就开始与这些人搏斗,秦梦也不甘示弱,一边护着主仆二人一边与来人打斗着。
容云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眼看着着急,她可不想死在这个不明不白的地方。她拉着司里快速地躲在了一角,就在她急速地转动大脑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便抽空搂住了容云溪的腰,眼看着主子就要被拐走,秦梦着急了,可是又顾不上司里,明眼人都知道这招声东击西实在是太缺德了,容云溪又动弹不得,正在此时,舒剑从天而降,一个飞镖打在了黑衣人的手上,他啊了一声只好松手,即刻命令众人撤退。
舒剑带着容云溪,秦梦带着司里也顾不上七公主,四人就这样纷纷离去,上官敏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一个暗标就打在了假山之上,“无用!废物!”
上官七律闻讯赶来,看到容云溪毫发无损才有些安心,“舒剑,你可看出来这些人何等身份?”
“确定是三皇子的旧部!”
“旧部?哼……那这么说还是敏儿的好戏了!”上官七律不咸不淡地一笑,“什么时候她也是个人物了?连九皇子妃都不放在眼里!”
容云溪这才出来,“她是要来报仇了,你看,她不是还把公西郡主送到你身边了吗?”
上官七律很明显能听出这话里的酸意,他言笑自如地拉着她的手示意他们都出去,“我的云溪是吃醋了?”
“我哪里敢吃你的醋?左右不过已成定局,我又能如何呢?”容云溪这就拉开他的手,背对着他道。
不知道为何,上官七律看到这样的容云溪心中还是欢喜的很,至少说明就算他和公西的婚姻只是一场游戏她也是认真的,认真的生气,认真的在乎。
“我的云溪这么好,我怎么忍心抛下你不管?他们要做什么就让他们做是了,无论如何,我都是有办法的!云溪只管等着我,可好?”他一把抱住容云溪,那一双黝黑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道。
听他这么一说,容云溪便破涕为笑,“七爷真是,就会哄着我……还有,七公主这次行动失败了,还会再找机会的……”
“你放心!她不过一个娇蛮的公主,要是敢动我的云溪,让她且等着!”
说着就要一个湿吻过来,却被容云溪挡住了,“还有一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事?”
“这次的事,好像还与五皇子有关!”容云溪便把上官青华陪同他们一起赏花的经过说了一番。
上官七律这才松开双手,“如果确如你所言,那就奇怪了,五皇弟向来与七皇妹合不来,二人也很少说话,怎么会联合敏儿一起对付你呢?”
“我也是觉得奇怪……五皇子向来温和不与人交往,所以我才放心跟着去的,哪里知道……”
想着想着二人突然相视一笑,“七爷是想到什么了?”
“那我的云溪又想到什么了?”
回到自己府上,容云溪越发不能理解,这世间居然还有另一种感情,也难怪会让人觉得极不适应了。
“九皇妃,您还在为五皇子的事情……”一说到这个人,秦梦就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你也知道了?”
“奴婢也只是觉得……今日听您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害怕了!”
“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人!左右不过是与众不同,若是七公主利用这点来要挟他,我倒是能理解的!”容云溪一边卸下耳环一边道。
“九皇妃……”司里端来一碗汤羹道,“云里今天如何了?”
“九王爷好像也没有打她了,还是多亏了九皇妃呢!”
看着这深宅大院、庭院深深容云溪就有些黯然神伤地想着,多少人都期盼着荣华富贵,可是谁能想到这荣华富贵不是那么好过的,享受着富贵,就要忍受着孤苦和无奈,哪如寻常百姓家般自由自在?
她与上官雅礼夫妻不像夫妻、姐弟不像姐弟,甚至连个陌生人都算不上,自己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日子就是这样的吗?
可此时的公西家倒是热热闹闹,眼看着女儿整日喜气洋洋,公西国师也是满怀欣喜,“我儿终于得偿所愿……你母亲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说着就开始咳嗽起来,公西若芜这就上前安慰,一边端上汤药一边道,“父亲,您这身子越发不好了……还是换个太医吧!”
“无碍……皇帝体恤我是两朝老臣已经格外优待了,若芜啊,你嫁到四皇子府上可要小心服侍,四皇子殿下可不是普通的皇子啊!”
公西若芜知道这话中的含义,当今皇上的心意她多少也是能看出来的。
“若芜啊,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怎么觉得有些胖了?”
公西若芜这才紧张起来,“哪有,心宽体胖吗?难道父亲想着孩儿瘦成闪电吗?”
公西国师一听倒是哈哈大笑“没事就好!家里的大小事你自己多操点心……”
从小到大,这家里的一切都是自己打点的,人人都夸自己有掌家的才能,自然了,以后嫁到四皇子府她也是妥妥的一把手!
还没等着她兴高采烈地回自己的院子里,就被一个面具人劫持住了,“公西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这无疑相当于当头棒喝,她只得乖乖的随他走出去,“公西郡主,别来无恙,婚礼可准备停当了?”
上官敏带着七彩面纱用怪异的声调说着,一时间公西若芜却是看呆了,“七公主,是你?”
“大胆!公主也是你这样不敬的吗?”身边的婢女呵斥道,一点颜面都不曾给。
公西若芜这才觉得之前都是自己太过放肆了,无奈,今天她只能低声下气道,“求公主恕罪!”
“你明白就好……婚礼大典没有几天了,不知道公西小姐准备的如何了?想好计划没有?本公主想听听……”上官敏端坐在正堂,轻摇着那把竹丝扇,漫不经心地说着。
公西若芜哪有什么主意对付容云溪,她早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婚礼上了,就算她不用担心这些,也只会想着如何迎合上官七律,这样问实在是为难她了。
“公主,您也知道,这,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想到的呀?等我进了四皇子府,自己会有办法的,请公主相信我!”可能是因为怀有身孕引起的反应有些不适,她感觉有些眩晕,可还是忍住了。
上官敏用那扇柄敲打着桌面,很明显是有些不满的意思,她毫不客气地大笑着,“公西若芜啊,你可知道容云溪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这,她不是已经嫁给九皇子了么?不是清白之身也是人之常情……”她安慰自己道。
“哈哈!多可笑啊!你当真如此想的?不怕告诉你,容云溪早就把身子给了上官七律,那个上官雅礼不过是个摆设!你千方百计想嫁的男人,可曾正眼看过你?”上官敏一字一句说的明明白白,可是公西若芜怎么都不肯相信,“不会的!四皇子向来稳重,绝对不会在大婚前就做出这样的事!”
上官敏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忍俊不禁了,“公西小姐,本公主倒是很想知道……你这身孕是哪里来的?”
“你……这是公西个人的私事,还请公主莫要过问!你不就是想除掉容云溪么?我帮你!”
“你错了!这不是帮我,是我在帮你!有她在一天,上官七律就不会记得你,哪怕你成了嫡妃,也还是个摆设!所以,总的来说,你我只是合作关系,请别搞错了!”
公西若芜浑身是汗,简直没有还嘴的余地,她现在才明白,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七公主暗中布置的,目的就是要借着自己的手除掉容云溪。
她恨容云溪吗?当然恨,可是还没有到非死不可!她太清楚容云溪的本事了,恨跟死,哪个更可怕?
放走了公西郡主,面具人便道,“公主,这人摇摆不定的,恐怕会坏了大计!”
“哼,就凭她?要真有本事,早就拿捏住上官七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