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尘眨了眨眼睛道,“皇后娘娘,儿臣想见见母亲……哪怕看一眼也好!”
容云溪当然理解他,可是现在云凡这件事还没算完,她怎么也不会让景皇后心满意足的!
她拍了拍上官逸尘身上的灰尘道,“太子乖,母后会安排的,你放心吧!这样,先让姐姐们带你玩,好不好?”
上官逸尘这才乐开了花,他用力地点头道,“皇后娘娘真好!”说着就欢笑着跑出去玩了。
“还是娘娘有办法……”司里这才叹了一口气道。
容云溪苦笑着,无论怎么说上官逸尘也是可怜的,在这深宫之中别说妃嫔了,就连一个皇子都难以享受到父亲的爱,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皇后娘娘,听说那个番邦的女子已经进了宫,皇上封了妃位呢!”司里小心翼翼地道。
容云溪深吸一口气,这样的一天总归还是要来的,上官七律终究不是自己独一个的男人。
“有封号了么?”容云溪知道,封号这个东西很重要,是对一个女人的肯定,如果没有封号说明上官七律只是做个场面。
司里有些为难,不过还是鼓着勇气道,“听说赐了个‘纯’字……”
“纯……哈哈!皇上倒真是会想,很好!”容云溪苦笑着,心中虽然有些隐痛,可还是忍住不发。
第二日便是新晋的妃子觐见容云溪的时候,所谓的纯妃一走进来的时候容云溪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人还没到就听到了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在响。不一会便看到一个浓眉大眼的女子缓缓走来,“叩见皇后娘娘……”
“果真是个非同一般的女人!很好……赐座吧!”容云溪有礼有节地道。
“听说你是番邦来的,这么说名字一定十分好听……”
“回禀皇后娘娘,臣妾的名字叫桃儿,皇上听了不太满意想着更换一个,却是还没有想到合适的!”纯妃淡淡地说道,眉眼却是四处打量着宫里的一切。
这点小小的动作,容云溪全然看在眼里,“既然如此,本宫就给个建议,若是你觉得好也可以用上,如何?”
纯妃像得了天大的好处似的立即站起来行礼,“如此,便是臣妾三生修来的福分了!”
容云溪佯装思索了一会,想起她那眉目含春的样子,便道,“妹妹貌美如花眉目含春,不如叫含春,如何?”
纯妃有些不自在便轻轻扭动了身子故意问道,“臣妾汉语不是十分精通,不知道眉目含春指代什么意思呢?”
容云溪一笑,心想:你说的如此流利难道真的什么都不懂?
“就是说妹妹姿色过人,凡人一看见妹妹的眼睛就仿佛想到了春天……哦,这只是建议,若是妹妹觉得不好大可以让皇上再行定夺的!”
纯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此,臣妾便谢过娘娘了!”
“哦,对了……听说妹妹还没有什么得心的奴才伺候,司里,赶快让内务府给纯妃妹妹挑几个像样的人过去!”容云溪吩咐道。
送走了纯妃容云溪着实冷笑了一番,“娘娘,您看那个纯妃似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哦!”司里瞥了一眼纯妃的背影道。
“哼,谁说不是呢!记得把景泰安排进去,查查她的底细!”容云溪咽下一口茶冷冷地道。
上官七律今晚又沉睡在了书房里,朦胧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像极了容云溪,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却什么人都没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不语……拿奏章来!”,不语知道每当皇上心情不愉快的时候就会拼命地看奏折,今天也不例外。
“下去吧!”上官七律屏退了所有的人,“出来吧!”
说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偷偷进来了,“皇上!”
上官七律定睛一看,“这些日子,你倒是辛苦了!快来跟朕说说南方的事情!”
杨虎这才走上前,“回禀皇上,正如奏章所说,南梁的余孽与起义军勾结在一起,恐怕近日就要成事,还请皇上圣裁!”
“哼,南梁皇帝都在朕这里,他们还要起事?说来谁会相信?也只有那帮乌合之众会觉得他们来营救皇帝了,哼!可笑!”
上官七律一想到攻入南梁之后司马丰山那窝囊的样子就恨不得一脚踹死他,若不是看在容云溪的面子上,他早就秘密处死那些南梁旧臣了!
“皇上可是担心皇后娘娘?臣以为,皇后娘娘既然是我百琴的国母自然不会因为皇上处置南梁旧臣就会动怒的……”
上官七律大笑道,“皇后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绝不是如此鼠目寸光之人,这点,朕倒是能保证!”
杨虎转念一想便道,“既然他们是冲着司马丰山来的,不如干脆杀了司马氏!看他们还有没有借口!”
“不可!他们越是如此,就越有借口和旗号来对付我们!朕,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不但不会,朕还要封赏司马丰山,让他乐不思蜀……”上官七律饶有兴趣地想着。
他可以肯定,只要除掉了这个借口,那些叛军就有名无实,切切实实成了叛军……既然是叛军,又是乌合之众,剿灭之何须自己动手?
“太后娘娘……听说皇上要封赏司马氏,您看……”
如海有些担心地道,“皇上的心思也是捉摸不透……奴才到现在都没想到这是为什么!”
熊太后把玩着那玉镯子道,“封赏司马氏只是权宜之计,你真以为他会花国库的银子养着那帮亡国奴么?”
“太后的意思是皇上只是给个头衔?”
“哼,算你聪明!”熊太后虽然不是生母可是也很了解上官七律,这点上,恐怕还在容云溪之上。
如海哀叹着,“都说南方叛乱,可是皇上迟迟不肯任命大将军,熊将军一生征战,可是苦于没有机会啊!”
“哼……是的!熊家几代元老,岂能在他这里断送了?只怕是这叛军不够乱,阵仗不够大而已!”
如海一听,这话似乎另有深意,“太后您的意思是……万一……”
“哼,没有万一!照哀家的话去做!”熊太后说着便把两个玉镯子砸在桌子上,吓得如海一阵颤抖。
上官七律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他想起新晋的妃子还没有宠幸,便在不语的带领下来到了纯妃的宫里。
“含春叩见皇上……”纯妃跪下迎接道。
“嗯,你说什么含春?谁给你取的名字?”上官七律好奇道,他拉着纯妃的小手不住地摩挲着道。
纯妃羞红了脸,“是,是皇后娘娘取的,说是,什么眉目含春……臣妾读书少,还不曾了解意思……”
上官七律这才哈哈大笑,“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含春,嗯,这个名字不错!”
本以为他会发火,没想到居然认同了这个听起来像宫女丫鬟的名字,纯妃有些不满,嘴角隐约咬出了一丝血迹。
“怎么了?朕来看你不高兴么?来,我们一起沐浴吧!”上官七律说着就在众位宫女的帮助下宽衣解带了。
纯妃无奈只能上前迎合,她从背后轻轻环住了上官七律的腰,那胸前软软紧贴后背,让上官七律更加激动,他转身就抱住了她,“你要是喜欢,朕每天都来看你,好不好?”
纯妃一听到他这么一说,心里便乐开了花,“好……臣妾就每天这样等着皇上!”
听着里面莺莺燕燕的声音,不语摇摇头,这后宫里果真是花儿难有百日红,他不禁要为刚上任的皇后容云溪感到一丝无奈。
“皇后娘娘,听说皇上今晚临幸了纯妃娘娘……”一个宫女汇报道,司里刚要生气却被容云溪拦住了,“她说的也是事实……下去吧!”
司里有些为难地道,“娘娘,您,一点都不难过吗?皇上可是说好……”
“难过有用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就要忍受常人无法容忍的痛苦,这是代价!本宫知道,皇上并不单单属于我,他是属于后宫除了太后之外所有女人的,是全天下的……”容云溪说着便拉着司里的手道,“宫中的花无百日红,你可明白?想要长久的宠爱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司里听着也黯然下来,“若是皇后真的这么想,奴婢也就不担心了!只要皇上心里有您,奴婢也就安心的!”
容云溪倒是没想到司里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看了看这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口无遮拦毫无心机的女孩子了,“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人啊,多的是身不由己!等你有了心上人,就知道了!”
司里一听这是要给自己找婆家的节奏,便跪下道,“不,奴婢生是皇后的人,死也是皇后的鬼,绝不嫁人!”
容云溪想要拉她起来,可司里就是动也不动两眼含泪十分痛苦。“起来起来,这是怎么了?女人家不成家,难不成你真想做老姑娘?万万不可!本宫这样岂不是害了你!”
司里连忙道,“不是的,皇后的好意奴婢真的是明白的,可是奴婢真的不想嫁人!还请皇后理解……从皇后挑了司里出来,司里就认定了皇后一个主子!皇后的好,奴婢是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