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里这才明白容云溪的苦心,“还是皇后圣明!”
话音刚落,上官七律便风尘仆仆地来了,“云溪……”他心爱的女人被冤枉了,怎么能不着急?一进来便拉着她道,“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宫中居然传着你害死了景皇后……”
容云溪跪下谢罪道,“都是臣妾管理后宫不善才导致流言蜚语,还望皇上惩罚!”
“这不打紧,朕倒是想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污蔑皇后!这件事,你一定要查出来!”说着上官七律就跑到她耳边说,“祭祖大典就要到了,到时候穿上不语送来的礼服,明白么?呵呵!”
容云溪知道,这件事上官七律的态度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如此,那个所谓的眉春——纯妃小贱人就好收拾多了!
也许是太过担心熊家的安危了,一连几日熊太后都颇感不适,几个妃嫔们伺候了几天也不见好,容云溪无奈只得推荐了新上任的周国师炼制的丹药。
“太后,这个丹药服用之后有治愈百病的功效,长久服用还能延年益寿呢!”容云溪陪笑着说。
熊太后无奈只能试试,没想到刚吃下一粒气色就好多了,“皇后娘娘的药真是神奇,奴才代太后娘娘多谢皇后了!”如海阴阳怪气地道。
晨妃为了套套近乎便夸赞起来,“哎呀,说起来还是皇后娘娘最得太后宠爱……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只有纯妃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哼字,容云溪倒是感受得真真切切。
“说起来,这药的作用还不止这些呢,哈哈,想来本宫还是不要在这说了……”容云溪故意遮遮掩掩道。
越是这样纯妃越是怀疑,借着出太后宫的机会,她还是贴着脸跟在容云溪后面,“皇后娘娘,刚才您说这丹药还有什么用途,臣妾也想多多了解一些。”
从来百琴的皇帝就有服用丹药的历史,容云溪一听便知道她是经过一番了解才知道的,“哦?你也想学学么?”
“是的,听说皇上十分重视丹药的炼制,想必定然有些学问的,多学学也好伺候皇上,娘娘您说是吗?”
看着纯妃那词不达意的话语容云溪就想笑,“这丹药啊,也分很多种,又女人用的,也有男人用的……具体的话本宫也不甚了解,不如让司里给你讲一讲,如何?”
司里上前,“奴婢原为纯妃娘娘答疑解惑!”
纯妃虽然有心想学,可是也知道这个皇后娘娘绝非善茬,司里一边说的时候她一边用心记,似乎为欧阳家报仇的事情已经忘了,只有上官七律是否开心才是正经的。
“还有,纯妃娘娘,吃丹药虽然是百琴皇帝的传统,可是我们的皇上可是在明面上禁止的,您这药可不能直接拿给他,那样,要是按照皇上的脾气恐怕是要上刑的!”司里劝解着道。
纯妃听了也不知道真假,只要上官七律开心了,能多宠幸自己几回,说不定就有了龙种……
“放心吧!那,这丹药是从皇后这里拿还是……”
司里笑着,想来这个番邦的女子果真是一点礼仪规矩都不懂的,“我的娘娘啊……这药可都是从周国师那里要的,皇后娘娘哪会这些?”
司里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容云溪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工作做的不错,“回禀皇后娘娘,她倒是有几分相信了……”
“哼……年纪轻轻不想好,就想着这些男男女女之事,岂能长久?皇上可不是目光短浅之人!”容云溪一听司里的汇报就不觉得好笑,“且等着好戏吧!”
没过多久,当容云溪正准备为自己请平安脉的时候却收到了不语派来的小太监请求自己去一趟上书房,容云溪和司里大眼瞪小眼地只能火速前去。
还没进宫门,就听到上官七律的咆哮,“你个贱人,你是嫌弃朕无能吗?混账东西!”
司里一听差点笑出声,容云溪一瞪她便老实了。“皇上,这是怎么了?纯妃妹妹快起来!”
“不许拉她!贱婢!”上官七律怒气冲冲,甚至不顾别人都在场。
容云溪看着眼泪哗哗的纯妃也是不争气地道,“你还不快说这都发生什么事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纯妃委屈地道,“回禀皇后娘娘,臣妾只是给皇上送了丹药……”她浑身战栗着看了一眼上官七律。
“怎么?不好意思说了?皇后,你来……别靠近那个贱人!你看看……这丹药都是什么!当朕没有读过医书!这个该死的贱人!朕哪里满足不了你了!居然还用这种东西!说,是那个奴才给你的!朕非要扒了他的皮!”
容云溪一边安慰一边问道,“你还不快说,皇上消消气,纯妃妹妹也是年纪小不懂事……”
纯妃一开始被吓得不轻这时候才想起,“是,是臣妾从周国师那里拿的!”
“是吗?周昌明你个混蛋!”上官七律一掌就拍在了桌上,不语立即通知了国师,一行人等吓得汗如雨下,“皇上万岁万万岁!”
上官七律看着地上的人一个笔筒就砸了下去,“你说,朕今年多大了?”
周国师有些不明所以地道,“臣惶恐……”他看了看地上哭哭啼啼的纯妃还有那个皇帝身边的容云溪,容云溪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道,“国师,纯妃说这丹药是你给她的,可有此事?”
周国师那乌黑的瞳孔里闪烁着无辜的光芒,“臣没有……”纯妃一听,顿时慌了,“有,你有的……国师啊,是你给我的!”
“娘娘,卑职从来不曾见过您啊!况且这丹药一年也只能炼制一粒,珍贵无比,怎么能随意送人?再说了,没有皇上的旨意,臣也是不敢炼制,更何况送给后宫嫔妃?卑职难道不想活了么?”周国师紧皱眉头道,“皇上,此事微臣真的毫不知情,谁都知道,私自给予除皇后之外的妃嫔丹药是死罪,臣怎么敢冒犯?”
上官七律摆弄着笔架子看着跪在地上,脸上还有着伤的纯妃道,“爱卿下去吧……”
容云溪给了周国师一个脸色,他这才站起来退了下去。
“说吧,你要如何?”老实说,上官七律还是对这个女人有着那么一点感情,至少拿异域模样的脸蛋极为罕见,算是个新鲜货色,可是今天这件事着实让他恼火,这是在否认他作为男人的自尊——这是不能忍受的!
“看来你这个纯妃,也没有朕想象的那么纯洁美好,不是吗?”上官七律脑子里飞快转速着,他要如何处置这个傻姑娘呢?“皇后,你可有什么建议?”
容云溪知道,上官七律虽然在气头上,可是对这个纯妃还多少有些心思,若是按照宫中规矩,恐怕她早就小命不保了。
“皇上,念在妹妹是初犯,不如……不如让她去定福宫思过几日便罢了!”
上官七律哼了一声,“如此不是太委屈朕了么?这样吧,废除纯妃封号,贬为庶妃……迁居定福宫,非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能探视!”
纯妃瘫软在地上,虽然她不知道定福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定然是个形如冷宫的偏僻之地,这后宫果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啊。
“皇后娘娘,那个庶妃说起来还是我朝第一个被贬的妃子,如此也能载入史册了呢!”司里忍不住笑道。
容云溪在司里的搀扶下,也忍不住笑了,“人啊,还是应该有些自知之明,若是不自量力就只有死路一条,对了……听说最近熊远经常出去太后宫里,可有此事?”
“是的,景泰也看到几次,这点倒是有些奇怪了……”
“哦?说来听听……”
“熊家虽然是熊太后的母家,可是平常来往并不算多,可是最近熊远却常常出入宫廷,美其名曰是为了给太后请安,实际上未必有存着什么好心思!”
容云溪知道,这几年熊太后却是算是在安享晚年,可是未必不在暗自筹划着,尤其是上官七律非要给生母追封尊号的事情,想来一个荣华富贵名声大过天的熊太后,怎么能容忍呢?
“如果是,那皇上肯定会有麻烦了……”容云溪思忖道。熊远她虽然只见过几次,可是那通身的气派绝对不会屈就于做个闲散人,他的志向肯定是高远的,也许,他会有更大的野心。
“这样的话,那我们怎么办呢?现在南方叛乱未定……”司里也开始为容云溪担忧起来,如果上官七律有事,那么容云溪自然也是要遭殃的。
“那就,先让他疯狂起来……这样,灭亡的速度才会更快!”容云溪一边走一边看着湛蓝的天空,“祭祀的日子快要来了吧?”
司里嗯了一声,“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准的祭祀大典,上上下下都很重视呢!”
司里说到这里便惊讶起来,“皇后,您是说……那天会有事?”
容云溪淡笑道,“本宫可没说……不过,此次大典不可小觑,我只是怀疑那时候会有事,准备着去吧!”
想起大典,她还记得上官七律那神秘的笑容,“不语送来的礼服……那会是怎样的礼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