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容云溪的话,上官逸尘便也消停了一会,他至少也不是傻子,要是这件事真被上官七律知道了自己肯定会九死一生,所以连日以来便乖巧地很。
容云溪啊,你果真是抓到了本太子的把柄啊!
正当上官逸尘因为不能正面对付容云溪而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太监金阳便提出出宫玩一玩的想法,上官逸尘久居深宫自然是极为向往外面的世界,这一来二去便蠢蠢欲动了。
“明日便是容云溪那个贱人去佛堂上香,按理说她胡待上一天,父皇又去陪了那个小美人……嗯,如此甚好!”上官逸尘琢磨着。
金阳眼珠子一转便道,“可是出宫需要令牌,太子爷,我们哪里有呢?”
上官逸尘眉头紧皱十分犯愁,正在这时金阳便偷偷摸摸地道,“太子爷,明日刚好有一批年老的宫女被放出宫,不如……”金阳说着便凑到上官逸尘的耳边。
“啊……想来本太子一表人才怎么都算是个男子汉吧?那种事?本太子不稀罕做!滚一边去,还不给本太子想个好主意!”上官逸尘一听金阳的点子差点没晕倒,无论如何他是不会男扮女装混出去的,传出去自己颜面何在?
可是第二天上官逸尘还是在一帮宫女太监的摆弄下变成了“老女人”,看着上官逸尘的样子,连一直不苟言笑的宫女们都笑得前仰后合,“笑什么笑?本太子就算扮成女人也是俊俏的!”上官逸尘说着便站在了镜子前,“噗嗤……”他看到自己的样子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金阳一看,虽然太子平日顽劣说到底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罢了。
好不容易混出了宫门,上官逸尘还没有伸直懒腰就听到了侍卫们的窃窃私语,“你看,这个老宫女长得还真是不赖……”
听了这话,上官逸尘到底还是乐开了花,之前那种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走吧……本太子倒要看看这外面的花花世界如何好玩了!哈哈!”说着他便躲到一边赶紧换了衣裳,“快……本太子要……”
金阳立即提醒道,“太子爷,在宫外可能不能说自己是太子,传出去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
上官逸尘想想也是,便拍拍胸脯说,“那就叫我上官公子吧!”
“不可,谁都知道上官是皇室中人……”金阳摇摇头。
“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宫外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本太子不玩了!哼!”上官逸尘早就被宫中的规矩约束地要死要活,早就逆烦了,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金阳差点吓出毛病便直追了上去。这次出来可不能出乱子,否则要是被欧阳主子知道下场可惨了。
走到闹市上,上官逸尘可谓大开了眼界,所谓的市井繁华果真是热闹非凡,一想到宫中枯燥无趣的日子他便再也不想回去了。
“公子,您走慢点,小的我……跟不上!”金阳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道。
上官逸尘跟没有听见一样,睁大眼睛看着这稀奇的帝都,“哇塞……你怎么不早说有这样好的地方?”
“都是小的不好,还请,公子恕罪!”金阳随身跟着上官逸尘生怕磕着碰着,看着周围的人都觉得奇怪。
正当二人经过一个算命道士的摊位前时,道士便开了金口,“公子……”
上官逸尘一看不正是喊着自己么?“从不开口道士……哈哈!这个名字,有意思!说说,你这牌子是什么意思?”
道士微微一笑,眼睛里却是波澜不惊,“今日遇到贵人,自然要开口的!”
“哦?何为贵人?说来听听,说得好重重有赏!”上官逸尘稚气未脱的脸上一脸得意,能看得出来自己是贵人的,定然有着与众不同的法力。
说着,道士便示意他伸过头来耳语几句,上官逸尘这才伸过去脸色却变得十分惊讶,他张大嘴巴看着道士,好一会才说出话来,“道士算的,可真是……准的很!”
“哈哈,如此便是在下多嘴了!”道士捋着胡子慢悠悠地说道。
上官逸尘转念一想,这个人能预知祸福,不如让他算算容云溪那个贱人如何下场?
“能算到我不算本事,要是你能算到此人,我定拜你为师!”上官逸尘说着便写下了容云溪的生辰八字递了上去。
道士一看却道“不妙!不妙!”
上官逸尘一听不妙二字便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如何不妙?说来听听……”
道士摇头,“贫道所说并非此人不妙,而是对公子不妙!”
上官逸尘原本长大的嘴巴顿时变得无处安放,连金阳都示意道士不要多说,“公子,道士是戏言,你可不要当真!”
“戏言?对……你是哄骗我的,知道我年纪小就用这种伎俩哄骗我!好大的胆子!”上官逸尘这就站起来,作势要砸了他的摊子。
道士微微一笑却是另有深意的样子,金阳见状便拉扯了一下上官逸尘的衣袖,上官逸尘这才坐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命不可违,可是又说事在人为……公子,你更相信哪个?”道士凑到上官逸尘身边神秘地道。
上官逸尘虽然身为太子可是毕竟见识甚少,他半信半疑地看着道士,“如果天命不可违,那定当要事在人为,事在人为便要知己知彼,还请道士指点一二!”
道士一听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说着便让上官逸尘跟他到了一个厅堂之内。
“不知道公子可曾听过前世今生之说?”道士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道。
上官逸尘虽然并没有读过多少书,可是这些玄乎的东西还是略懂一二,他点头道,“前世今生……只不过佛家语,本公子年幼哪里能辨别是非?”
他说的一点都不假,自己不过半大的孩子,哪里懂得那许多?
道士感叹他小小年纪便有自知之明十分欣慰地道,“既然如此,就当是贫道慧眼识人了!”
“说吧,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跟容云溪又有什么关系?”上官逸尘是个实在人,实在人就不会空谈虚幻的事情,那个容云溪还好好坐在皇后的位子上,他哪里能容忍?
道士便大笔一挥,写下了,“和亲庶女”四个大字,“这是何意?”想来不过是让容云溪的女儿卓尔公主送与外族和亲?可是她是公主,也不是什么庶女啊?
道士知道他的想法,便道,“此人就是容云溪的前世……你可明白?”
上官逸尘大吃一惊,容云溪的前世居然是个和亲的庶女!“愿闻其详!”他迫不及待地走到道士面前,恨不得把他脑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
听了道士的娓娓道来,上官逸尘便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一心想要害死自己的母后,原来就是为了要摆脱庶出的命运,她不择手段也是为了勿忘前耻?哈哈!可笑,可惜啊!”
一想到容云溪前世的惨死,上官逸尘就止不住地大笑,没想到容云溪也有那么不堪的过去,“哼……自作自受!”
上官逸尘一看这个道士这么有本事,如果能带回宫里岂不是对付容云溪最好的武器了么?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道士的时候,他却一点异议都不曾有,“哈哈,进宫的人除了女人,就是男人,男人除了侍卫就是太监,贫道做不了侍卫便只能做太监了……”
上官逸尘一听,如此让人牺牲是不是太缺德了?可是道士却撕下了胡须,“欧阳家家奴成君叩见太子爷,随时为太子爷效命!还望太子爷成全!”
见到这位道士如此慷慨激昂,上官逸尘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这,你已经是太监了?”
成君点点头道,“奴才早就是无用之身,幸亏欧阳家收留至今,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还请太子爷带奴才回宫伺候!”
“好……有了你,本太子就万事不愁了!容云溪啊容云溪,你我才刚刚开始!哈哈!”上官逸尘大笑着,笑得如此肆无忌惮。
回了宫的上官逸尘很快就去了昭阳宫给容云溪请安,容云溪见着他身上的脂粉气多了一些便问道,“太子爷今年几岁了?”
上官逸尘莫名其妙,我几岁你还不明白吗?便没好气地回应了一声,没曾想她却笑了,“如此,还有好几年才能成亲,太子这么急不可耐了么?”容云溪怎么不知道他的脾气,只不过善意地提醒他过早地玩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上官逸尘被说的一脸红,“没有的事,还请母后不要妄自猜测!儿子是知道分寸的人!”说着他便抬头与容云溪的眼光碰在一起,那眼神是如此透视人心的样子,看得让人心惊胆战。
容云溪示意他下去,却还是从那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丝得意和不屑,“司里,太子爷今儿都做什么去了?”
司里便道,“奴婢也不知道,想必是去哪里玩了吧!您要是想知道,这就给您查查去!这太子爷也不可小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