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那本宫就要问问你了……”景皇后一想到昨晚上官七律的怒容心中就十分不爽,容云溪,你当真是让我恨啊!
容云溪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便跪直了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也不是臣妾的错!臣妾只是被人推了一把才会误撞了小世子!”
“胡说!在场这么多人,分明看到你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小世子身上,你身后当时根本没有人!大家都可以作证!”
景皇后瞪了一眼说话的宫女道,“不小心?你不小心洒了皇上的墨水,不小心弄坏了太后的衣服,你可知道这一点点不小心会坏了多少大事?南宫云溪,你可知道怎么办?”
容云溪没好气地道,“可是臣妾确实是被人推了一把!皇后娘娘……”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无论如何已经发生了,小世子怎么说也是先帝的遗孤,受了苦本宫也感觉寒心啊!”景皇后说着便有些难过的样子,不一会,只见大门一开,贤皇贵妃飞快跑来坐在了上官独超的床边,“孩子啊……哎,这可如何是好!皇后娘娘……”
她似乎是着急地忘了礼节,这才跪下哭嚎着道,“皇后娘娘,您务必要给臣妾做主啊!先帝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太后娘娘那边臣妾也是难辞其咎啊!呜呜!”
她一边哭着一边看向了容云溪,“嘉罗夫人,我家独超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他还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景皇后摇摇头道,“南宫云溪,你说说,这件事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承认!”
“臣妾真的是被人推的,臣妾不是故意的!小世子受伤,臣妾也很痛心啊!”容云溪想着,这件事绝对不能自己认栽了,要是承认了,哪还有活命的机会?只怕这对姐妹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自己投过去呢!
这里是什么宫容云溪不知道,可是看样子是离上书房很远很远了,想必他们正是瞅着上官七律接待外国来使的空档才会如此的。
欧阳施施,没想到你也有如此阴险的一面!
容云溪想着,当年那个温柔可人贤惠的女人哪去了?可是没容得她多想就看到了熊太后那张无所顾忌的脸蛋。
“这都怎么回事?哟,我的孙儿……”熊太后名义上还是上官独超的祖母,自然是关心他胜过别人了。
“说,这都怎么回事?”熊太后声调变得十分犀利,让在座的每个人都不禁胆战心惊!
贤皇贵妃便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她,只见那娇滴滴的脸蛋哭得稀里哗啦,看人让人心疼不已,熊太后大概是受了感染,也是有些心酸的模样。
“南宫云溪,你不说点什么吗?哀家的孙子如今这副模样,是谁害的?你快给哀家从实招来!说!”熊太后扫射着满屋子的人最终落在了容云溪身上。
容云溪知道这件事是没有那么快完结的了,“回禀太后娘娘,小世子的伤臣妾确实有责任,可是臣妾也是冤枉的,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推了臣妾才会如此!还请太后明察!”
“混账!”熊太后一声吼道,连如海都颤抖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纯属意外?是小世子活该了?”贤皇贵妃反问道。
“不是的,太后娘娘,这件事并非臣妾不愿意揽责任,而是在于推臣妾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心思,今天也许是臣妾不小心,可是以后呢?以后小世子又会遭受怎样的磨难?所以这个人务必要抓出来,否则很难再说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到时候别说是小世子,也有可能是别人遭殃啊……太后娘娘!还请您明察!”
容云溪几乎是憋着一口气说完的这句话,她知道,重点根本不在于谁推了她,而是在于这个人的目的,要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这个人身上,引出与众人息息相关的才可以!
谁还不是那么自私呢?
景皇后见太后的火气稍微下去了一些就有些慌,她这才指着容云溪道,“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没人推你,南宫云溪……你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正一品夫人,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
“皇后娘娘……”容云溪正想说什么却被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打断了。
“这么说是南宫云溪的错了?”上官七律风尘仆仆地赶来,身边还有一个娇滴滴柔柔弱弱的赫连云凡。
景皇后也许是没想到他会来,一干人等连忙跪下,“好了……都起来吧!”
他终究是皇帝模样,端坐在床边看了看可怜的上官独超,再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容云溪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皇后,事情朕已经知道了……好在独超并没有大碍!不过这件事也确实是因为嘉罗夫人,这样吧,罚她去襄阳别院抄写大罗经书一百遍,这就过去吧!”
景皇后眼看着容云溪就这样逃脱了便跪下道,“皇上……小世子虽然没有大碍,可也是先帝的独子啊,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臣妾恐怕担待不起啊!”
贤皇贵妃看着情景也跪了下来呜咽道,“皇上,这次若不是送的及时小世子恐怕就……呜呜!”
上官七律看着这两个姐妹心中就来气便道,“你作为小世子的养母,当时在哪里?”
这一句话就问住了所有人,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了贤皇贵妃,她可能也没想到皇上会这样问,正想解释却被上官七律拦住了。
“朕不想追究那么多不代表朕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把朕当做傻子一样来耍弄,你们知道后果……”
容云溪知道这句话若是自己说出来定然是不好的,可是上官七律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她微微抬头正巧迎上了他那炽热的目光,“臣妾这就去领罚……”
“公公,襄阳别院还有多久到?”容云溪跟着几个太监和宫女似乎走了很长一段路,她不禁有些着急了。
“嘉罗夫人莫要着急,这就到了……”他说着便推开了门,一阵阵檀香扑鼻,果真是个别致的禅院。
还没等容云溪转过身,所有的人都退到了门外,昏黄的灯火映照着她那绝美的容颜,别有一番凄美的意味。
上官七律躲在暗处看着这个坚强的女子,这几年来她不该初心还是当初那个倔强、聪慧、机敏的模样……时光改变了很多却不曾改变过他的心。
容云溪摊开一卷经书正襟危坐地抄写起来,虽然她心里并不服气可还是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写了起来,在她看来,只要人不死就什么苦都能承受得来。
也许过了半柱香时间,容云溪有些微微困乏,可能还是因为跪的太久,肩膀被拿捏地太重,她停下了笔,正想着伸手摸一摸却感觉到了身后一阵暖风吹过。
“七爷……”
“我的云溪还愿意这样叫我吗?”上官七律白皙的脸庞展现出一丝笑意,他双手伏在她的肩上微微捏着道,“那帮狗奴才真是胆大包天!我已经吩咐太医给你准备一些药膏,贴上明天就能好……”
说着他便拿出了一些,容云溪有些惊慌地道,“七爷……这,这恐怕不太方便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上官七律是要调戏人了,容云溪想着这里毕竟不是一般的场所,要是被知道,恐怕会死的难看。
“哈哈……我的云溪也有害怕的时候!不碍事……来,这是命令!朕的命令!快过来!”
容云溪躲到了角落里可还是被上官七律抓了过来,“现在不贴就晚了!你个傻丫头!”
她终究是没能抵抗得住这个霸道又温柔的男人的手,“新来的云妃可还伺候的周到?”
赫连云凡,一想到她容云溪就浑身不自在,她说到底还是太小,这就被急急忙忙送进宫是为什么呢?她不明白。
“哈哈……我的云溪是不是吃醋了?”上官七律嬉笑着亲了亲她,“不过一个小孩子,给大漠可汗一个面子罢了……”
容云溪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这个云妃还是自己以前的妹妹,想来想去还是没能开口,只是正正看着这个心爱的男人。
“雅礼现在如何了?听说他还是怠慢你?”上官七律一边把玩着容云溪的双手一边道。
容云溪微微一笑,“七爷连这个都知道?想必我什么都不用说了?”
“哼,他要是敢造次,我定然饶不了他!”他亲了亲她的小手终于还是开口说了最想说的话,“终有一天,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云溪……好不好?”
这是她最愿意听到的话,又是最害怕听到的话!
如果这样上官雅礼该如何自处?她难以想象……这个本来就年纪尚轻的王爷还没有他那个兄长一样运筹帷幄,他只有一个容云溪,只能守着一个王府,如果连这个都没有了,跟死有什么区别?
她看着上官七律,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却是一对深渊似的黑瞳,一眼望不到边。
“说同意,快说……”上官七律凑上来一口就堵上了她的嘴,“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