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爷以天下苍生为大,白凤飞愿侍奉左右。”白凤飞神情淡定的说道。
她已经没有家,又不知如何去面对展府,不知今后的路在哪里,如果,可以用自己的自由和幸福换取天下人的安定,那也算的上功德一件。
“哈哈哈,好一个胸怀天下的女子,今生得以遇见,苏格夫复何求?”苏格大笑道,许久,才收起笑容,“可是,金轩遥会放过你和摩尔国吗?”
“金轩遥?”白凤飞微微一笑,摇摇头道:“他和你不一样,他……他知道战争所要付出的代价。他宁可将我暗杀,也不会因我而大动干戈。
“你不是男人,更不是手握大权的男人。”苏格又笑了,眼波中尽是不自觉的宠溺,“不说那些了,快点吃饭吧,菜都凉了。”
手握生死大权的男人,高高在上的君王,他们永远不愿轻易失去自己认为是最珍贵的东西,即便将这江山拚尽,也要留在自己的身边。
烛影摇红,珠帘暗垂。
华美的卧房中,刚刚洗浴完的白凤飞正端坐床边,摒退侍女后,怔怔的看着烛泪一滴滴汇流而下。
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说服苏格吗?为什么苏格并未表态,自己却留了下来呢?
难道是贪恋这种家的滋味吗?走到蜡烛前,掰下一行还温热的烛泪,握在手里。
这里和客栈不同,这里有一丝温暖和温情。
白凤飞摇摇头,缓缓的宽衣解带,连日的赶路,已经很是疲惫。现在养足精神,明日也好继续说服苏格。
屋里不知熏了什么香,一股异域的奇异香气,很安神,让人神经放松。
不过这个房间太过华美,这张床也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妖艳感觉。
正要躺下,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卧房的门被推开又掩上,苏格的身影从屏风后闪了进来。
“小王爷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白凤飞拥着薄被诧异的问道。
她虽脱去外袍,但并不羞赧。也是因为自小便在展家的宠爱下长大,又带着江湖习气,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从不挂怀心上。如今看见苏格闯进房间,只是带着惊讶的问道。
“刚刚忙完一件公事,这就休息。”苏格微微一笑,竟然伸手解下自己的腰带。
“等等,你这是……”白凤飞这才大惊,急忙喝止。
“王妃不会忘记我们已经拜完天地,我不在这里安歇,难不成要去其他女人那里?”苏格不温不火的说道,可爱天真的脸蛋配上无辜的语气,让白凤飞几乎错觉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个……不对呀!”白凤飞一时情急,急忙将衣服披起,语无伦次:“王妃只是个名分,拜堂不是为了同房……”
“哦?”苏格歪着头想了一下,脸上又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拜堂就是为了洞房啊?不然是为了什么?”
“哎!我的意思是……”白凤飞见了一群狼也不会如此失色,如今苏格耀眼的笑容在她眼里简直是恶魔的微笑。她曾与阿烬在山洞中呆了四个月,也从没这样惊慌别扭过。
苏格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白凤飞突然知道阿烬和眼前这个人不同,苏格,是宁愿杀了她,也要留下自己的人,绝对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
对男女之情懵懵懂懂的她,心中突然慌乱起来。
“王妃回到王爷府那一刻起,就该有这样的准备啊?”苏格看着白凤飞酡红的脸蛋,将外衣扔到椅子上,心情没来由的愉快起来,原先想惩罚她的怒气不知不觉中消失大半。
他苏格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除了那个大婚时逃走的妻子。
还没见到她的那刻起,原以为自己会一剑砍断她的双脚,这样她就不会再走了。可是,当她缓步上楼看着自己的时候,心中积攒的愤怒和恨瞬间瓦解,以为不会去爱,只知道得到的他,竟然学会了忘记。
忘记了他的王妃曾经抛下他,忘记了这些日子的痛苦和挣扎,只要能再这样看着她,这个世界似乎真的没有更重要的事了。
“但是……但是……”白凤飞咬着唇,她一路上想了许多,甚至做好了死的准备,偏偏没有想到这个环节,自己到底是太过天真呢,还是依旧没有长大?
“凤栖楼上某个人还信誓旦旦的说愿侍奉左右,现在本王更衣,却在一边做看客。”苏格又褪去里面的纱衣,偏瘦却精壮的身体只裹着薄薄一层亵衣,天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