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几乎是立刻,所有人的视线都杀向蓝枫,大家一一攻击起来,“这里谁最怕血?谁看见杀人就头晕?”
“一个大男人怕血,你丢不丢人,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别人逊!”
“以后出去不要说和我们认识,太丢脸了!”
“还有你昨天晚上往我床上放的是什么东西?你发明你的机关,可不用那兄弟们来做实验吧?”
“就是,前几日在茶壶中放了什么烟雾丸,差点害死我了,损不损啊你?”
蓝枫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惹来这么多不满,当即退到蓝逸的身后,嘿嘿笑道:“你们弄错了,他才是研究机关术的人……”
“蓝枫,不要闹了。”蓝逸不满的打掉他的手,他总是喜欢用双生子同样的容貌来捉弄人。
白凤飞垂下眼睛,听着他们打闹,她突然有些舍不得。
这是一群有趣的人,她很喜欢。
金轩遥身边有着他们,所以如果有一天自己走了,他也不会孤单。
冷如冬夜的心中竟然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白凤飞忍不住皱了皱眉,当一个人背负的感情太重,会改变自己前行的方向。
八个侍卫还在吵嚷着,拖延着时间,明显不愿跳那种丢人的舞蹈。
金轩遥细心的发现白凤飞神色轻微的变化,立刻捧起她的脸,低低的问道:“怎么了?嫌吵?”
白凤飞侧过头看着窗外,血色不足的双唇,呈现出淡淡的粉色,诱人极了。
“下雪了。”如天籁般的声音,低的像蚊蝇,却让一屋的热闹都安静下来。
娘娘终于说话了,除去不动声色的墨阳,几个侍卫欣喜的对视一眼。
金轩遥一贯冷静的眸中,也涌出狂喜,天知道白凤飞不言不语他有多担心,他担心她自闭甚至自寻短见……
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午后阴沉的光线里,果然飘落一片片洁白细小的雪花。
南国从不下雪,最冷的时候,也如早春一样,冷冽中还有着一丝温暖。
“戈本国已进犯金主,王上只要等待时机,里应外合,成大业的时间不远了。”韩复对着苏格恭敬的说道。
最近探子回报金主国后宫出了些事,让苏格心神不宁,他担心苏格沉不住气,所以****相谏。
“安源……本王有些猜不透这个人。”苏格心事重重,他并不是十分相信将军府的人,“他的女儿也在皇宫里,要是出了事,怎么会不知道?”
“王上,他既有意与您联手,在夺下金轩遥手中王权之前,定不会对王上不利。”薛道明前行一步说道,“许是他真的不知金帝皇宫发生了什么事……”
“金轩遥北上才几日,立刻匆匆归宫,而碧云自从那日与本王的人联系之后,再无消息。”苏格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能让金轩遥放下北方的战事打道回府,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
“也许是金帝故弄玄虚……”
“不,本王担心是飞儿出了什么事。”苏格不敢往坏处想,在堂皇的宫殿里走了几步,终于下了决心,“新法都已颁布,百官已定,朝凤暂无大事,本王想择日……”
“王上要去金主国?万万不可再去冒险。”薛道明急忙制止。
“如今金主国流入许多外族人,进出比起之前安全许多。而且本王不会冒险入宫,只在皇城打听打听,说不准还有意外收获。”苏格唇边挑起一朵笑容来,眸中带着决意。
“王上,国不可一日无君,您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为了朝凤子民,也请三思而后行。”韩复心中一慌,生怕苏格去金主国会出什么意外,“况且金主皇城,处处都有您和安源将军的眼线,应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不必亲自去冒险。”
“应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苏格突然冷哼一声,琥珀色的眸中泛起冰冷的光芒,“未必吧?”
“王上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些眼线上报的情报,还有隐瞒之处?”
“他们倒未必敢隐瞒,可安源就不同了。”苏格举步走到龙椅上,坐了下来,喃喃的说道,“本王答应助安源夺王位,交换的条件是飞儿,可他未必信得过本王只为一个女人相助于他……”
“什么?王上,您不是要夺取金主国?怎变成了为……为王后助他人夺位?”韩复一惊,他为何对这交换条件一无所知?
“王上,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助安源登上王位之后,再将他除去,我朝凤称霸天下王土?”薛道明也是一惊,如果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那他宁愿杀了那个女人。
“那是后话。”苏格清透的双眸高深莫测起来,“本王去金主国,第一是为了王后,第二,是为了探清安源那个老狐狸的底细,看看他是否值得本王花费心思相助。”
“可是……”听苏格这样一说,韩复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一心为朝凤,不想王上的心中,江山还没美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