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去洗澡吧。”乔慕安说着弯下了腰。
“啊?”鹿鹿一愣,瞪着眼睛看着他。
乔慕安显然也愣了一下,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一会儿去医院,你先去洗个澡。”说完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下。
鹿鹿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衣服脏的脏,破的破,的确是惨不忍睹。“哦。”鹿鹿低声道,脸上有些尴尬。
乔慕安抱着她去了二楼,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先把她放到床边,然后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水声。鹿鹿想到他在为自己放洗澡水,脸上不禁一热,移开视线。
乔慕安出来,在橱里找了半天,拿出一件男士睡袍放到她身边,歉然道:“不好意思,这里只有这个,你先将就一下,我一会儿让人送衣服来。”
鹿鹿点点头,心里甚至有些窃喜,至少证明她这里没有女人衣物。
乔慕安看了她手上的脚一眼,“等一下。”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圈保鲜膜回来。“你的脚不能沾水,用这个包一下。”说着便单膝跪在她脚边,扯开保鲜膜一层层细心的给她缠好,缠了几层才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鹿鹿说:“一会儿洗澡的时候,这只脚尽量别沾水。”
鹿鹿看着自己被裹成粽子的脚,红着脸点点头。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单手抱起放在一旁的浴袍,另一只手熟练的伸过他的脖子,由她抱着朝于是走去。
这个场景实在是太过暧昧,让鹿鹿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她好怕乔慕安会听见她狂乱的心跳。明明是很短的一段距离,却让鹿鹿觉得这是她走过最长的路。
鹿鹿真的好轻。乔慕安一只手环着她纤细的腰,一只手穿过腿弯,稳稳地抱着他朝浴室走去。她浑圆的,富有弹性的柔软紧贴着他的胸膛,轻轻的挤压间,一种奇异的感觉传遍内心,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但从来没想到她会如此的美好。他的喉结亲不自禁的滚动了几下。
水已经放好了,浴室里有些氤氲。乔慕安把鹿鹿放到旁边的凳子上,指着旁边的几个瓶瓶罐罐说:“这里是洗发水和沐浴露,只有男士的,你凑合用一下。”声音有些暗哑。
“哦。”鹿鹿胡乱答应着,不敢去看他,耳根通红。
“那我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叫我。”乔慕安说。
“好。”鹿鹿点点头,依旧不敢看她的眼睛。
乔慕安看了她一眼,转头见又瞥见了她肩头的那根粉红色带子,喉咙一紧,赶紧走了出去。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走远,鹿鹿才松了一口气。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跟男人接触过,即使是范越泽,也从来没有过抱她去洗澡这样的事,太尴尬了。
鹿鹿坐了一会儿,也许是水汽蒸腾的原因,两颊红红的,一双眼睛湿润明亮,静静的打量着浴室四周。浴室很大,左边是一个大大的白瓷浴缸,已经放好了水,浴缸沿上打着一条深蓝色毛巾,鹿鹿的漏了一拍,那个不会是他的毛巾吧?浴缸旁边的架子上放着几个瓶子,也都是蓝色系的,想来是男士专用。整个于是没有一丝女人用品的痕迹,无论是装饰还是物品的摆放,都是简洁男士风格,连牙刷都只有一只。
鹿鹿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一种愉悦又轻松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心房。她又想起了乔慕安的那个冗长而深情地吻,下意识伸出手,手指轻轻拂过嘴唇,嘴唇已经不再红肿,但是那种酥麻如电流的感觉隐隐还存在于她的唇上,连着她的心也跟着悸动起来。
鹿鹿无声地轻笑了一下,垂眸看了眼被保鲜膜包裹结实的脚,伸手开始解扣子。
身体完全被温水包裹起来,鹿鹿舒服的叹息一声。左肩头几道细细的血痕已经结疤,在热水的浸泡下有些微微的刺痛。鹿鹿轻轻摸了摸那里,闭着眼睛后仰在浴缸上,齐肩的碎发打湿粘在雪白的肩头和脖子上。估计明天又是一块狰狞淤青,她的皮肤总是这样......吓人,一点点碰撞就跟出了车祸一样。不过这次是真的很痛,鹿鹿稍微动了一下,疼地抽了一口冷气。
鹿鹿并没有在浴缸里泡很久,洗洗就赶紧出来了,毕竟这是在别人家。她拿起挂在一旁的蓝色毛巾,轻轻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拿起睡袍罩在身上。做这一些列动作的时候,鹿鹿的心始终有些小小的悸动,也许是因为这毛巾和浴袍都是他的,与他肌肤相亲的东西。
睡袍对她来说有些宽大,长度到她的小腿那,不过好在有腰带,裹紧一点倒是很严实。丝质睡袍质地很柔软,触碰在皮肤上很舒服,浴袍上有淡淡的清香,和乔慕安身上的味道一样,淡淡的清爽气息,一下一下撩动着她的心,鹿鹿尽量去忽视这一点。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半干的头发,两腮上各是一个圆圆的红丝,像是擦了胭脂,皮肤在水汽的蒸腾下显得更加白皙光滑。鹿鹿对了镜子深呼吸一口气,确定浴袍没什问题,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乔慕安不在这里。鹿鹿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想坐下,突然她瞥见放在旁边的单人沙发,想了想还是坐到了沙发上。
鹿鹿本来想出去,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穿着乔慕安的睡袍,而且里面还是真空的,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乔慕安说一会儿有人会给她送衣服来,在等等好了。
鹿鹿百无聊赖的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很大,看着像主卧,而且刚刚乔慕安从这房间的橱里给她拿的睡袍,所以......这个应该是乔慕安的房间吧?床上是单调的浅灰色系列被套枕头,床头柜上除了一个闹钟和一本书,再没有其他东西,简洁一如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
看着看着,鹿鹿的眼睛逐渐变得很难聚焦,脸上也越来越热,她摸了摸微烫的脸颊,轻轻靠在了沙发扶手上。就靠一会儿,她想。
乔慕安换洗完,依旧是一身简洁的白衬衫黑长裤,袖子随意的挽到手肘的位置。他刚刚简单煮了粥,现在已经是下午,她一定饿了。他想鹿鹿应该洗完了,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应。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洗完吗?乔慕安又敲了敲门,“鹿鹿?”还是没有人应。乔慕安皱了下眉,对着门说:“我进来了。”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他首先看到浴室门半开着,她显然已经洗完出来了。他环视了一圈房间,最后视线停在床尾的单人沙发上,鹿鹿正枕着手臂俯在沙发扶手上,碎发散落在白皙清秀的小脸上,看不见表情。
“鹿鹿?”乔慕安试探性轻声叫了一句,鹿鹿没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