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宴倾心缓缓低头微笑道:“还可以。”
不想少年却换上一副与他年纪不符的深沉面孔,“还可以?什么叫还可以,你差点死了知不知道!”
宴倾心吓了一大跳,她还是第一次在这孩子的眼睛里看到这样阴鸷凶狠的神色,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害怕,竟久久盯着他难以平复。
少年也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对她的影响,他凝视着女子,终究是缓了语气:“好了,你好好休息,我来是和你说件事。”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这个五官精致秀气到像女孩子一样的少年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去英国留学,我要当一名医生,放心吧,我会治好母亲的病的,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要照顾自己。”
宴倾心微笑,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话:“早去早回。”
少年将目光定在她笑靥如花的脸上,目光逐渐深沉喑哑,眼底深处似有烈火熊熊燃烧,他并没有压抑自己,而是慢慢挪到床边,在她丰满娇嫩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
实在芬香扑鼻,甘甜如蜜,只是他不应该留恋,也不应该深索。
浅尝即止。
宴倾心身体瞬间绷紧,她回过神之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捂住了自己的嘴,满眼都是不敢置信,少年却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是潇洒地转身离去,阳光落到他身上,他整个人都像是从仙境中走出的精灵。
宴临殇,你怎么敢。
透过靠北的窗子,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落到一双低沉深邃的暗眸中,眼睛的主人追随着少年的身影,直到他走出房间。
这个少年,贼心不小,胆色也不小。
知道有人暗中观察却毫不惧怕,只是不怎么懂得为床上的小女人着想。
他轻轻勾唇,笑意不明。这场戏,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靠西的窗子里,有人“咔嚓”一下将这有趣的一幕记录了下来。
—
累、酸痛的身体促使宴倾心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
傍晚五六点的时候,她却是被头皮处的疼痛感和周围乱七八糟的声响给弄醒的。
“刘少爷,这可使不得啊,刘少爷!”
“辉哥,这一切是不是搞错了,姐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她什么做不得,当日逼得你自尽,今日与弟弟乱?伦。”暴跳如雷的声音。
“不是这样的,宴临殇他不是爸爸亲生的……”这句话还未说完又被打断。
“不是又如何,她背着我干这种事,我绝不能饶了她这个贱人。”
“不,辉哥,请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姐姐吧。”
这样的温柔低语终是换来男人的一句保证:“哎,倾城,你就是如此善良,不似这人,无耻放浪,我虽答应你放了她,但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失去舆论支撑,不能妨碍咱们才可以。”
宴倾心瞬间清醒,这还是自己的病房,只是床周围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有嘲讽的、有幸灾乐祸的,有落井下石的,这其中不仅有医生护士,还有昔日共事、言笑晏晏的同事,这么多人,都是来看她的笑话,他们的眼里连一丁点担忧都没有。
她宴倾心活了23岁,原来一直是别人眼里的笑话!
“哟,咱们伟大的首席设计师宴倾心醒了啊,我还以为要一直装睡下去呢,毕竟装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宴倾心转眸望向出声之人,这王会计不久前还是她的好闺蜜呢,她出了一趟国,回来后闺蜜就立刻转移阵地,拔刀相向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