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靠近让她震惊,可是更让她痛苦的是那股浓烈的香水味,而她又从不喷香水。
“不要,你身上有宴倾城的香水味,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不甘地嘶吼,这个世界上谁也可以碰她,可是身上有宴倾城香水的薄冰焰就是不行!
“哼,宴倾心,你不是情妇吗?那就做好你的本分!”
薄冰焰冷声训斥,他的眸子射出冰冷犀利的光!
倾心顾盼,竟不知谁才是她倾心一顾的人。
此生唯一挚爱。
她竟也会有这么强烈的爱意,生生让他嫉妒地彻底。
你爱的究竟是谁?
她做错了什么,他这样惩罚!
“怎么,你不满意吗,你的心中还是在想着那个人!对不对!”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我不管你之前有多少男人,可是,只要我对你感兴趣一天,你就要陪我一天,如果我厌烦了你,自然会让你离开!不要想着反抗,别忘了你辛辛苦苦的设计!”
慵懒地走向浴室,任由冰凉的水珠清洗着他健壮的身躯,他穿着浴衣出来,看宴倾心香汗淋漓,小小的一团蜷缩在杯子里。
她不知道她的眼睫毛都在颤抖,还在他面前固执地装沉睡,他也不点破,只是眼神落在她饱满的额头,丰满勾人的红唇,半晌才移开。
门终于关上,宴倾心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她踉跄地爬起身子,俯视着自己浑身的青紫,终于无法保持平静。
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一样从她眼中落下,短短几天,她就遭受到了人间莫大的羞辱,众叛亲离,她是足够坚强足够独立的女子,这一刻对未来却丧失了希望。
妈妈本来就病重,知道了她如此被人羞辱的事一定会气坏的,最关键的是,她无名无份,做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第三者。
她已经如此倒霉了,薄冰焰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他就像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暗暗盯着她,温柔地****着自己的爪子。
等她收拾好自己,从浴室里慢慢走下楼梯的时候,薄冰焰已经不在大厅。
张刑见她下来,微微低头,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她,道:“boss已经签字了,他让我将这个文件交给你。”
“嗯。”宴倾心点点头,接了过来。
“对了。”张刑一个大男子汉突然扭捏起来,但一想到这是自己大boss的吩咐,他还是将那张烫手的银行卡递给她。
“这里面有一百万,boss说,他很满意。”
“谢谢。”宴倾心接过,他不就是想看她感恩涕零的样子嘛,让他看看又如何,她绝对不会和钱过不去。
走到一半,她脚步停了停,也微笑着说:“我也很满意。”
张刑看着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只能擦擦汗淋淋的额头,如果将这句话告诉总裁,总裁不把他炒了就奇怪了。
等她经过庭院的时候,隔着大老远就看见了在阳光下晒太阳的薄冰焰,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好身材的习惯,紧绷的肌肉血脉喷张。
宴倾心低下头,就当没看见一样,快步走过。
才走了几步就听一个娇腻腻的声音从斜对面传来,宴倾心看见她的瞬间,她也看见了宴倾心。
粉妆玉砌,绝色倾国,不是宴倾城又是谁。
宴倾看见她的一瞬间就沉了脸,今天上午险些被她得逞,如今她居然又出现在自己未婚夫的家里,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姐姐,你怎么也在薄先生这里?”宴倾城娇滴滴地问。
宴倾心不予理睬,如果她理了,宴倾城一定会更加不依不饶,她对宴倾城这种人一向选择无视。
薄冰焰目光在两人身上掠过,轻轻开口:“倾城,你来做什么?”
倾城,他叫她倾城?
宴倾城不禁心花怒放,她只是来送上午他留在自己那里的手表,这是上午他洗手时她温柔帮他拭掉的。
他确实是在创造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可是他也不是没有拒绝,反而欣然接受了吗?
他这一声,是代表他接受她了吗?
“我是来送表的,顺便看看你。”
宴倾城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臂膀,男子的阳刚,女子的柔软,两个人在一起居然是说不出的登对,宛如神仙眷侣。
宴倾心怔怔地,心口有一种疼痛袭来,可她还是淡定自如地绽放开从容的笑意,浅浅含笑,风从她脸颊拂过,她不动声色。
薄冰焰看过去,她的表情疏懒轻松,没有他想象中的低沉,也没有不甘心,而是淡然,淡然的微笑。
可他最恨的就是那摸淡然的微笑,当下他就沉怒道:“滚。”
宴倾城抬起头来,挑衅地看着宴倾心,看她瞬间苍白到像死人一样的脸色,唇角灿灿,得意洋洋。
“滚?”宴倾心心乱如麻,面上却依旧淡定自如,坦然笑道:“薄先生,你请我来,甚至还花了一百万这样的高价,就这么滚了不合适吧。”
薄冰焰凝视着她,面色阴沉不动如山。
宴倾城却心中暗自提防,腹诽宴倾心这又是耍得什么诡计。
“宝剑赠英雄,鲜花配美人。可是我什么东西也没有,想来也只能用这件东西送给我美丽的妹妹了。”
宴倾心快步上前,握住躺椅旁边桌子上的高脚杯,将里面的红酒泼了宴倾城一身一脸。
宴倾城身上的衣服瞬间湿透,红酒滴滴拉拉,从她头发上落下。
她气得瞬间站起来,下一秒,又被身后的男子毫不留情地推开,他力气太大,将她推得一个踉跄。
“宴倾心,你这个……”她想揪住宴倾心的领子狠狠地抽她一顿,却顾忌到近在咫尺的薄冰焰,只能收了嘴,维持她的淑女形象。
“薄先生,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呵呵,‘娇滴滴的美人’”
宴倾城那淋满了红酒的惨状倒真配得上娇滴滴的美人这一说。
她送薄冰焰一个加分的机会,可是他居然不知道珍惜,反而将美人推开,真是不解风情。
他在休闲娱乐城救她的那一幕,恐怕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忘了。
不过那又如何。
他是有家室的人,他是她的妹夫,就是这样,那些曾经生过的绮念还是应该斩断的,毕竟,谁都不是谁的唯一。
不是吗?
她转身,潇洒离开,没有管身后男子越来越沉的眼眸。
呵呵,她还是有些怀念,他当初抱着她走过巴黎大街,将她紧紧扣在怀中,不让任何人碰到她,还有那次在医院中那么多人,他却只看见了她,当时的她好狼狈。
只是,薄冰焰,我不会喜欢你,
虽然也曾经迷恋过那个身体的温度。
上了出租车,宴倾心迷茫地看着窗外的街景,天下之大,她竟然不知何去何从,回孙若若那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回宴家,她却实在不愿意,只能去母亲的病房去守着母亲,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舒服。
司机马上转道景仁医院。
医院里静悄悄的,宴倾心走进病房,只看见母亲在病床上沉睡,她松松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握住她粗糙的手掌。
是她没用,比不得宴倾城舌灿莲花,妙语连珠,会讨人欢心,还被宴倾城和冯玉颜两个人抓住把柄,母亲为了给她求情,在宴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她本来身子就弱,这一下子更是可怕,病来如山倒
母亲早有宿疾,此时也不过是一直用钱吊着性命。
而她由于在关禁闭,对此毫不知情,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让母亲吃了这么多苦。
宴国商是一个商人,他为了自身的良好形象,替宴倾心付了医疗费的五分之一,剩下的一直是宴倾心在苦苦撑着,他却对外宣称,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