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心的脸也红到了放一个鸡蛋就能煮熟的地步,她看着薄冰焰,慢慢埋下了头。
眼看她越来越放肆,宴倾心忍不住后退,他此时正忙着感受那大腿内侧紧致润滑的皮肤,并没有意料到她突然的动作,这让她瞬间逃离了他的掌控。
手中没有了那样细腻的感觉,薄冰焰不悦地抬起了头,那双如鹰般桀骜的眼睛立刻锁定目标……
他噙住了她的双唇,狠狠地撬开她的牙齿,将她的香甜尽数吞入口中。
宴倾心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注视着他。
他们此刻算什么?
薄冰焰这是吻上瘾了吗?他的吻跟她在水中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很明显,那个人就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说是张刑,难道欺骗她的感觉特别好吗?
即使他忘了,她还没有忘。
他既然这么讨厌她,甚至让地中海来劫持她、侮辱她,她凭什么要轻易原谅?
她死死抿紧嘴唇,旋身踢开他,转身游入更加广阔的空间。
她身子纤弱,如鱼一样,瞬间游出老远。
薄冰焰看着从自己的怀抱下逃脱的小女人,难得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他的眼神很深很沉,就像无边无际的大海,又似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以为自己逃的掉吗?
答案是否定的,即使她的速度再快,也比不过薄冰焰,他只是几个舒展,就游出老远,就在他伸手碰到宴倾心肩膀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瞪了他一眼。
女子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她脸颊红红的,温泉里升腾起的热气笼罩在她周围,她在雾气中转身,凝眉瞪着他,万千光华从她身后绽放,瑰美到极致,艳丽到极致,她的眉,她的眼,在此刻沉寂,美到惊心动魄……
他心中忽然就升起了一个让他自己温暖的想法——
我想与她白头到老。
他忽然记起记忆碎片中,有人曾在某张明信片上写下自己这一年的新年愿望。
其实很简单:我喜欢她,我想和她白头到老。
那时的自己,简单而又执着。
可是他现在每回想起曾经的那个画面,几乎都会心痛。
因为记忆中的那个人背叛了他!
还没有牵手,他们就已经结束了。
如今,她也要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背叛他吗?
他的眼睛忽然升起一丛丛怒火,火焰燎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烧殆尽,他追上宴倾心,双手压住她的肩膀,那双琉璃一般瑰美的双瞳死死盯着她。
火焰在他心里叫嚣着,而她柔软的身体更像是催化剂,他将她抵在边缘的石头上,上半身露出水面。
他炽热的身体紧紧压着她,没有一丝空隙。
“薄冰焰,你……啊……”宴倾心惊叫一声,她慌张去护自己的裙子。
他却像猛兽一样,突然掀起她的裙摆,腰身一沉,挺身进去,即使有水流的润滑,可是他依然将她挤得生疼。
突如其来的疼痛,她按在薄冰焰脖颈上的指甲死死抵在他的皮肤上,留下道道抓痕。
这反而让他更加兴奋,更加用力。
他的冲撞是那么的激烈,水流速度越来越快,她蜷缩在她身前,氤氲的雾气里他的眉宇模糊不清,她忽然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
可是,他躲过了。
他极为认真地脱掉她的衣服,纽扣被一颗颗解开,嫩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他低头俯视着她,古铜色和白皙的肤色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
“我的衣服。”她伸手欲抓,他却迅速夺过。
她不甘心地去抢,他“呵。”的轻笑一声,猛地加快了动作。
他的速度是那么快,是她承受不住的凶猛。
她无力攀附,任由他在她身上肆虐,留下他的专属印记,她肌肤细腻而敏感,渐渐绯红。
当她越来越颤抖的时候,他慢慢停止了动作,与她一起享受高峰的来临。
“不要,不要在里面。”她低低地哀求,眼眶通红。
之前几次,她都是吃过药的,第一次耽搁的时间很长,她是在第二天凌晨才吞了一颗,担惊受怕了半个月,等到亲戚来了之后才慢慢放下心来。
之后的那次,她陷入昏迷,并不知道,算打了个擦边球。
可是这一次,她真的不想吃药。
“呵呵,可惜,由不得你。”
他在她的身体中释放,她瞬间呆滞,惨惨流下眼泪,而他却眯起眼睛,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暗藏锋芒。
待热潮散去,他将她翻过身来,居然又不知疲倦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我疼。”
“疼才能记住,我是谁。”
这一次,她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她困倦地动了动手臂,蓦然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吓得睁大眼睛。
身边的人突然感觉到什么,睫毛微颤,看起来就要醒来了。
她瞬间不敢动了,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薄冰焰,居然是薄冰焰,她在睡觉的时候不老实,挤进他的怀抱中了?
她目光紧紧打量着他,内心祈祷着他没有醒来,然后,薄冰焰就如她所祈祷的,并没有醒来。
她观察了半晌,确定他真的没有醒来之后,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指头轻轻地捏起了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转移到床垫上。
他还是没有醒。
接着,她蹑手蹑脚地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尽可能慢的从床上移下来。
玉背暴露在空气中,她匍匐着,抓起了旁边茶几上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衬衫。
这是男人的衬衫,或者说这是薄冰焰的。
宽大到能装的下两个她,她看着这件独特的衣服,哭笑不得。
没办法了,这是她最后的遮蔽物了,她总不能什么都不穿跑出去吧。
她踌躇了一小会儿,接着便将衬衫往自己的脑袋上套。
在床沿穿完之后,她刚直起腰,就又被人用手臂重新卷到了床上。
“放开我。”
宴倾心吓了一大跳,尖叫声几乎要划破人的耳膜。
“叫什么?”薄冰焰低低地抱怨完之后,翻到她的身上,神色不明地看着她。
宴倾心护住衬衫的领口,在薄冰焰这样讳莫如深的眼神面前,彻底丧失了冷静。
她害怕,据说清晨是男人想法最为凶猛的时刻,她是真的害怕,怕他将她在这床上办了。
万幸,薄冰焰打量了她几眼,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去洗澡。
她愣在床上几秒,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在床上继续待着,瞬间便弹了起来。
她突得跑到了衣橱前,肆意翻找,找到了一条短裤,看着这条男人的裤子,她羞红了脸。
就算要走,也得有条裤子,不能穿着这么一件衬衫就逃跑吧。
她利索地穿了起来,镜子里的女孩精致小巧,男人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极为宽大,空荡荡的,有点反差萌,显得镜子中的女子格外秀气。
然后,她看着浴室的门,呆立在那里。
她想知道那个箱子的下落,不然她绝对不会去找他,不想却被他死死掌握在手里,还被他吃干抹尽。
即使他失去记忆,也还是改不了他掠夺的本性。
反正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玩物罢了,他玩腻了她,就会放过对不对?
宴国商的威胁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直在她心底深深埋着。
一亿,不是她低估自己,而是这钱何其不易,薄冰焰为什么要为了她这个玩物借钱给她父亲,她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
那个箱子,她始终相信,它一定被带回来了,绝对。
她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所以,她绝对不能像恶势力低头,对不对。
默默在心里为自己打了打气,她慢慢地挪到浴室前,忐忑地看着门里面隐隐约约的身影。
薄冰焰就在里面,她问完就走,他既然在洗澡,也不会追出来。
他不可能追出来的。
她默默对自己说了很多次,才打算敲门……
而她却不知道,当她在门口徘徊的时候,浴室里面的人已经将她犹豫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花洒从他头顶上降落,淋在他微凉的皮肤上,他注视着外面那道纤细的身影,一动不动。
“薄冰焰……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否则,我就不让你出来。”
不让他出来,让他这辈子住在浴室里面吗?
那么,谁来给她幸福?
他听着她苍白无力的威胁,只觉得好笑。
“我问你……我是不是你救的?”
该死,她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不是应该问盒子的事情嘛,怎么又扯到了这个问题上,难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她本来也没准备听他的回答,没想到他居然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不是她一直在听着他的响动,恐怕还听不见。
什么意思,他承认了?
她低下了头,忍住心中的窃喜。
这时候,房间里的薄冰焰关掉了花洒,雾气渐渐散去,透过磨砂门,她的身影清晰可见。
她一会儿捶着自己的脑袋瓜,一会儿死死地将自己的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响动,过了一会儿又在门口踱步,像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
呆萌的她,思考的她,温柔的她,可爱的她。
她的每一面都如此生动活泼,就像世间最动人的水彩,任人描绘出锦绣的年华。
“谢谢你哦。”
她低低道谢,声音清清浅浅,早就忘了是谁害得她跳入水中去捡盒子,只傻傻地记得别人的救命之恩。
薄冰焰似乎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的心居然柔软到这个地步。
他一时没有回答,宴倾心就靠在门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去听他的声音。
他看了看门上的身影,淡淡嗯了一声。
“那我问你第二个问题。”
“什么,你问。”
“我的盒子,在你那里对不对?”
听到这个问题,薄冰焰轻轻笑了,他笑容很轻,即使是贴在门上的宴倾心也听不到。
他眸中划过一丝了然,原来她费尽心机,去温泉那里找他,为的就是这个盒子的下落。
甚至在他欺负了她之后,她依然不改初心,百折不挠地来找他讨要。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她想的不是逃跑,而是盒子。
盒子,盒子,盒子,那个平凡无奇的盒子,当真如此重要吗?
重要到,她用命来守护。